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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颇为心动,反手一看价格,咂舌地摆了回去,“现在物价真的高,以前这种本子只要几块钱。”
“喜欢哪本吗?”秦苒吃痛地清理完,把带血的铅笔丢进购物篮,咬牙正常交流。
“还好。”王珊珊摇头。
“这本如何?”秦苒蹲下身,“这个女孩子应该很喜欢的,图案很可爱,里面空白,这种纸张涂涂写写不会透页。”她捏着这本左右扫视,又找出一本,简单大众的本子,“这本小男孩很适合呢,你儿子是不是要读小学了?买本四线格?”王珊珊说不用,秦苒坚持,搁进自己的篮筐,“没关系,帮小朋友买的。”
王珊珊不好意思,与她交心起来,谈及学校最近几年评优的八卦事,“你知道……你们语文组组长为什么一直没评上吗?”
秦苒心神不宁,指尖的疼痛一跳跳,涨潮期的海浪般,啪啪拍岸。“啊?”愣了愣,明白她在说同办公室的组长秦老师,“怎么?”
“你不知道吗?”王珊珊像模像样四周扫一圈,突地压低声音,“她个人作风有问题。”
“啊?”秦苒一惊,痛得咽了小口唾沫。
“她年轻时候,因为勾搭已婚男人被人老婆在学校公告栏贴过大//字//报,”王珊珊表情痛恶,又忍不住心疼,“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评上,每次都因为作风问题把她筛下来。”
“哦……我那天还觉得她好厉害,38岁没过结婚。”奇怪她在学校这种刻板的地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秦苒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刚工作那会。”
秦苒遗憾,“都这么多年了。”
“是,而且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谈过,”王珊珊补了句,“私底下是不知道,反正跟我们从来没说起。”
秦苒捏着手指,想起那个总是戴副黑框眼镜封印姣好五官的老师,心头泛过异样。
“不过,要我说,虽然评不上优,但秦老师一个人倒是蛮自在的,逛逛植物园动物园,寒暑假跟团旅游,周末近处民宿住住,不像我真是照顾完大的照顾小的,累死了都,都是男人害的,哈哈哈哈哈。”王珊珊半是羡慕半是打趣。
秦苒附和怅然,“我也觉得。挺好的。”
文具店的空调坏了,吹出凉风来。案头绿植架子处,正好是空调风直吹的地方,秦苒裹紧风衣,颈后袭来的刺入毛孔的冷风像南澳岛晚上的海风。
王珊珊问她怎么不动,想买绿植吗?
她将左手食指送到风口,冷冻止痛,“吹到凉风,看见绿色,就会想起上次旅游。”风衣领在颈口收紧,像温柏义修长五指抚过的缱绻。
心动和后怕来回夹击。
“南澳岛这么好?我爸妈回来也一直夸,我明年暑假带我家大宝小宝去玩玩,到底多好玩。”
“一定要去!没有人去了南澳岛不爱上那里的!”
“哈哈哈,夸张的,我去了那么多海岛,台湾也去过,不就那样嘛。”
“不会的,你记得看那里的日出日落,你一定会喜欢的。”
“哈哈哈哈,好!我倒要看看。”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帝心机的安排,明信片货架上摆放着一沓南澳岛风景明信片,秦苒买了两份,连着两本笔记本和一份明信片送给了王珊珊。
她看到小黑板上的服务项目,问道:“是可以帮寄吗?”
“可以,但要买一下邮票,”收银员指了指亚克力货格,里面摆满喜庆的娃娃头套票,“可以挑款。”
“谢谢,我就问一下。”
*
造物主在捏造高妹时,给她们留了棘手的颈椎问题。薛尔惜是比较痛苦的一个,加之做律师需要长时间伏案,堆摞文书,满屏文档,她近期手麻、恶心症状溢发严重。
温柏义接到收发室电话,正好送她进去做磁共振,抬手看了眼手表,心算半小时绰绰有余,结果等薛尔惜出来,他也没回来。
薛尔惜在络绎穿行的患者家属里找温柏义,电话嘟声一起,那头就切了,他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拍她的肩,抱歉道,“刚有点事。”
他示意她站在门口等等,径直进了操作间,问相熟的同事提前看了下报告结果。
“你去上班吧,我等会下午让同学在电脑上帮你看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跟头儿说了声,”她抿抿唇,“请了两天假,不舒服。”
“哦。”温柏义忽略她说的头是谁,只扬扬下巴,“那你先回去吧,我一点半要去接台。”
“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吧,一起吃晚饭。”她试图挽住温柏义的手臂撒娇,却被他推拒地拎开前臂,保持礼貌的距离。他淡淡地敬告,“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