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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个都没碰,因为不是你。庭庭,不是你就不行。我们认识了快要一年,我都没碰过你,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你为什么还是觉得我没给你时间?”
    “庭庭,”黎琛的声线低下来,“是你没做过,不知道这种事的滋味,很舒服的……”
    而后就是一大段满是油荤的话,一字一字听得季绍庭几乎要反胃。黎琛怪责是他保守又矜持,他说他的技术很好,多少人做了还想要,想再爬上他的床而不可得,季绍庭未免太不开窍——
    听到这里季绍庭终于怒火攻心:“够了黎琛!”
    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了他的名字。
    黎琛用力眨了眨眼,涣散的瞳孔渐逐有了对焦。他看见那一晚的恨意再次出现在季绍庭的脸上。
    为什么?
    为什么凶他,他被他伤得这么深,他都还不舍得凶他,他季绍庭又是哪里来的资格。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是在质问他吗?什么自以为是?他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了。
    他问他有什么不满意,打算向他道歉为他改正,他都已经卑微成这样了,竟然被他指责自以为是。
    “你以为我想要吗?”季绍庭终于爆发,眼眶都红透,“你不要觉得跟你上床是种光荣行不行?!你都跟那么多人做过了,你不觉得自己脏吗?”
    登时意识四溅。
    季绍庭终于将真心话说出来了对吗?一瞬间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绝望恐惧,全都奔涌而出。黎琛整张脸暴涨起来,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他一把掐住了季绍庭的脸颊,
    “我脏?”黎琛咬牙切齿,“对啊,我就是脏!——那你也跟着我一起脏不就行了?!”
    29 他想跑
    季绍庭早就清楚黎琛给他的承诺是谎言。
    什么可以慢慢来,都是假的。肉*的阴暗深渊深不见底。黎琛对他何曾有过半点尊重与体谅,他以拯救者的姿态褫夺他的自由,钳制他、控制他,由头到尾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所谓的交流是单方面的叙述,所谓的道歉是降恩开赦而不是因为知错,所以季绍庭一定要原谅他,不能有不满意。
    黎琛用力揪着他的头发,发丝拉扯起头皮,纤纤毫毫都是尖锐的痛觉。他的手腕被紧紧桎梏一起,在他意识到黎琛的企图而想要挣脱的那一刻,黎琛已先他一步用皮带将他捆束。
    他被黎琛拖下了床,押在床边跪着。
    这姿势同时揭露了黎琛将要羞辱他的方式,季绍庭忽然记起那男学生曾问过:“他是不是也经常叫你给他kou交?”
    满口都是腥膻味。
    他听见黎琛声气狰狞的威胁:“敢咬你就死定了。”
    在这骇人的戾气之下,他根本不能觉察,即便黎琛已怒不可遏,还是存了护着他的心思: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之中直接做最后一步,一定会伤到季绍庭。
    更深一层,是黎琛并不愿意同季绍庭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境况里。
    每一帧画面都糟糕至极,充斥着责骂、凌辱、不理解。黎琛摆动着腰胯,头一次没有快意。
    他们只是在互相折磨,没有一个人享受其中。彼此的面孔都在灼人的烈焰之中跳动,失却真实模样,
    这是灾难的现场,季绍庭从未体验过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几次被碾压进咽喉深处时他都以为自己将要窒息而亡。
    黎琛压着他的后脑,压制着他的一切,包括他出于本能的呕吐反射。
    等他终于出来时季绍庭已经从生理意义上无法反抗了。
    那种宛若罹患晚期绝症一样的痛苦席卷了他周身每个细胞,有锥凿样的撕裂感自他喉道下扯,他呆呆地由着黎琛溅他一头一脸。
    满鼻都是黎琛的气息,大抵没有比这更具侵入性的举措,逼着他用不该做那事的地方同他做那事。
    谁都不曾料想今晚会发展至这种情节,然而事态还是到了这一分秒,狼藉一片,无法收场。
    季绍庭的神经全搅作一团,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他迷茫地抬头张望,眼里全是泪光,看什么都扭曲变形。
    黎琛终于从那疯癫的状态之中恢复了些许神智。他喘着粗气盯着季绍庭,死命地盯着,要把他盯进眼里、心里。
    季绍庭涣散的瞳孔终于找到了聚焦,从两圈眼泪光环之中,在记起自己是谁之前、先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黎琛。
    他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不受控制地猛然躬起了脊梁,如同腹中被人捅了一刀般蜷缩起周身肌骨。
    黎琛如愿了。季绍庭的前额磕在瓷砖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汇成一滩水。他哭起来还是一点都不打扰人,安静至极,连抽噎声都没有,只大口地吸着气。
    但这里没有任何新鲜空气供应,这里只有黎琛腥重的气味,噩梦一样将他裹缠起来。
    “你如愿了。”他发着抖说。
    他的确被他弄脏了,肮脏无比,踩进了泥泞尘土,烙下了就算撕去一层皮也撕不下的印记。
    季绍庭缓缓地直起身子,将尚被皮带捆扎的双腕递给黎琛,问他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解开锁扣,他把这里清理一下。
    季绍庭说这话的时候头一直垂着。黎琛也不敢看他脸色,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季绍庭的眼睛从此不会再映出他的身影了。
    黎琛七零八落的一摊神智慢慢聚拢,浑浑噩噩地解开了季绍庭的双手。季绍庭攀着床沿缓慢地爬起身,朝门外走了只两步,整个人的骨架忽然坍塌,重新跪到了地上。
    黎琛一绷,正要冲上前,又倏地僵在原地。
    因为季绍庭跪倒以后突然呕吐起来,右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阵阵扭绞的声响。他吐得痛苦至极,几乎是要将一颗心都吐出来。
    黎琛的双腿突然被抽走了气力,他瘫坐在床,只觉天旋地转。
    要说这半个月他搞清楚了什么,就是搞清楚了自己多害怕被季绍庭讨厌。而此刻季绍庭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此前的裂痕已被撕扯至无法填补,关系的终结已是定局。
    结束了,黎琛惊醒,一切都结束了。
    季绍庭吐完以后整张脸都空了,嘴角挂着秽物,眼里没有光,不知是死是活。
    空气里寂无声息,时间被拉拽得无限长,两人各自在服一场名为爱情的无期苦役。
    不知过了多久,黎琛听见季绍庭气若游丝地开口:“我给你送夜宵的那一晚,是真心想和你好的。”
    然后季绍庭转过头来,终于重新对上黎琛的眼睛,里面果真倒映不出任何东西了,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黎琛看见他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