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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亓将军。”谢庭春笑得更开怀,似乎对亓杨的称呼很是受用,几个大步便跨过院子,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亓杨的营房大门。
    “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请自来?”亓杨失笑,不过身子却没有动。
    谢庭春一眼便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顺嘴一说罢了,歪歪头便露出了一个有些受伤的表情:“大哥难道不欢迎我么?”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亓杨一看他摆出这副样子就拿他没办法,关上窗子便走回屋内:“喝点茶?”
    “不必了。”谢庭春摇摇头,不错神地看着亓杨走到衣箱旁边,拿起一副甲胄细细披挂起来。
    真好。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大哥如今已经再次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纵容。
    能有这样的发展,他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大哥马上就要出征……
    想到这儿,谢庭春脸上笑容渐淡,低垂下眼帘,心里涌上一股不舍和担忧来。
    他想将大哥永远捆在自己身边,为他遮风挡雨,让这人平安喜乐,不受一点伤害……可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这么做,无异于折断了大哥的翅膀。
    而面前的人,是注定要翱翔蓝天的。
    亓杨此时已经将一身胸前绣着虎豹的红色戎装披挂完毕,外面罩上了当年亓大石赠他的明光铠,在这光线并不充足的室内,居然都显得熠熠生辉,炫目得让人不敢直视。
    谢庭春默默注视着,只觉得一腔热血上涌,望着亓杨明光铠下的长腿细腰,脸上诡异地飘起了两朵浮云。
    虽然说那天在南风馆,他酒壮怂人胆,和大哥强行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不过当时心情太过紧张,加上兴奋过度,事后回味发现自己竟是脑中一片空白,都没有仔细看看,为此后悔许久。而如今,看见大哥往自己腰上缠着腰封,他又情不自禁的激动了起来,只觉得这一身大红官服穿着,竟然比不穿还要更惹人遐思几分……
    安静的室内忽然传来了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亓杨抬起头便看到谢庭春面色微红,眼神异常黑沉,正默默地抚平自己身前的官服,换了个姿势站住。
    “皱了?我帮你扯扯?”亓杨随口问道,低下头去试图将腰牌挂上。
    “不用了……”谢庭春幽幽开口。
    虽然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是为了等下的誓师大会考虑,他还是不要在失态的边缘试探了。
    深吸两口气渐渐平复了自己心底的骚动,谢庭春注意到亓杨依然低着脑袋,面色有些困惑地摆弄着腰牌。不由得失笑:“我来帮大哥挂吧?”
    亓杨如今升了职,身上的的腰牌也从礼字号的镀金银牌进化成了义字号的汲伏虎盘云花金银腰牌,首尾圆窍上拴着红色丝绦,比往常的要复杂一些,亓杨乍一上手,摆弄不好也是常有的事。
    灵巧的白皙手指宛如穿花蝴蝶,亓杨一低头便能看见谢庭春埋首半跪在自己胯前,虽然隔着铠甲感受不到他气息的热度,但是他那泛红的脸颊,急促的呼吸,专注异常的神情却总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打住!你在想些什么呢!
    亓杨瞬间清醒过来,一时间对自己歪到八百六十里外的心思唾弃不已。
    正在努力驱赶着自己脑中杂念,谢庭春却忽然感怀似的,伸手在那腰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大哥真是好生威风……估计过不了几年,这腰牌便能换成仁字号了。”
    大夏官员的腰牌上号字不一样,代表的身份地位也不一样,仁字号的腰牌是最高一档,只有公侯伯爵还有五军都督府的左中右都督才有资格佩戴使用。
    话音已落,出乎意料的,谢庭春却并没有听到亓杨的回应。
    他有几分好奇地抬头,却发现亓杨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是不敢看他一般。
    一双耳垂红得能滴血。
    谢庭春忽然福至心灵,轻笑一声伸手扶着亓杨的腰侧,缓缓站起身来,还有意磨蹭了一会儿。
    果然不出所料,隔着铠甲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的细腰猛地颤抖了一下。
    “忽然发现……大哥同我都齐齐换上了红袍呢。”谢庭春忽然压低了嗓音:“这么看,竟然好像要和大哥成亲了一般。”
    “我……好欢喜。”
    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拂过耳道,让人不由得有些酥麻。
    亓杨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低头一瞄,发现二人身上的确都是一身崭新红官袍,胸前补子一个是飞鸟,一个是猛兽,贴得很近,乍一看真的跟一对新人似的,顿时有些说不出话,只觉得心脏噗噗跳,脸上也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谢庭春见他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同自己对视,轻笑一声便要再接再厉撩拨几句,没想到门口忽然传来“吱呀——”的一声。
    亓杨猛地惊醒,嗖地一下跳开,窜出好几丈远,带着几分慌乱朝门口看去。
    来人正是一身绯红官袍,精神抖擞的亓大石。
    “凑那么近,说什么悄悄话呢?”亓大石朗声大笑,背着手好奇道。
    亓杨瞬间卡了壳,心里居然浮出了一丝幽会被父母逮到的羞耻。
    “将军早。”谢庭春倒是淡定自若,甚至还风度翩翩地笑了笑:“今日大军出征,我实在舍不得亓大哥,便想来同他说说话道个别。”
    “哈,你们文人,就是腻歪,说个话还要搂一起。”单纯的直男亓大石信以为真,大笑着拍了拍亓杨的肩膀:“此行顺利的话,不出三个月即可班师,到时候谢知府就等着听我们的捷报吧!阿杨,快点儿收拾,时辰不早了。”
    亓杨低声应下,亓大石这才迈着大步满意离去。
    “真是不凑巧。”谢庭春一脸遗憾,又要往前凑:“刚刚说到哪儿来着?噢,对了,成亲……”
    亓杨心里那股羞耻劲儿还没过,看到谢庭春那副厚脸皮的样子就又羞又恼,忍不住开口吐槽道:“义父身上也穿着红衣服,今日成亲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多?”
    谢庭春:……
    萎了。
    **
    晨光微熹,二十万大军已然在栗城城外列队整齐,森严肃穆,乍一看仿佛风雪中一座座沉默的雕像。
    城门楼上,知府谢庭春、总兵亓大石、先锋亓杨、副将秦珲等人一字排开,城墙之下插满了“亓”字帅旗,城墙上摆着条案,案几上摆着香烛果品等物,凛凛北风中,香烟刚一升起便被吹散。
    嗓门嘹亮的三娃有幸成了传令兵,此时正挺着胸脯站在城门上,大喊道:“奏乐!”
    铜锣一声脆响,随即便是战鼓咚咚数声。
    少顷,三娃继续喊道:“祭拜先帝,三叩首!”
    亓大石将军带头跪拜而下,起身后缓步向前,气沉丹田,威严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