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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是不是大人喜欢的姑娘呀?”林春生开门见山,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一点表情变化。
“她是我的通房丫鬟。”陈大人道,“我确实喜欢她。”
林春生:“哇。”
官家子弟跟丫鬟之间的爱情,这可真是个令人不看不厌的爱情。
“你哇什么哇?药没喝够这儿还有呢。”陈大人不悦道,“小寒那儿我已派人回去看了。恐怕是凶多吉少罢。
她跟了我好多年,自幼她到府上,因为生母早逝,继母有意为难。我日子过得不好连带着她也过得委屈。那年院子里着了火,若非她冲进去把我喊醒带着走,恐怕就无今日的我了。”
“若是她出了事,我不知后头如何过。”
“一切皆有命数。大人放宽心罢。”林春生安慰他。
“先前有人顶着我这张脸给大人下了咒,估算出了我来这儿的时间,使大人守株待兔,不知是有还有此人详细的描述。”她问道。
陈鹤岚思索一阵,道:“与你一般的身高体型容貌,除了性子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林春生惊讶之余心脏狂跳。
她想起了原主。
原主可就是除了性子外与她一模一样。难不成她没死?报复?林春生不敢继续想,但她此时呼吸急促,表情的惊恐已经暴露出来,陈鹤岚抓着她的手腕便问道:“此人你认识?”
林春生摇头,一下子栽在了地上:“我不认识。”
“那你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要知道世上是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遑论人呢?”林春生不假思索,手捂着胸口慢慢想使自己镇定下来。
“为何她要给大人下咒?”林春生问。
她那一双眼睛因为惊恐而微微泛红,似乎又要哭了可怜之余还有一点倔强。陈鹤岚啧了声从袖子里抽出一块素白的巾帕丢给她:“这么爱哭还出来看什么江湖。你自个儿的眼泪都能淹死你自个儿。”
“谁哭了?熬夜久了就是这样子,眼睛酸而已。”林春生不承认。
“好了好了,说事。”陈鹤岚避开这个眼泪话题,语气放的缓一些道,“我上任才不久,从帝都到此一路风平浪静。
到了秋水城那日有个紫衣道人在门口等着我,问我此地是否有一个道观。其名为三清观。我非本地人,如何能知道?便说没有。那紫衣道人闻言叹息,又匆匆离去,一路向南。他似乎是急着找那地方。”
“只他一个吗?他身旁有没有一个锦衣的俊公子?”林春生忽地想起那两个人,连忙问。
“没有。”陈鹤岚挑眉,手点了点她的脑门,道“你似乎认识呀?我都忘了你是个道士,什么都不会的道士。三清观你是知道的罢。”
林春生干巴巴一笑:“那可不就是我那道观吗?不久前才被火烧了。”
“那就难怪了,你在山上住着倒是许多不知道的。你一个人在山上吗?徒弟呢?”
他记起了林春生说她还有个徒弟。
“我也不知,那日奇怪,我睡醒后他就不见人影了,半夜有一场火烧了道观。我此回正是要寻他。”
陈鹤岚摸着下巴,手拍拍她的头,安慰道:“你现下先在秋水城歇一歇。找人之事我会帮你留意。
你既然之前都是住在山上,此回下山少不得被骗,你本是是个傻子,什么也不会。就连绣花都绣成这个鬼样子。先留个几天罢。到时候闲了我给你挑几个护卫丫鬟,送给你。也当我的赔礼,前些日子脾气不好总是骂你。”
林春生像是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不确定又求问一遍。
陈大人唇角带笑,便再说一遍,看她乐的跟个傻子一样,心里面忽有点惆怅。
而林春生接受了陈鹤岚的道歉,心头暖暖的,稍稍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她后面回到房间,一推门先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坐在窗边榻上的年轻道士。
他背着人时背脊还是十分挺直,乌发垂腰,黑色长靴贴着修长的小腿,墨色衣摆垂地,当中未能遮住的红色衣缘红的像血,在晦暗不明的室内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像是幽暗当中生出的一朵曼珠沙华。
“林道长?”林春生微诧。
她站在门那儿,屋外的日光倾斜在她身上。这几日她被陈鹤岚照顾的也还不错,面色红润,活泼不少。一双远山眉下是一对澄澈明亮的眼眸,系着粗布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林道长缓缓扭过头,笑容浅淡,仿佛风吹即无,淡的不能再淡了。
“方才有事找姑娘,丫鬟说林姑娘去给陈大人送巾帕了,我便等了会。”他道,朱红的唇瓣微启,语调轻缓。
“啊,是的,上回答应了陈大人这事,今日有空,绣了几朵丑花送去。让林道长久等了。”
她赶紧去泡茶。
林道长静静看着她,目光却若有无形的压力,瞧得林春生浑身不舒服。
“道长喝茶。”她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