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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华礼仪,小朋友!”
“知道了!秦老师!”他沙沙的嗓子听着像卡了口老痰,那副酷酷的表情特别逗。
秦苒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咯咯直笑。
温柏义搬了一箱水回来,取了四瓶丢在后座,其他放到大众的后备箱。
他上车后,秦苒问:“明明为什么不去了?”
“海上太冷了,也比较危险,他妈妈怕感冒了影响回去的学习。”
秦苒想到明明憋得那满脸痘,心软道:“多穿点呗,不是说骑摩托艇吗,骑慢点行吗?”
温柏义看她一眼,“你要带他?”
秦苒一噎,“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带他去吧。”他熄了火,边下车边说,“我去问一下他还愿不愿意去?”
秦苒跟着下车,询问道:“要跟他妈妈打个电话吗?”
明明见他们一起走来,表情呆滞,好像年轻版本的爸爸妈妈。温柏义手搭在后车窗,扫了圈他们后座,商量道:“有点挤,要么让明明跟我们走吧。”
他们说没事,但明明还是被单独拎了出来。温柏义交待道:“等会我和秦老师先下趟海,看看冷不冷,吃不消你就别去了,省得感冒了。”
“呵呵。”明明这两个字一个清音都没有,每个字都落在第一音节上,听来讽刺语气极其强烈,连秦苒都听出不对味。
“呵个屁,”温柏义将他推进后座,旅行包丢他身上,“追女孩子不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明明自豪道:“我拥有一片森林。”
“你把女性当做森林,是一种物化,”温柏义清清嗓子,甩锅道,“秦老师是女权主义者,她会对你进行批评的。”
明明吓了一跳。
秦苒一愣,直摇手,“我不是,我没有。”
海上项目几乎都关了。摩托艇也只有几家还开着,但营业状态非常懒散,工作人员有点不情愿出工的样子,温柏义和秦苒面貌好,人礼貌,赢得点好感。
秦苒以为是工作人员开着她带她在海上兜风,换好衣服出来知是温柏义驾驶,马上瑟缩,“要不我和明明在岸边等你吧。”
工作人员说他会跟着,要求低速驾驶。
温柏义叉腰,“不信我的驾驶技术?”
“没有啦。”
工作人员当他们是情侣,上艇时要求秦苒抱住温柏义的腰,还说抱紧点,她马上一缩,“我坐你那辆吧。”工作人员也有随行的一辆。
“也可以啊。”工作人员当然没有意见,客人开还是他们开都是要随行的。
温柏义面露失望:“秦老师这么不相信我?”
10. 10 花朵
南澳岛有“潮汕屏障,闽粤咽喉”之称。
岛是海上凸起的山,汪在大洋中,周围还有数不尽的山一样的海岛,各有姓名和形状,像人生一样,无论你拥有多么特别的环境和天资,绕的不过是这些零零索索。
极目眺望海天茫茫,云朵绵绵遮住阳光恩惠,但这样的天海上紫外线依旧很强烈。黑人于无形。
秦苒跨坐上摩托艇,手忸怩搭在膝上,结果油门一轰,惯性使然,人重重摔向温柏义的背部,再反应过来,双手紧紧圈在他的腰侧。当然隔着救生衣,并无实质触感。
男人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孩,温柏义迎风驰骋,浪花四溅,射出道屏障,直到腰际不断收紧才意识到秦苒,问了句害怕吗,声音被巨大的风浪吞噬,他扯开嗓门,大声问:“害怕吗?”
“你故意的!”听着好像生气了。
是不是太快了?温柏义放慢了速度,心道,幸好戴了手套,不然摩擦力肯定不够。
那工作人员载着明明,驶近他,提醒他慢一点,翻了很危险的。明明不断尖叫,护目镜上全是水花,不知道他还看得清什么。
温柏义应好,说自己之前开过,有点数。工作人员勉强松了口气。
秦苒攥紧温柏义的救生衣,指着前面一片礁石滩头,“开去那里。”一晃一动间,她看见一抹紫色。
他又问她:“害怕吗?”
“还好。”
“刺激吗?”
她笑,“你觉得呢?”
“要是可以开快一点应该很刺激。”可惜工作人员看得很紧,而他并不好意思违反。
听他语气似乎很可惜,秦苒下巴磕在厚厚的救生衣上,靠近他,方便声音传递:“你喜欢刺激吗?”
“喜……”刚想回答,又咽了回去,模仿她,“你觉得呢?”
“你现在像个学舌的高中男生。”秦苒笑话他,“还不如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