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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好,女儿妙,女儿全身都是宝,就这么摇一摇,哗啦啦地把钱掉!”
四周笼罩着刺耳的笑声,有人捏她的脸,有人摸她的胳膊,有人把手伸进她裙子,顺着小腿一路向上攀。
她开始疯狂挣扎,疯狂尖叫,躲在角落里的懦弱妇人终于有了点身为母亲的自觉,猛地冲过来将女儿抱进怀里……
有人怒气冲冲地掀翻牌桌,杯盏碎裂声响成一片,遍地狼藉,遍地肮脏。
回忆与现实重叠在一起,整个世界只剩下刺骨的冷,冷得痛苦,冷到绝望。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连玻璃窗外都站满了驻足围观的路人,俏俏和余立军被圈在中央,陆然何反而变成了不起眼的存在。她拉高衣领挡住脸,对秘书道:“想办法让陆骁知道这边的情况,让他自己来看看,他挑的人有多上不得台面。”
秘书点了点头,陆然何深深看了埋头号啕的俏俏一眼,留下一个鄙夷的表情,逆着人群走了出去。
谢斯年在校门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还以为俏俏路上堵车,他觉得口渴,想买杯冰咖啡。走过来,他才发现咖啡厅里聚满了人,他疑惑地扫了一眼,正看见抱着头凄厉号啕的俏俏……
服务生拿起座机听筒要报警,余立军冲过去按下挂机键,讪笑着:“报什么警啊,这是我女儿,她想喝那个什么什么,我买不起,就闹起来了!”
服务生半信半疑,余立军一把抓住俏俏的手腕把人往外拖。俏俏哭得嗓子都哑了,挣扎间风衣散开,露出漂亮的红色裙摆。她狠狠地咬住余立军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咬得皮开肉绽。
余立军疼得大叫,抬手便要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死丫头,敢咬老子,老子可是你爸……”
另一个“爸”字还未出口,余立军已经被人反拧着手臂推倒在地。
陆骁身上还穿着演出时的白西装,衬衫领口微松。他摘下中指上的指环,单手扼住余立军的脖颈,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是发力的征兆。
陆骁眼睛里有冰雪,漂亮至冷厉,在余立军耳边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俏俏的爸爸?真是久仰大名啊!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过去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记着,从现在起,你再敢靠近她一步,我一根一根掰折你的骨头。做父亲之前,先学学怎么做人吧。”
陆骁骤然松手,余立军烂泥似的倒了下去。
不去理会众人的眼光,他径自带着俏俏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报出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车厢圈出一方安静天地,陆骁罩着俏俏的后脑勺将人扣进怀里,俏俏还在瑟瑟发抖,像是猎人枪口下的小动物。
陆骁纤长的手指自她发间穿行而过,低声说道:“哭吧,我陪着你呢,不怕了。”
起先是一声低低的呜咽,紧接着是夹杂着无助与委屈的哭声。
俏俏死死地抓着陆骁的西服袖子,喃喃着:“对不起……没能看到你的演出……也没能送你一份漂亮的生日礼物……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对不起……”
陆骁心里突然涌起无法言说的疼,心脏在震颤中骤然缩紧。
他想,爱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人即便受尽委屈也要为你着想,可以让一个人时时刻刻惦念着你,哪怕自己也是遍体鳞伤。
陆骁紧紧抱住俏俏,手臂箍着她的背,透出保护与宠溺的味道。两个人的影子温柔地融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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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俏俏已经睡着了,眼睫垂下来,脸上带着湿漉漉的泪痕。
陆骁将俏俏抱回家,搁在卧室的大床上,动作小心而温柔,生怕将她惊醒。他在床前守了好一会儿,见俏俏没有醒来的迹象,才带上门走出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月光凉白,一室清辉。陆骁站在窗前拨通余笙的电话,身影泠泠如雨后的竹,挺拔中带着淡淡的傲气。
余笙嘴里叼着烟,吐字不清地“喂”了一声。陆骁也有点想摸烟,转念想到答应俏俏戒了,又把手收了回来,道:“俏俏的父亲是叫余立军吧?他在俏俏十岁的时候被判了九年有期徒刑,是这样吧?”
“对啊,”余笙不明所以,“那老王八蛋正在牢里数跳蚤呢,好端端提他干什么?”
陆骁沉默半晌,道:“余立军出狱了,找到了俏俏。”
“什么!”余笙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撞翻了搁在电脑桌上的马克杯,速溶咖啡洒了一桌子,他顾不得去擦,追问道,“你见到他了?在什么地方?他敢缠着俏俏,我就敢剁了他!”
想起之前悄悄受惊无助的样子,陆骁抬手抵住落地窗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