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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其实就是吹牛皮,互相给彼此抬轿子。”见他面露讶色,吐吐舌头,“我是个门外汉,瞎说的。”
    行至海边,耳边略过小孩的尖叫,温柏义回头搜寻那位宝剑小兄弟,那柄宝剑还在他的房间。秦苒伸手要船,却要了个空,循他的目光望去,“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他弯唇,似乎牵动柔软。
    “呵。”她没了兴趣继续这个话题,由他指尖拉了拉,将纸船拿过来,“我放啦。”
    “好。”
    她将船悬空在海面,“有话要对泼皮说吗?”
    “下辈子遇见比我更好的主人。”
    “这很难,你得许个简单点的愿望,不然泼皮压力很大。”
    “哪里难?”
    “哪里还有多少比你更好的主人啊。”秦苒没见过为逝犬伤心的男人。
    他反问是吗,颓丧地开口,“那……”
    秦苒轻咳一声,掩饰道:“好好好,就祝泼皮遇见更好的主人。”
    他捏着另一只船,“是一起放还是?”
    “这上面有字啊,你写了字,我可以看吗?”嘴上在问可以看吗,却一眼看清是自己的名字,脑袋一嗡,低问,“你干嘛写我的名字啊,不是给泼皮的么……”
    “你给泼皮的啊。”他掩饰,想要换一艘,被她躲过,对着晚灯的暗光,“这个黑乎乎的是什么?扁豆?”
    温柏义并不想提写字画图的个中曲折,随意联想糊弄道:“是个肾。”
    “啊?”她疑惑地看向他,下一秒,海浪拍打她的手,冰凉的海水激得她一激灵,小船脱手,她来不及看清那颗“肾”了。
    “瞎画的。”
    “肾很好画吗?”
    “我们术前谈话画肾、前列腺以及…….”他重重咳嗽两声,明示话中无法言说的部位,“都是家常便饭。”
    她望着夜空想了想,“那你画画还不错?”
    温柏义想到她老公的专业,不便卖弄,“路人水准。”
    夜里海风不断,浪花翻涌,小船很快被卷跑。温柏义也将船顺势送入海里。
    秦苒说想起了一句诗句,温柏义问是什么诗?
    “一夜苦风浪,自然增旅愁。”
    温柏义惆怅,“要说我宁可一辈子挨这旅愁。”
    “那以后就在这儿买套房,”她张开双臂,拥抱晚风,好妹妹的歌刚好结束,尾音荡漾在耳畔,“住在青澳湾,每天吃海鲜,看海,在海边散步。”
    “你不吃海鲜怎么办。”
    “我就不住在这里,我的理想居住城市是成都。”
    “懒洋洋的城市。”
    “是的,但我不喜欢吃辣,”她仔细思考起来,“算了S市也挺好的,交通方便,生活质量佳,居民素质高。”
    “你是S本地人吗?”
    她不答反问:“你是吗?”
    他点头:“我是。”
    “我也是。”她补充,“五代,不对,三代城镇居民。”
    他说:“没听你跟他们说方言。”
    “啊,我不喜欢S方言,一点都不好听,很尖利。”说得快一点就像吵架,什么吴侬软语,“普通话不好吗?”
    王卓青他们与她讲话都用方言,她很执着用普通话回应,温柏义一直以为她不会讲方言。秦苒的解释也是稀奇,温柏义失笑,“好,普通话也好。”
    到底苦风浪过了,钢铁森林中的愁还得再端回碗里咽。耳机里接了首英文歌,“回去你会…….也像跟我聊天一样跟你太太聊聊吗?”
    “不会。”他很坚决。
    她问得很小心,毕竟问题角度陡峭,“那会……离婚吗?”
    耳边的歌静音,温柏义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没回答她的话,也没有接电话,直到电话歇下声,音乐自动播放,他由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尔惜的来电,切去屏光极目眺望,今夜无月,嵬嵬遥遥,影影绰绰,海面飘了层朦胧的雾气,好像未来一样不可捉摸,“没想过。”
    秦苒脚下松软的沙子像爱人的手,撩着脚掌心,一阵痒,她左右换脚,调整重心,配上耳朵里的歌,好像随之蹦跳,见他背手不再发言,“不反问我吗?”
    他面露为难的神色,“嘶”了一声,“会唐突吗?”
    她哼了一声,不理他,故意走远几步。
    “好,那秦老师会如何?”
    “你要不要猜一下。”她苦涩,心里想的是要不要你给我个答案。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试探,果不其然迎来一记白眼,人退得更远了,他笑着指着他们的距离,“你看,你已经有答案了。”
    “哦,我已经有答案,你呢?”她实际一片空白。明明已经毕业,怎么眼前的题目比那些数理化还要复杂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