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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换个方向,再来扼他咽喉。
    暮淮抬手执剑横在她面前,却挡不住她,她身轻似流烟,自剑刃前旋身而过,从他背后几乎贴身而来,手指触到他脖颈处的皮肤,温热的,被她冰凉指尖长长划过一道。他在心中惊得胸口一紧,也许此时已被割颈,下一刻就该是血涌如注了。
    身旁众人皆围拥过来,是无数只手无数利刃同时朝着她的方向,她却像在另一重世界里,丝毫未受影响,点足而起,顺着他剑尖的方向,避过众人之围,轻易的让到一丈开外。
    过了这一霎,他在得以重又吸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透出了水面。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颈上无伤,只是她指尖划过而已。他们隔着人群,目光相接,她看着他镇定了神色,在问:“姑娘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她站着没动,也不意回答他。抬眸看了一眼他这军帐,垂手间凝起白光,她这套术法使起来已游刃有余,她想,原该多实践才是。
    似乎只是一道发白的剑光闪过,长暮淮周围的几人皆迅速被击穿心胸,一阵闷哼声倒地而亡。血水从他们口鼻中不断流出,这几乎发生在眨眼之间,他甚至看住了一时,没能反应;她也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抬手把他这牢固的帐顶掀翻,四壁上腾起无名的火光,瞬时烧透了化成一堆轻薄的灰烬,被夜风吹散开去。
    帐外何时糟了袭,无数乌黑的箭镞借着夜色的掩蔽,刷刷的袭来,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如暴雨般势不可挡。长暮淮立在原地,只看着营中兵士暴露在箭雨之中,一片倒地,一片立起,一片再倒。他甚至忘了挥剑撑起结界,忘了身在何处,忘了久经战场里习得的御敌之术,眼中只有乱箭下射死的麾下兵将的惨状;耳中传来隆隆的哀嚎声。
    她掌心有凝白的风团旋转不止,军营里顷刻间尸横遍野,山河变了色。她本想到此而止,略一转念,觉得不够。飞身上前来,与长暮淮在横飞的羽箭中再对峙几招,以灵法相抗,逼他化出原身,无星无月的夜空下,她周身灵光莹莹,照亮半壁山谷,飞身在金鳞龙甲之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久不消退的白光。
    这条长身的应龙不是她的对手,他也知道,若此时她手中使任何一件利器,他身上恐怕不会再有完好之处。他一边疲于应对,一边心中也疑惑,除了她身法迅捷,快得无从追索;这样磅礴宏大的灵力修为,他简直闻所未闻。
    她究竟是谁!
    她想她这无声的世界真好,万物静阒,唯剩心声。她听得见他的疑问。
    她想看他能坚持多久,缠斗并不惨烈,她手中收放有度。略显天光时,他一次回身速迟,她想,就到这儿吧,不必再纠缠下去了。沿着他一扇横翅扑来的方向,顺势借着风力飞远。他眼中她像来时一样,化尽在一片朝霞的空旷里,无影无踪。
    随着她烟霞般远去,他垂首看脚下营地,原是心有不忍,尸横遍野;再看时,却是另一番形状,营帐如常、草木茵茵,夏日初晨,两列兵士正在换防。他收了原身自半空中落地,他军中大帐迎风矗立,帐前有卫兵戍守。
    他站在一片潮湿的草地上,晨露湿重,打湿了他衣袍,昨夜,竟是一场逼真的梦境么……
    第八十七章 白泽?★
    重霄赶回时,只在温殊途房中,看到两粒留在桌面上的凝时珠,他站在桌边,拿在手里。
    春蝠说,小殿下并未带随从,只身离去,曾告诉她,不必担忧,她去去就回。
    所以他打算等两日,若实在等不到她,再起身去寻。
    她回来时,已是第三日午时,又是一年入了夏,热浪阵阵,蝉鸣声声。她想起那一年初夏,她还不会御风,精精犯了懒,慢悠悠的驮着她往空桑山去,走着走着,她一没留神,被带着走到山谷去了。等她发现,精精脚下一滑,连人带兽一起跌进一处凹陷的潭水里,好在那水潭不深,她划拉两下,发现能站起身,一场虚惊,自己提着裙摆,水乎滴答的爬上岸来。转头再看精精,四只短腿不够用,横冲几次,爬不上来。她下水去试了试,拉不动它,眼中忍不住骂它:叫你早起少吃点的,看看,实心秤砣子似的,谁扯得动你!
    精精睁着两只圆眼睛,忽闪着要哭!
    恰好有瞿如鸟飞来,未缓招它下来,传信给竹栖兄妹来帮忙。不一时,他们带着二师兄同来,未缓在岸上等着,被大日头晒得,衣裳都干了,瞧着精精半身没在潭水里,小尾巴卷成一盘,颇受用的样子。
    二师兄体胖是这些师兄弟里最有力气的人,当然大师兄法术最好,可惜他们不爱同他一起玩,这种时候宁愿不叫他。未缓远远看见他们,急得向他们招手,二师兄跳下云团来,伸脖瞟了一眼水中,不紧不慢道:“这么点水!”说话间从袖袋里掏摸出一把瓜子,递给未缓:“给,新炒的,坐那边吃去。”
    于是他们排排坐在不远处一株巨大的构树下,看着二师兄跳下水去,深吸一口气,使出蛮力,紧拽着精精一截头角,生拉着把它一气儿拖上了岸。竹游看着忍不住替他叫声好!那精精抖了抖毛,自己甩干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