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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似乎是在放弃什么。林春生瞧着有些害怕,不由得道:“那边是有什么东西扰了道长心神吗?”
    “是了。”他半阖着眼,碎发遮住眉眼,薄唇微启,“是因为替姑娘拿一双鞋。”
    林春生心里咯噔一下,深知自己这回是添了乱子,便不由想弯腰道:“是我添麻烦了,日后如能报答,必不敢相忘。”
    她那样子不知哪里取悦了他,林道长把她往上一托,道:“你说的,我可记住了。”
    掌心贴着她的腋下,往前一些就是小莲房,指尖稍稍往里扣了些,压得她有一丝丝的疼痛。
    不过林春生被他看得心惊胆战,此事压根顾不上,就扶着头诶呦一声:“我被吓得实在受不住了。日后慢慢再报答,今夜还是多谢道长相救!”
    “你慢慢想,无妨的。”那声音温柔若水,她听着仿佛就要溺在其中一样,心尖一颤,不敢看他。
    林道长把林春生抱回了屋内设个闭门咒,转身就把陈鹤岚拖回明间的地上。动作谈不上轻柔,甚至有些粗暴。好在他如今神志还不太清醒,否则依其脾性就得破口大骂了。
    他半蹲着翻过陈大人的身,在他身上挑出一丝邪气。从手腕蔓延至灵台,挑出来如抽了一根筋,人是有感受的,疼的青筋都微突出来,血液往上翻涌,他惨白的脸开始涨红。
    见他在挣扎,林道长面无表情拍了他的脸:“别动了。”
    结果话音一落,陈大人挣扎的更厉害。林道长索性就把他给绑了起来,将邪气渡入去魂铃里。
    而后道貌岸然的年轻道士坐在扶手椅子上稍稍地闭目养神。
    陈鹤岚清晨一睁眼就看得他在玩弄手上银质镂空铃铛,他侧颜瞧着似乎更为隽雅,眼尾上翘了一些,睁眼时格外惑人。
    “陈大人感觉如何?”
    林道长赶紧去扶陈鹤岚,一脸关切道。
    “疼。”舌尖被咬得太厉害,陈鹤岚嘶了一声。
    “昨儿夜里大人这被人事先设了幻影,并未有人死,大人之所以如此失控关键在此。”林道长把去魂铃放在陈鹤岚面前。
    小小的铃铛里似乎有鬼哭,声音凄厉,细看之下,只觉镂空的花纹被一股黑气缠绕住。
    “这是何物?”
    “种在大人身上的一股邪气,被激发了易使人失去理智。如今被滋养成这样,想来种下的时日在半个月之前。”林道长掐指推算。
    陈鹤岚不复昨日的癫狂,现下手指戳了戳这个去魂铃,半晌问道:“我最近如此暴躁,全是在此吗?”
    “嗯。”
    听到他的答复,陈大人居然松了口气。
    “我便说怎会如此,林春生那女人傻归傻,却也轮不得我这样的骂。只是时常忍不住,总觉得缺了些东西,看到她稍稍好一些,念头里下意识想要如此,还想要……”陈鹤岚说到这里顿了顿,发现林道长一错不错地在看他,笑容全无。
    “林道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邪气种入身体极耗人的根本,还需服药一个月慢慢用来调理。”他一边说一边给他写方子,当中药物熬在一起,滋味令人此生难忘。
    陈鹤岚接了方子当下就吩咐人去熬。
    后面几日林春生去送自己绣的小破花手帕时就正好跟那人碰了面,随她一道去陈鹤岚那儿。陈鹤岚散了发,躺在床上这日休息。
    丫鬟不知两人关系,在屏风那儿就把托盘递给了林春生自己退走。
    陈大人穿着一件常服,眼下青黑,显然是最近给闹的,抬眼看见林春生从屏风后转了过来,双眸微睁,定定地打量了她,而后招招手:“你最近怎么了?照理说不跟着我一个屋睡得该好一些,怎么现下这么一副肾亏肝亏的样子?”
    林春生能怎么说,漫不经心地给他把药搁在床边小几上。
    “熬夜熬的。”
    那个小帕子她捏成一团丢过去:“心意在这里,大人你就将就将就。”
    “啧,有点丑。比小寒绣的还丑。”
    陈大人说着眉开眼笑,把药推给她:“这是林道长开的,说是极补身子,你不若来一点?当中药材价值百两,可算便宜你了。”
    林春生本来想冒昧地问问小寒的事迹,听说价值百两的药,不由得好奇。
    尝一口,只尝一口!
    而后蓦地喝了一口,整个人如同雷击过,眼角都在抽搐。
    陈鹤岚被她给吓到了坐起来喃喃道:“不至于如此罢。”
    林春生赶紧喝了一杯没动过的茶漱口,半天说不出话。
    这分明是毒药罢中药难不成苦到这种程度了?QWQ……
    陈大人蹙眉看她的反应,拿走药闻了闻:“还是待会找个大夫问问罢。”
    林春生歇了会,回归她此回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开始问道:“我这次来看大人其实有几点疑惑想要问一问。”
    “你问。”他把头发梳起来,并不太防备,长眉斜飞入鬓,微低着头容貌稍显了几分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