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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汶在我身边助力颇大,是本宫该夸侯爷教导出的孩儿品性俱佳。”
    “殿下谬赞了。”
    沈敬德脸上笑出褶子来,“但汶儿能有助与您,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客套声你来我往,一句接一句的冒出。
    ……
    若说今日这身份贵重之人,来定北侯府的却不止二皇子一位。
    定北侯府门前,一架马车平稳而至,车壁由白玉砌成,图案嵌有红玛瑙为饰,奢华无端,显然是某位贵族女子所用的马车。
    车内传来的声音清如音泉,“可是到了?”
    随侍声音平稳如钟,“是!”
    不消多时,马车的帘子掀开,跳下一位粉衣杏腮的女子,紧接出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由着粉衣侍女扶下了马车。
    女子长了副好容颜,鹅蛋脸,细眉弯弯,拖尾的裙袍映出几分清贵昳丽。
    她还未启唇,旁的侍女便忧得皱了眉,“郡主,那人真在里面不成?”
    “春桃,不可无礼!”
    她轻声斥了一句,语气却是虚弱的,“……他既递了信来,约我相见,那此约定不会负我。”
    “我只愿……能再同他说说话。”
    第33章 喜欢什么样的男儿
    平乐郡主望着门匾挥斥劲道的定北侯府四字,眼底生出了几分伤潮。
    她伸手去寻春桃的手,露出一抹苦笑,“既都来了,我们进去罢。”
    走至门前,定北侯府在门前迎宾客的管事远远便见人而来,见眼前的女子清姿昳貌、飘然若仙,相貌衣品皆为不凡,但一看那驾华贵不已的白玉车架,便知家中较侯府高出几个品阶,一点也不敢松懈怠慢,笑脸迎上去, “小姐可是来参与侯府这寻青宴的?还不知您作何称唤……”
    她只身一人,只带着一个丫鬟,虽身份贵重,但京中贵女比比皆是,来者皆与家中长辈同行,然而眼前这位不仅眼生得紧,还是独份的单人而行,叫人看不出家从何父的同时,不免让他疑惑。
    春桃脸色忿然,竟不知定北侯府的人如此没眼力见,“大胆,可知你面前的……”
    “春桃——”
    平乐轻声将她的话打断,眉眼微微蹙起, “越发毛躁了,我素来不常出门,认不出实乃正常,不得无礼。”
    管家口舌一哂。
    她转过身温声解释道:“家父乃忠亲王。”
    管家眉眼一变,有些慌张,忙拱手连连深弓,“是平乐郡主……怪老奴眼拙,未能认出!”
    任他如何也猜不出,京中也便几位郡主,唯有这位最低调,偏偏寄养在太后身边,最是身份高贵,与众不同。
    “无妨,”平乐温声解释道,“本该是我请帖也无便冒昧前来……可知能否入这宴?”
    “当然、当然!您快往里先请!”
    管家连连抹汗,他怎会敢拦呢?
    他在沈府干了多年,虽说二少爷今年也为侯府挣回几分脸,得皇帝几分薄面,而今日这样一个受宠的郡主赏脸能来,在外人眼中,只会更显得侯府荣恩不减。
    幸好这位平乐郡主脾性温吞得紧,未多对他有怪罪,虽不知她因何而来,却还是先以礼迎了进去,一面又赶紧通知了徐氏。
    女眷这方,基本是由徐氏照应,先找她定然出不了差错。
    徐氏闻声时正在花厅与各府众位女眷品茶谈笑,沈思玥一副小女儿娇憨姿态,正在徐氏身边依侬,受得众人连连打趣。
    命妇们捧她捧得热忱真切,连往日里那些同岁的闺阁小姐今日也怯怯的,不似平日里那副爱答不理的劲儿。
    沈思玥渐渐有些飘忽,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得意。
    她先前惹柳国公府三小姐被禁的足早解了,幸好那事传得不广,知道的人甚少,柳国公也未曾在明面上将事儿说出,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人会疏远她。
    只是父亲被罚,她这段时日也不太敢再到父兄身边靠了,母亲虽在前几日生过她的气,但也便那几日而已,现下还是同往日一样心疼她的。
    管家身边的小厮,一进来便招了众女眷的眼,顶着压力报出声儿:“夫人,平乐郡主来了。”
    厅中的女眷俱怔了一下。
    还是徐氏最先反应过来,“哟”了一声,她惊喜道:“可是太后身边的那位平乐郡主?”
    小厮笑笑,“是真的。”
    下边未见安静多久,有人牵强起了头,“徐妹妹真叫我们艳羡,这位郡主多年伴在太后身边,连家中的宴都不一定回去参与,今日竟来了妹妹家中——”
    那夫人掩唇一笑,“莫不是……是太后的意思。”
    座上人的神色各异,然而这话却极度取悦了徐氏,她脸上一度春风满面,但嘴上掩唇笑着道,“宋夫人说笑了,太后终日礼佛为大梁祈愿,又怎会惦记我们这点小事,大概是郡主自己兴起便来玩儿了。”
    几位女眷的脸面越发古怪起来,此话听起来似推脱,但没谁比徐氏将这话信了去。
    “还得先将郡主迎进来,总不能好失了礼数,让众位姐姐见谅了。”
    “这是应当的。”
    徐氏起了身歉意的对她们笑了笑,随即提着衣裙,让小厮带路引她出去。
    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母亲,我也去!”
    沈思玥窣地起身,和徐氏出去,还不忘乖巧地与众位夫人揖身作别。
    剩下的人在几人走后表情倏而一蹋,久久不见声儿再传来。
    半晌,有人笑言,也不知指的何意,“二皇子今日也来了,看来,定北侯府说不准会再起呢!”
    众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