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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两颗衬衣扣,足足过了好几秒,音色了沾了轻松笑意,“初吻的感觉怎么样?”
    林斐看不见,傅施阅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我们没亲。”林斐瞪圆无辜的小鹿眼,“傅叔叔,亲嘴是什么感觉呀?我都没有亲过,你亲过嘛?”
    傅施阅转过身,施施然坐在他对面沙发,侧头笑吟吟看着林斐,“我不太认同早恋这个词语,心之所向,情之所至,在纯真无邪的年纪谈恋爱不是过错,不用瞒着我。”
    “傅叔叔,你真开明。”
    林斐认真地说,“可是我和周勉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傅施阅双手交叠,修长食指在手背轻轻叩了几下,风轻云淡道:“哦?看来我误会了。”
    说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
    起身从大衣口袋摸出一个可爱的玻璃瓶,印着睡觉的丝绒小熊。
    “助眠糖。”傅施阅放到茶几上,声音温和有礼,“希望能让你睡个好觉。”
    林斐微怔一下,拿起来,草莓口味的小熊软糖,这种入骨的体贴还是头一回遇见,谁要是嫁给傅施阅,那得多幸福,“谢谢傅叔叔。”
    傅施阅自然地捏捏他的脸颊,无可挑剔的温柔,“睡前半小时,一次两颗,吃多了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林斐好奇地问。
    傅施阅顺手卡住他的下颚,淡淡端详着红润的嘴唇,心里已有定夺,“会长蛀牙。”
    袖扣光芒在水晶灯下折射,林斐嗅到衬衣袖口香纸味道,心里没来由有点发热,风尘碌碌的忙葬礼,还能想起他失眠的事情,第一次遇到对他那么好的人,“副作用要是能梦见傅叔叔就好了。”
    “偷吃了多少糖,嘴这么甜?”傅施阅低低笑了笑,收回手,“好了,乖乖去睡觉。”
    别墅上一任屋主是个没落贵族,书房是典型中世纪复古风格,前些年傅施阅买下这里后,做过一些改造,化繁为简,惊稀奇巧的装饰品搬到了暗无天日的杂物间,黑灰两色的金属成了主色调,透着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气息。
    房间最惹眼的是一整面墙的高清大屏幕,傅施阅倚着沙发,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漾着高脚杯中的鲜红的酒,另只手握着一个遥控器。
    他抿一口酒,摁下遥控器,看着屏幕。
    做过的改造包括——除去衣帽间和洗手间,每一间房子装上了监控,没有任何死角。
    静静的看着周勉教唆林斐抽雪茄,以及那差一点就发生的接吻,他摁下倒退,停在林斐含着雪茄的画面,随手捏起桌上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指尖轻柔的拂过,温柔地像是情人姣好的嘴唇,又像是四月春风吹面般缠绵。
    直至周勉几乎要亲上去的一刻,猛地折成两断,零散的烟草落在手中,再一次狠狠地碾碎,零散成泥的落在西装裤。
    傅施阅轻轻拭去,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线,这次毫不掩饰那种令人齿寒的气息。
    睡眠糖效果很好,林斐在异地睡一个好觉,睁开眼的时候阳光灿烂,地板上一片金黄,像渡了一层薄薄的金。
    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充上电,时间早晨十点,biubiubiu的弹出十几个未接,全是周勉打的,莫名其妙,林斐拨回去,那头已经关机了。
    洗漱完毕,他散漫地靠在洗手台柜子上,一手摆弄着精致的瓷器,另只手拆下耳钉丢在了台上,放长了线来钓大鱼。
    他去敲了周勉的房门,无人回应。走下楼,傅施阅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闲适地看着英文报。
    “傅叔叔,周勉呢?”林斐环视一周,一个人都见不到。
    傅施阅端着精致的咖啡杯,漫不经心地说:“我姐姐生病了,他回家照顾。”
    林斐懵了一阵,坐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
    傅施阅抿一口咖啡,看着报纸,“小毛病。”
    林斐支着下巴,“傅叔叔,剩两天了,不然我也回去吧。”
    傅施阅合上报纸,视线移到林斐脸上,温笑着问:“怎么,怕我?”
    “没有。”
    林斐咬了一口软塌塌的布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很单纯语气问:“傅叔叔,我留下来,你是想我陪你,还是你想陪我?”
    “两个有什么不同?”傅施阅饶有兴趣地问。
    林斐一本正经,“如果你想陪我,可以,但是我陪你,不行。”
    “为什么?”
    林斐放下叉子,向餐桌压低身子,拉近两人距离,气息里带着布丁香甜,“因为我不是白秘书,我也不是周勉,傅叔叔想我陪你,就要付出一点。”
    傅施阅嗅着那点诱人的香甜,靠在椅背上,“你想要什么?”
    林斐伸出手,捏起桌上银色简约的领带夹,低着头别在圆领T恤的领口,理直气壮,“我要这个,等回国再还你。”
    这次轮到傅施阅怔了,林斐边吃,边看着他笑,两个小尖牙白的发亮,有种使坏得逞的小得意,嘴里嚼着饼干,含含糊糊地说:“傅叔叔,吓到了?”
    傅施阅低头轻笑,有种养猫被猫冷不丁挠了一抓,不生气,斯德哥尔摩一样还有点期待,期待看看这爪子到底有多锋利,“嗯,有一点。”
    林斐扑哧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今日份的钓鱼到此为止,鸣金收兵。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的声音尤为显耳,白秘书神情莫测地过来,走到傅施阅身侧,正要弯腰凑到耳边,傅施阅轻轻敲了桌沿,瞥一眼林斐,“直说。”
    白秘书一五一十地说:“傅先生,您姑姑来了,这会正在门厅。”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凄怆的哭声,一个女人哭着丧进来的,穿的算得上讲究,烫着干练的卷发,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
    她边抹眼泪,边用余光打量周围装修,见到餐桌前三个人,干嚎声戛然而止,抽泣着泛红鼻子,“施阅,我来的太晚了,没有赶上葬礼。”
    “傅先生,我们拦不住她,她坚持要见您。”白秘书说。
    傅施阅瞥一眼林斐,收回目光,低低“嗯”了声,暂时认了这个姑姑,“坐吧,明天白秘书带你去公墓。”
    女人狠狠剜了一眼白秘书,坐下来,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女人的眼泪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