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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小波。
听说男性读大学必读王小波,我而立才读,好像晚了。他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不要害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们先来令它存在。”
你说记录美好的事,我想了想,大概除了那件事,我和太太之间都很美好。我们从小是朋友,知根知底,彼此恋爱过,又因为理解与生活结合,我自认为我们是比较成熟的相遇。
科研中需要找出变量,以保证结果的准确性和可信度,我想,我没能找到那个最大变量,导致研究行进到一半,举步维艰。用科研思路,这时候就纳入变量,进行最大可能的调整,调整也许是颠覆性的,整个研究设计、方案都会改变,或者,我可以选择编造数据,视而不见,只要研究逻辑、数据结果在评审专家眼中可信便可。
这应该是我遇见过最难解的问题。老师会教育我们“诚实”,但好像都是教我们对别人诚实,那对自己的诚实呢?
以前吃饭很少会咬到肉,这两天嘴里连续被咬出两个豁口,咀嚼时很痛,终于明白什么叫伤口撒盐,但全世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照以前我肯定会拖,等它自愈,但这次我很诚实地去配了药,也希望再收到回信时,你的胃部不适已经缓解。
祝
新的一年,我们一切顺利!
温柏义
20X(X+1)年01月24日
————————信末————————
卫校附近的大学城走空,邮政偷懒,秦苒年初十才收到的信,她很生气,但还是在掏身/份/证时礼貌地问了声新年好,“过年你们休息几天啊?”
“我们初八上班。”邮政送信的大叔哈哈一笑,黑白相间的胡子撇高,“积了不少活儿呢。”
秦苒问他是否负责这片,留了私人电话,“下次你看到有我的名字,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去取,省得你们送了。”
她忙着开会,一直没来得及看信,结果中午便接到了电话。她意外怎么会有第二封信,转念一想,可能是邮政的快递吧。下班经过邮政,她不好停车便没停车,但到了大路,视野骤然开阔,大脑一片空白地扭转了方向。
两封都来自温柏义,间隔10天。
这一个年对于两人来说,皆不好受,对温柏义尤其。情绪逃避的家成了不能逃避的受刑场,期待的信件没有回音。
温柏义的父母问他们生孩子的计划,以前尔惜肯定是沉默回避,让他去挡枪子。这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她居然说会考虑。
温柏义扒饭的筷子一顿。
晚餐结束,等待春晚的预热期,四位中年人中间交流起广场舞的动作,他们并排坐在沙发,表情冰冷。
“薛尔惜,你可真行。”
“过年嘛,我只是图个吉利。”
“那你会吗?”他突然好奇。
“要不压一次宝,今晚跨年不戴套?”她靠近他,脑袋歪在他肩上。
温柏义抄起手,空洞地望向老式铜制吊灯。染绿的铃兰花蕊随欢舞动作,不断拂过他爸爸的头顶。“你有算过我们多久没做吗?”
“不是前阵你忙嘛,然后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以为我的态度够明确了。”他牵起唇角,扬声喊住老人。
四人齐刷刷回头,薛尔惜瞳孔骤缩,按住温柏义,“老公……”
“我有事说。”
“你疯了吗!”
26. 10 分居
温柏义孝顺, 不会在新年时扫长辈的兴,他开口就是为了吓唬她,但尔惜焦急阻拦的动作造成了扭搡动势, 那一刻他的情绪也明显低落, 这让他父母起了疑心,初二单独叫他回去, 问他,是不是夫妻间有什么问题?怎么吃饭的时候交流都少了。
他只说朝夕相对本来就没那么多话说, 日子久了交流少了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没毛病, 但不应该是温柏义嘴里说出来的。
尔惜接到婆婆电话, 人还在梦里, 迷糊听她劝他们得多交流,不要吵架,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尔惜嘴上应和,心头一惊,掀了被子冲到客卧。
温柏义正在看书, 书装眼熟,她眯起眼睛想了想, 登时白眼一翻, 语气也不好了。“温柏义, 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居然在看《圣经》。
“什么?”他转动转椅, 逆光面向她。
“你不会开始信教了吧!”
他低头又掀了几页, “病房的病人疼的时候不肯用药, 抱着《圣经》祷告, 说主会止痛。我就看看,想知道它有什么魔力。”
薛尔惜松了口气,懒洋洋地往他床上一倒, 揉起眼睛,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