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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如茵,微风习习,林斐咬着草莓甜甜圈靠着汽车座椅,周勉端着两杯可乐,朝着驾驶座的白秘书努努下巴,意有所指,“看不出来吧?”
林斐接过可乐,凉凉的握在掌中,“你这么八卦,我建议你去当侦查兵。”
白秘书扭过头看了他两一眼,回过头,声音突然沾上了喜色,“郑总!没想到能在这碰到您,真是太巧了!”
郑总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穿的挺像回事,带着大金表,一笑露出排烤瓷牙,“小白,越来越漂亮了,看着比我闺女还年轻。”
两人握了一下手,郑总色迷迷地捏了一下白秘书的手腕。
直觉告诉林斐,这郑总不是个什么好玩意。
“这两个小朋友是?”郑总扭着头看向车内,瞧见林斐,眼前一亮,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
特别是少年看他的眼神,拧着眉头,透着厌恶,长得又那么易碎,那股子高冷劲就更招人想采摘了。
“这位是傅先生的外甥,这位是他的朋友。”白秘书挡在了郑总眼前。
郑总歪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林斐,那种肉/欲横流的目光几乎能化为实质,“长的真乖,在什么学校读书啊?”
白秘书提醒道:“郑总,他们是跟着傅先生来度假的。”
“喔!”郑总收回令林斐全身不适的目光,舔了舔上下嘴唇,“傅总最近心情不错吧?”
白秘书经典官方回答,“傅先生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郑总啧啧几声,“小白,这就是你不地道了,我和你们傅总认识两年,他那微信头像一直是科锐logo,朋友圈一条都没有,我一直以为你们傅总把我屏蔽了,前几月突然开始发动态,还换了个头像,我可是条条都点赞评论了。”
“可能是以前公司事情太忙,傅先生没有时间经营朋友圈。”白秘书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林斐。
看的林斐莫名其妙。
“我要是长你们傅总这样,那得天天发,你们傅总真是暴遣天物。”郑总说完,偷偷摸摸地又瞧一眼林斐,肚子里的馋虫顺着喉咙直往上爬。
回去查一查,这种极品,不搞到手玩一玩太可惜了。
林斐冷着脸,随便找个借口,推门下车,饶了半个圈,走到郑总停车的位置,拿起手机搜一个重口味的交友论坛,照着郑总的挪车电话发了一条广告,“求猛男,多重口味都行!”
这是最瞧不上的人,一把年纪为老不尊,仗着有几个钱吃豆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渣,如果不是异国他乡,一准套个黑塑料袋拉到墙角揍一顿,让这个老色鬼见识见识什么是带刺的玫瑰。
郑总走了之后,按耐不住怒火的周勉骂骂咧咧,“妈的,怎么到处都是老色鬼!”
今天一整天两个人都闷闷不乐,傍晚回到家,林斐懒洋洋地仰躺在大厅沙发,眯着眼睛,看着高高供起的穹顶,繁琐的水晶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周勉从书房出来,神秘兮兮地拿着一个盒子,献宝似的放在林斐眼前,“雪茄,抽不抽?”
不提还罢,一提林斐的烟瘾犯了,坐起身,“你知道这玩意怎么抽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周勉有模有样地摆出一套工具,纯金的雪茄剪,雪茄锥,还有一个火柴盒,“都是偷我舅舅的,反正他也不抽这个,不如让我们享受享受。”
林斐想来都是烟草,差别不大,撑着下巴看周勉炫技似的把一根雪茄又切又裁。
“好了。”
周勉递给他,林斐夹在纤细白净指间,衔到唇边,他的唇形生的姣好,线条柔和而优美,微拱的唇弓像时时刻刻在索吻,此刻含着圆而粗的雪茄烟,呼出的气息在唇上镀上一层湿润水汽,乌黑的雪茄衬的嘴唇更鲜艳,有种适合接吻的感觉。
色彩分明的画面极具冲击力,穿透骨髓的诱惑,可惜他长得的太纯正,这么近的距离,周勉几乎看见额角淡青的静脉,少年的脆弱和单薄,让人无法起邪念。
“点火,你看我干什么?”林斐斜睨他。
周勉回过神,握着火柴的手,擦了好几下才点着,林斐偏过头,深深地抽一口,乖巧地长相透出一点痞劲,眯着眼睛靠回沙发背上,“劲真大。”
“古巴的雪茄,劲肯定大。”周勉边说,边压低身子,两手撑在沙发座椅边沿,“林斐,我有话想和你说。”
“说什么?”林斐看着他反常的举动,摘下嘴边雪茄递给他,“给你,抽不惯。”
周勉拿在手中,望着他那双小鹿眼睛,凑的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他脸上,“林斐。”
“嗯?”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什么?”林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纯粹干净。
有一个瞬间,周勉感觉到林斐自始至终都知道,林斐那么聪明,怎么能不知道?只是、压根不在乎。
可他还是说:“我在想,完了,我要对不起我妈了。”
“啪嗒”一声响,像是什么金属落地,两人皆回过头。
傅施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脱下来的大衣拎在手中,一块精致的怀表落在大理石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你们继续。”
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周勉脸红脖子烧,连忙站直身体,傅施阅睨一眼他手里的雪茄,边理翘起的衬衣领,语气温和地说:“你抽雪茄?”
“舅舅,我……这……“周勉看一眼林斐。
林斐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老老实实地说,“傅叔叔,是我想抽,不关周勉的事。”
傅施阅低头轻哧,摘下手腕上的腕表,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让同学给你顶罪,长出息了,回去闭门思过。”
周勉张了张嘴,对傅施阅说一不二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给林斐使了个眼色,顺从的上了楼。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夜间安静的大厅落针可闻,林斐双手撑着下颚,像小树苗发芽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傅施阅,“傅叔叔,真的是我。”
傅施阅并没有看他,微垂着的眼睛半眯着,精薄的镜框遮住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他背过身,将腕表和领针放到边桌上,缓慢有致地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