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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万岁!不负使命!”
此刻的他站在高台的正中央,光芒万丈,宛如天神下凡。就连百姓们被这热血的一幕激励了,纷纷同亓家军——不对,现在是靖远军了——官兵们一起,高举拳头,震声喊道:
“大夏万岁!不负使命!”
声音像是海浪,一波一波推开,响彻寰宇。
今夜,栗城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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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教你
在百姓们的簇拥下, 直到寅时时分, 靖远军才得以返回到大营之中, 大营门口的百姓们举着火把,喧闹声持续了将近一刻钟, 才慢慢散去。
刚刚沉浸在兴奋之中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一放松下来,将士们的手脚都忽然变得沉重了许多, 久违的疲惫感和归家后安逸温暖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 不过一息功夫便累得打起了哈欠。
几位将领们也是从小兵做上来的,自然也都有过这么一糟, 很能理解他们的情况。在亓杨的安排下,索天纵等人迅速解散了队伍,将士们一窝蜂似的挤上去冲回了营房,勤奋些的还去打个水洗漱一下, 不少粗糙点儿的汉子干脆把战甲一卸,和衣便冲上了床榻。
“李阿牛你这个混球, 快给我滚下去——”
“呼噜噜……”
打打闹闹的声音渐渐变轻, 不少营房里都传出了鼾声,索天纵等人也都回营休息了。
营地中的油灯灯光渐次熄灭, 余下一轮圆月的清辉温柔地照射着大地。
校场上只剩下了两个并肩站立的修长人影。
兴奋渐渐消逝, 冲动完的亓杨竖起耳朵听着身边人的动静, 忽然有一点儿尴尬和羞涩。
刚刚那下亲吻真是冲动的产物, 本来还想着等回营打理完毕之后, 在去找狸奴说明白的, 结果大约是突如其来的荣光一刻让他有些昏了头,加上面前穿着红袍、专注凝视着他的狸奴实在美貌,于是脑子一热居然就当众做出这种事来……
太羞耻了。
亓杨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
不过……他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
只是现在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有点儿微妙,像是暧昧,可又有几分尴尬,但是偏偏还不肯走开,非得在对方身边直愣愣地站着。
亓杨偷偷拿眼睛斜觑着身侧的青年,微风吹过,勾勒出他高挑修长的身形,谢庭春正垂着眼帘,抿着嘴唇,破天荒地一句话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夸马游街结束之后也没回去,而是帮他整顿队伍,一路回到了大营。
如今已是后半夜了,大约……也很累了吧。
这么一想,亓杨有点儿心疼起来,犹豫着开口道:
“狸奴,你不回府衙么——唔!”
话还没说完,亓杨只觉得天旋地转,谢庭春忽然挤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搂着亓杨的腰,另一只手攥上了他的手腕,一把把他摁在了校场练兵的靶子上!
后背隔着铠甲,倒是不痛,只是发出了一声沉沉的闷响,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然后他的唇便被两片灼热柔软的东西狠狠抵住了。
“……!”
亓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攥着他手腕的手指箍得紧紧的,烙铁一般烫,也不知道谢庭春的武学师傅都教给他了些什么东西,明明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秀气文人的样子,可是这缠人箍人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大约是因为没有什么经验,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只会闷头使蛮劲儿,亓杨清晰地感觉到有滚烫的舌尖在自己的牙齿上毫无章法地推着,试图将他的牙齿撬开,嘴唇上时不时被谢庭春尖尖的牙齿碰撞到,传来一阵阵陌生的刺痛。
就像幼兽在撕咬着自己的猎物,青涩却很执着。大冷天的,挨蹭到的鼻尖都是微微潮湿的,居然急出了汗。
亓杨心底里好像有一根弦被拨动了,嗡嗡地响个不停,鬼使神差地松开了齿关。
这一下可真是要不得,谢庭春的动作微妙地迟疑了一下,随即像是狂喜一般,忽然间强横地顶了进来,有些急不可耐似地横扫了一圈,手上也越加用力气,狠狠地将二人的腰压在一起,隔着盔甲都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激动的。
这个亲吻并不算很美好,甚至有点不舒服,亓杨觉得自己的嘴唇很痛,腰都快被折断了,一点也不像是军营里老兵们开玩笑时候形容得那么销魂蚀骨……反而还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恐怖错觉。
然而虽然姿势很别扭,动作也很生涩,可能是由于唇齿相依的人滚烫的体温,也可能是由于心理上残缺的一环终于被补齐,亓杨居然有了一种强烈而诡异的需要而且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的手缓缓伸出,紧紧地搂住了谢庭春的肩膀,二人在寂静的校场用力相拥,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亓杨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麻木的时候,唇上忽然一轻,发出了“啵”的一声响,谢庭春喘着气,眼神湿漉漉直勾勾地抬起脸来,过了半响,才哑着嗓子道:“我都这样了,大哥还要赶我回府衙么?真是个负心汉。”
一边说着,一边趴在亓杨胸口,腰部动作很不堪地拱了拱。
亓杨瞬间无语凝噎:……不要以为我穿着铠甲就感觉不到下面的那什么……
可是看谢庭春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有点可爱,脸板了没多久,就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能耐,什么戏都被你唱完了。”
谢庭春眸子一黑,耍无赖似的又故意蹭了两下,低笑出声:“我自然是能耐得很的,大哥想不想试试看?”
亓杨再度无语:……不要以为我听不懂你在吃我豆腐……
到底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刚刚那么热情洋溢的亲了一会儿,怀里还抱着刚刚心意相通的恋人,多少有些情动,月光下亓杨眼角微红,蜜色皮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说话的时候微微红肿的嘴唇一开一合,让人实在是想再多温存一会儿。
谢庭春瞬间又是一阵难耐的意动,不过还是强行忍住,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声音严肃了许多,再次确认道:“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说罢,似乎还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分量似的,谢庭春伸手狠狠勒住了亓杨的腰,像是怕他逃走:“想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否则……”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