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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一切顺利!
秦苒
20X(X+1)年01月10日
————————信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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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和徐仑的关系陷入冰点。
他百般讨好仍是落空,心有不甘,在她的书桌前扫见南澳岛明信片,自作主张在她期末监考结束后定了机票,赶在年前带她去海岛度假。
秦苒抱着一摞试卷回家,见徐仑笨拙地将她的衣服叠进行李箱,涌起气恼,又在他无辜、不知所措的眼神里湿了眼眶。到底是有过感情,现在又朝夕相处,她真的做不到心如磐石,无情地处理问题。
徐仑忙得不可开交,年前艺术馆工作最多,中式礼盒里附的小字需要亲自写,还有很多对联邀约,他经常是整宿整宿地写。秦苒知道他这次提前回来不全是为给她惊喜,所以没有多少感动,倒是对他在这个关口带她去旅游有些意外。
“你这么忙,没必要。”她强迫他将机票退了。老师不是期末结束就放假的,学生跑了,老师需要批卷、登分、评优以及各种年终会议,年前还有两个资格证在卫校设置考点,她有3天监考工作,满满当当,分//身乏术。
“你更重要。”重庆这小半个月,徐仑瘦了不少,眼窝凹陷,站在阴影里,两颊倒真跟石斑鱼似的,头发越过眉毛,直刺进眼睛。他以为秦苒会关注到,毕竟她一向细心,可她连多一句话都没说。
“不了,太忙了。”她挖苦地回以讽刺,“我们七八千块钱的工资不好挣。”
“宝宝,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徐仑颓废地拨了拨头发,烦躁地骂了句头发他妈的长得刺眼。
“谈什么?”她看了眼他的头发,气人,长了更帅。约莫那里湿度高,回来皮肤肉眼可见地光洁,她来气,手径直掐了上去,想把里面的湿润得意挤出来。徐仑赶紧握住她的手,使劲往脸上按,“你要不打我吧,一次性打舒服,别一小阵一小阵地生气,我他妈难受。”
她挣脱手臂,深吸了口气,“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睡没?”
“什么?”徐仑眉心一蹙,“不都说过了吗?”那语气好像重复解释很烦,是她不识趣。
秦苒一巴掌抽上去,方向歪了,力道不小。
她憋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徐思伦,我查了,你们开过很多次房。”
肮脏还骗人。
在徐仑否认和那只鸡有实质后,秦苒动摇过,侥幸过,甚至产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老话不一定有理,总有特例,也许就是她老公太优秀,太惹眼,这副风流劲谁不爱。可通过简单手段,她还是查到了开房记录,表哥跟她说,这事儿你看着办,你要是想做家里第一个离婚的人,也行,但钱一定记得转到你爸妈兜里,离婚分配财产拉扯没必要,需要各种证明,转移为上。
在那一刻,秦苒意识到自己不是个真正自洽、独立的人。她精神依附光鲜,居高临下,内心对女性划出分明壁垒,如果对方是个律师,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罢休,可对方是只从良的鸡,所以她不愿意做出表面斗争,自降“身价”。
明白假温柔背后是优柔与自私的抉择,她在某一瞬间的反应也和电视里那些疯女人无异,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
她闷不吭声地开始处理婚姻,别说温柏义了,连知情的表哥来问,她也只是敷衍。
婚姻果然残忍,一边杀死爱情,破坏生活温床,一边杀死了过去无欲无求的她。她开始精明地计较、计算。
她在徐仑疯狂的道歉、认错中,平静地落泪,撕扯到力竭,歪倒在他怀里,摸了摸他忧郁的长发,“头发长了呢,明天带你去剪头吧,我最近充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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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始————————
温柔的秦老师:
幸运的话,你收到这封信时临近新年,我祝一声新年好,总是没错的。
胃炎好些了吗?虽是小病,但也折磨人,按时吃药,规律清淡饮食,如果你可以接受面食,可以吃点,容易消化。其实不必躲我,我不是洪水猛兽,医生海海,医院也没那么多人关注我,下次来看病(希望你健康),找我帮忙,如果想怠工打假条,也来找我。上回我已经摸清流程了,下次更熟练!
说一件喜事,瘦了10斤。并没有用力减肥,饮食上也没多控制,只是每天坚持跑步,享受晚风亲吻头皮,运动特别美好,尤其想到你可能也在跑步(在吧?)
谢谢语文老师的推荐。聂鲁达,由于词穷(这种肚里墨水一天补不回来),进行搜索,与我的阅读感受近似,爱情与革命。他改变了我对诗歌的看法,肉麻得牙关打颤,同时又涌动沸腾热血。看完他的两本诗集,我又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