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6

      有酒倾倒出来的声音。
    “你还会自己喝闷酒?”向一问他。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向一还是了解他。齐昭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那天酒吧你弟弟那个朋友你认识吗?”
    “你说杨洛书?不认识。”向一不知道杨洛书和他还有渊源,正想问。
    “知道了。”齐昭得到想要的答案,声音似一下轻快了不少,打断了向一还想继续的问话,“早点睡觉,你的安眠药下个月我会再降低药量。”齐医生又恢复了医生本色,叮嘱完这句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向一听着嘟声后的电话,属实有些摸不着头绪。
    想不出来的事那干脆就不想了,反正他最近的疑问也不止这一个了,电话放下没多久,特别设置的只有向远专属的那个铃声响了。
    心跳好像一下子又咚咚的明晰起来,向一着急着拿起,想接,又害怕,不接,又怕断了就像方才的梦一样,不过只是幻觉。
    “喂?”向一按下接通键。
    “睡了吗?”向远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疲惫,和上次见到那哥冷漠的他又不太一样的感觉。
    “还,还没有。”向一又变成了结巴,“有什么,事吗?”
    “奶奶这几天怎么样?”
    “嗯,挺好的。”向一木讷的回答向远的问题,除此之外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呼,”向一听到电话那头轻笑的鼻息声,“除了这个,你就连一句其他的话也没有想对我说的吗?”向远问他。
    向一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像感觉到现在的向远很孤独,像方才那个差点将他溺死在水里的梦里一样的感觉,那么的遥远而孤独。
    如果向远就在身边的话,如果和他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看看他还好吗,是不是可以像小时候一样,让他藏在自己怀抱里温暖而安稳的睡一觉。
    “你,你还好吗?”向一不知道怎么就出口这样的话,电话那头长久的静默下去.
    “我是说,”向一又急忙开始解释,“你也照顾好自己,奶奶,奶奶她还在等你回来。”
    我也等你回来。
    “知道了。”向远回答他,声音里的疲惫被藏起来了,带着向一不喜欢的笑,“打扰了,我明天就会回去见奶奶,再见。”
    电话挂的很快,向一望着屏幕光亮逐渐熄灭下去的手机,心里古怪又难受。
    他躲进被子里,最近天转凉的很快,初冬将至,被子扎到脖颈还是抵挡不住几缕窗缝处乘虚而入的寒意。
    从前向一喜欢的冬天,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最让人讨厌的季节。
    他的童年四分五裂,人生如果没有…
    32.
    向一昨夜没睡好。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后半夜外头略下了点雨,寒飕飕的倒让人觉得清醒,他起床去阳台,用火柴燃了支烟,也不抽,就披着外套,举着烟卷,看橙红的光在指尖缓缓的烧。
    说起这烟,还是向远那天在医院阳台吸过的那款。
    有时候,向一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天底下又有哪个哥哥会变态到照着自己弟弟剩下的残烟和味道,四处跑遍去买同款的香烟,甚至还仅仅因为同样香烟的味道就能起了反应呢。
    真是疯了。
    烟卷带着迷蒙的白色烟雾被向一放在卧室床头的烟灰盘子里缓缓的烧着,明明下了雨,回到卧室之后向一却还是觉得太热,就像向远靠近他时的体温那样。
    向一躺在床上,着迷一样的深吸着白雾升腾的烟气,恍惚里向远好像就在他身边,触摸他的每一寸肌肤,从鼻尖到嘴唇,从脖颈到胸膛,从小腹到腿根,最后握住了,那根早已硬的发烫的物什,缓慢的套弄起来。
    “阿远,阿远”向一呼吸不匀的反复叫着那个幻觉中的名字。
    蠛蠓中,向远不说话,伏在他的腿间眼中噙着笑,抬眸温柔的望着他,取悦他。
    向一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可怎么都觉得不够,向一想。
    他反复喊着向远的名字,沾满精液的手指也慢慢从阴茎向后移去,向一整个人蜷缩在床铺里,已然被欲望支配住了全部,许久未曾被问津过的地方,每一点侵入都觉得又痛又快意。
    恍惚里,向一感觉向远握住他的腰,正在用膝盖压进他紧贴在一起的双腿间,用拇指压住铃口,越来越快的主导着手上的动作。
    向一打着颤,过呼吸一样的喘息着,没坚持多久,在最后几次的动作里,就惊哭着从手里射了出来,一股股的白色粘液落在小腹上,久久无法平息。
    刚自慰完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理智倒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同房间里燃烬消散的烟雾一样,向一放空的躺在弄脏的床单上。
    真是无耻。
    可他却就是这样不可自拔的陷入这样的无耻的快乐里,向远回来了,于是这些年所有的克制,遗忘,通通像生病的人吃了过期的药一样,不仅全然失效,还让病情愈发变本加厉的厉害起来。
    他承认他就是离不开向远——离不开,不想离开,不允许离开,向远分明要属于他才对。
    如果人生除了得到向远就能圆满,那即使立刻死掉也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赌徒如果知道见好就收,那他那个垃圾爹又怎么会欠下一屁股债,给他那样狗屎一样的童年。
    是啊,其实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向一自嘲的想。
    快要天明的时候向一才模糊的睡过去。
    不过很快就醒了。除了弄脏的床单,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洗衣液就能抹掉一切污点和气味,就像那些想法一样,理智回笼之后一切还是如常着继续行进。
    “向医生早。”今年新进的小护士嘴都格外的甜,向一微笑着回了句早,又听对方走过一段停住说,“对了向医生,你那个帅弟弟,早晨来科室找过你。”
    向远?向一心里又猛地提起一口气,许是昨晚的缘故,心又咕咚咕咚的跳起来。
    “不过他见你没在,等了一会儿就先走了。”
    “啊,这样,好的谢谢。”向一明晰的心跳又渐渐落下去。
    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失落又庆幸。
    毕竟昨晚那样臆想的人,到底是还没做好见面的准备。
    今天向一只有一台手术,安排在下午进行。早上有会诊,结束之后就可以过去照顾奶奶。
    向远一整天也没来过电话和消息。他不打,向一自然更不敢打过去。即便中途鲜少用电话的向医生被护士们发现看了好几次手机,甚至都开始偷偷讨论起向医生是不是恋爱了的话题。
    向一自是关注不到这些,下午手术结束之后已是傍晚,太阳斜斜的挂在住院楼的楼顶上,向一在落日余晖里急匆匆的走去奶奶的病房。
    向远还在,正坐在病床边喂奶奶护工送来的晚餐。
    奶奶瞧见向一来了带着吸氧器转过头来虚弱的笑了。向远也看着他,端着碗,举着勺子,他好像没休息好,冷白皮肤下眼底两块青黑的眼圈愈发明显。
    “哥。”向远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