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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按计划去金银岛、宋井,要下雨了,时间安排紧一点。浮潜、出海捕鱼太冷了,海上鱼排饭的店家没开店。
陆上温度比较高,海上温度低,很多活动都取消了。秦苒遗憾地“啊”了一声,被温柏义捕捉了去。
将大家送至酒店门口,他们陆续下车,秦苒说外面买点吃的,避开了上楼的大部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买东西,而不是老实向大家交代,她和温柏义约好了出去转转。
温柏义和王卓青停完车,找到了在酒店门口徘徊的秦苒。
他冲她扬扬纸船,“走吧。”
秦苒想不起来车上哪里可以放纸船,“你放在哪里的?”
“副驾的格子。”
“哦。”
温柏义就近选择了青澳湾附近的海,踩过沙滩时,他打破沉默,“吃饱了吗?我看你吃了不少。”
“哈哈,是的,今天这家烧烤味道不错。”
“阿豪。”
“啊?”
“我说烧烤店名字叫阿豪烧烤。”
秦苒:“哦。”
温柏义见她局促,叹了口气,“如果下午我有唐突,你别……”
“没有没有。”秦苒急忙摆手,定住脚步,“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见她紧张,安抚她:“我们什么都没说。”
心头汹涌的浪涛静止在半空,秦苒脸色僵硬,撇下他径自往前走,“本来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事实是如此,但她为何那么不安,又在他强调什么都没说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温柏义跟上,问她,“听歌吗?”
她回头,“怎么听?”
“现在听你下午放的那首《晚风》很合适。”
她故意取笑他,“还说我较真。”歌名没对上时间,都要计较。
温柏义掏出蓝牙耳机,递到她耳边,“不然怎么办,又不能说话,只能听歌。”
“为什么不能说话。”她明知故问。
他看着她,直到把她盯得扭过脸去,“那就说。”他装作想了想,“说说你喜欢干什么吧。”
秦苒左右看看,见大家都脱了鞋子,她鬼冢虎的脚踩鞋特别装沙,遂把鞋一脱,往前小跑了几步,忽地顿住,好像陷住了。
温柏义追上她,“怎么?”
“我以前喜欢跑步。”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个不是看书写字这样无趣的静态爱好。
“跑得快吗?”他笑问。
“比比?”她做了个预备姿势。
“我让你50米。”
“没劲。”她嫌弃地拢回手臂,踹着沙子往前走。
“怎么了?”
“你们男人一说‘让’总给我一种天生居高临下的感觉。”
“是为了公平,我们有体力优势。”
“上帝给你们分配的优势也是你们职场竞争的优势。”
一声起势刚出口,温柏义猛地收回声音。
秦苒的战火刚燃起,“怎么?”
“‘性别范畴是权力关系中最根本也最难以撼动的范畴[1]’,我闭嘴为好。”他摆出和事佬脸。
“噗嗤。”她见他低眉敛目像是被欺负了似的,“是说我撬铁铲的姿势很丑。”
“不敢,我支持你。”他急忙摆手,“但中止这个话题,我怕。”
“怕什么?”
“激怒你们。”
秦苒好笑,“你老婆是不是女权主义者。”
温柏义没料到她会提尔惜,扫了她的脸色,点点头。
“她是做女性权益方面的律师?”
“你怎么知道她是律师?”温柏义惊讶。
秦苒想问我不可以知道吗,看他有点介意,嘿嘿装憨老实道,“我来的时候王叔叔介绍了一下。”
温柏义点点头,“她是负责婚姻权益的。”
秦苒突然同情他,“那你们有很周全的婚前协议吧。”
温柏义意外,这他倒是没想到,思考了会,“好像没有。”
“哇,”她很想继续问,但憋了回去,感叹了句,“是真爱了。”
“那我可以问你……先生是哪方面的艺术家吗?”他问完抿紧唇,小心翼翼向她瞥去一眼。
“他本来是学国画的,现在写个性艺术字体,师承苏门书法。”
他嘴巴张了半天,好妹妹的《晚风》飘出,轻轻撩撩,将海风念出暧昧意味。“听起来不挣钱。”
秦苒反问:“医生挣钱吗?”
温柏义摇摇头。
秦苒狡黠一笑,“那他应该比医生挣钱。”她说,“他们主要是一个师门虚名,挣钱并不按照实力与劳力,不像你们技术工种。国内不少艺术家,”她嘲讽撇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