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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回归线》,但没看过。”
明明冷冷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碰到你的强项了吗?”秦苒笑问。
“这算什么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等张春夫妇拍完照片,故作不稀罕忸忸怩怩被老汤推到北回归线底下,摆拍游客照。
恰是日出蹿出,天边的朝霞渐次饱满,明明背朝海面,瘦削的剪影酷极了,秦苒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她等会要给他看,有《三体》的感觉。
温柏义在边上买了几个包子,给大家分,状似随机,不知有意无意,轮到秦苒的是一个菜包。正好轮到她拍照,她将包子放进包里,交到温柏义手上,“帮我拿一下。”没有随行的同龄女孩子,她莫名和他亲近些。
秦苒站在北回归线标志塔下,越发玲珑精巧,王卓青举着相机努力对焦,画面仍然因为手抖一阵虚焦,丁小华指挥他如何拍照,两人不觉较量起声量来,倒是七十岁的旅游老将老汤稳稳当当,拿着他的单反以秦苒为参照,指导明明拍照。
温柏义捏着柔软的红色皮包,三两口啃完了包子,举起手机随意拍了两张,秦苒接过包,拿包子时看见徐思伦问她起来看日出了吗?
她左右扫了一圈,发现没人用手机拍,问温柏义,“你拍照了吗?”
“我不拍。”
“我说帮我拍了吗?”她有点不好意思。
他轻咳一声,掏出手机,“拍了两张,可能拍的不好,设备有上限。”
“没事。”她探头看了两眼,“能发给我吗?”
“私发吗?”他刷了刷列表,“我没你微信,要不加……”
她回复徐思伦【起来了】,没在意温柏义后半句,打断道,“那就发群里吧。”她补充道,“不是大家的照片都会传到群里吗?”她昨晚看到群里大家一直在传白日互相拍的照片。
“好的。”温柏义不作他想,发了上去,提醒她,“拍的不好不能怪我。”
“没事,你的手只要手术做得好就好了,不需要会拍照。”她玩笑。
秦苒将照片直接转给了徐思伦,那边回复构图不好,把你的腿拍短了,这句话等秦苒看到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发完照片她便将手机塞回包里,认真啃包子,南澳小分队几人站在海边三两扎堆,身后不少看日出的游客,十分热闹。
王卓青似乎在劝温柏义,“想开点,走了就走了,不能复生,你要往前看。也到了生孩子的年纪,后面有了自己的小孩就好了。”
温柏义沉默地看海,没应声。王卓青滔滔不绝,话题发散到了小孩读小学的择校问题,他外孙暑假一过就要读小学了,全家都在纠结学校。温柏义身旁的夫妻又开始了没有尽头的讨论。
秦苒朝温柏义那努努嘴,问严笑儿,“他怎么了?”
“他的狗走了,听说养了16年。”说来挺唏嘘,但一听是狗,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张春:“年轻人重感情,走不出来,失眠很严重。”
“这个宠物是不能乱养的,养了就像小孩一样的。”老汤说,“我认识对夫妻,狗以前睡在他们中间,狗走后好几年,他们夫妻床中间还是会空一个位置。”
严笑儿:“哎哟,听得怪难受的。”
秦苒不清楚其间确切的情感,她没养过宠物,但想到那个走廊叹气的男人,又觉得他为这桩事伤心倒也不奇怪。
刚刚他翻照片,秦苒前面几张就是他和狗的照片,还有他老婆。由于是缩略的照片,她只扫见轮廓,他老婆是短发,好酷。秦苒自有意识以来,从没剪过短发。
太阳由云间飞出,金光雀屏绽开,朱红色粼波惹得一众游客争抢位置拍照,温柏义随手拍了两张,说实话,再好的技术拍一轮日出,都不如静静用肉眼享受个把钟头。
秦苒给他们让位置,一挤一攘站到了温柏义左侧。
秦苒感叹了一句:“很美。”
“语文老师是不是该念首诗?”
秦苒一片空白,似乎只有“好美”这颇为寡味的词,拧眉想了想,“日出江花红胜火……”下半句什么来着。
温柏义见她想得认真,眉头都打结了,抱歉道,“我开玩笑的。”
红日的光一发不可收拾,染红了整个天整片海,映得秦苒脸红彤彤的。
温柏义也不由为漂亮姑娘倾目,“我们30层有个观景台,那边的日出听说也很妙。”
“是么,”秦苒陷在大自然的壮阔中,“那我们明天去看。”
“我们”是他们两人还是南澳小分队,并未细说,他们也没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旅游啊。”他问。
秦苒心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