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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酷酷的比傻傻的要招人。
温柏义偏头过头,似乎说了句什么,秦苒没听见,凑近了些,“什么?”
但依旧只有嘴巴张/合,声音没有传来。风浪呼卷,钻进衣服刺入每一寸毛孔,秦苒瑟缩着将脸再度贴近,耳朵挨近他的嘴唇,欲要听清楚。
温柏义的唇刮过耳廓时,她心中隐隐飘过一道念头,莫不是要逗她,直到听清楚他的话,才咬牙切齿地回神羞涩——“这才是高中男生做的事。”
吹凉的耳朵滚烫起来。
干涩的嘴唇湿润起来。
“那你的学舌是什么?”更低阶?
“是职高生?”
“你太看不起我们职高生了!”
“职高生是怎么谈恋爱的?”
“光明正大谈啊!”
快问快答式的闲聊,敏感地卡壳,他们在此处默契沉默。
海风刮得整张脸麻木,他问她冷吗?
她蜷在他身后,用身体回答。他往后贴了贴,用自己的肩膀为她挡风,“要么提前回去?”
秦苒很享受无边无际的自由,“还好,我觉得可以再兜一会。”
“那好,你冷了记得跟我说,别感冒了。”
最该被关注冷热的明明不停让工作人员加速,在他们身侧来回两圈炫耀般游移冲过,半倾过惊人的弧度,激起一片水花。
只是秦苒与温柏义并没有同这少年竞争速度的心思。
海上的阳光比陆地上感受的要强烈不少,秦苒错估了能量,脸上密密灼痛,思及肯定得黑,问温柏义,“你涂防晒霜了吗?”
他说涂了。
秦苒让他开慢点,她得补一下,“你老婆让你涂的吧。”
海浪涌动,他们的摩托艇一起一伏,身体摇曳,乌云滚滚的海上世界也跟着晃动。
“为什么这么说?”温柏义沿着她指的礁石滩缓慢兜圈。
“因为直男自己不会想到的。”秦苒很确定。
“哦。”确实是尔惜昨晚叮嘱的,让她说中了。好像不管去多少次海岛,他都不记得涂防晒霜,回去晒得像个黑鬼。
“哇!那是一朵花!”秦苒终于看清礁石滩上那一抹紫。
温柏义循着她的手臂望过去,“哪里?”
“那里!”秦苒分外激动,仿佛看到了什么人间奇迹,“你看不见吗?”难道只有她能看见?
温柏义开着摩托艇换了个角度,眯着眼睛反复聚焦,终于瞧清楚了,“真的哎。”他的护目镜滤镜了它的颜色,小小一朵,很容易与周围的礁石模糊,仍掩不住它开在海中央的神奇。
“你看见了!”秦苒手舞足蹈完马上双手合十,低下声来,“我要许愿!”
温柏义好笑,“只是一朵花而已。”
“在遍野的三瓣酢浆里,如果找到四瓣的幸运草你会开心吗?”
“不会。”
她哼了一声,明白过来,“你压根儿不会找!”
温柏义刚要这样说,就被她戳破,颠笑了起来,“是的。”
秦苒没有笑他们直男的无趣,烂漫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去日本本州岛,那里有一种花,淋雨后花瓣会变成透明的。”玻璃一样的花瓣,内里经络清晰可见,宛如有生命的标本。她想把手探在花瓣下,看看会不会映出手指。
温柏义想象了一下,无甚憧憬,但秦苒此刻少女般雀跃的声音真叫人心情晴朗,自然地接话道:“挺好的。”
秦苒眯笑的表情一僵,又释然地放松了。
没有我陪你去,只有一句应和,不叫人尴尬或者生成多余幻想,确实挺好。
“许完了吗?”
“嗯。”
“许的什么?”
“去本州看花花。”
“这么简单的愿望?”
“行吧,我许的是世界和平。”
“哈哈哈哈哈。”
秦苒透过护目镜的侧边,看见他仍眯着眼在看花,好奇道:“你近视吗?”
“左眼100度,右眼50度,算近视吗?”他偏过头,与她对视。
“你居然就这么点度数!”
他见她脸皱成一团,防晒霜油晃晃被她小心翼翼拍在妆面,“不可以吗?”
“怎么也应该是个中度近视。”
他问:“你是中度近视?”
“嗯,我左右300,这都被好多人羡慕了。”而温柏义这个高知分子居然不戴眼镜。
温柏义好奇涌动:“那艺术家近视吗?”
秦苒愣了一下,撇起嘴角有点嫌弃,“艺术家嘛,肯定没好好学习。”
温柏义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