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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贵胄的酒楼里做菜传菜,见了不少事,自此知道男人也可以。”
    “哦?”船家有些感兴趣,“你倒说说如何可以?”
    “这,这……船家莫要打趣我了。”
    百谷躲闪,不想才见面就聊些荤话,“若同路,将我放在山脚下,我自行上山。”
    “山庙有多远,要走多少路,你不知道。”
    船家摘了帽子扔下水,水便托着帽游走,他蹲在他面前说道:
    “而且,男人可以怎么样,我真的想知道。”
    船家皮肤晒得微黑,墨发束起,留了一缕垂在脸侧,鼻高眉长面目英俊,神采烁烁,眼睛却如深河一般透着宝蓝。
    百谷在长安都没见过这般人物,心道或者碰上了精怪,赶紧拜了一拜才说话:“上仙可是要替岱耶山神验我真心?此去上山,心中虽有不舍,但心甘意诚,愿服侍左右,以供时时差遣,绝不反悔。”
    船家笑了,手指在他尚且青稚的脸上滑过,捏住他的下巴渐渐用力:“差遣?哪有想的这么美,小心被吃了,骨头都不剩,别去了。”
    这人长得魁梧结实,手指也不细腻,偏偏感觉如水清凉。
    “不成,即使艰难,即使销骨,也要完成寨中托付。”
    “你如此守约,山神未必领情。”他附近,在百谷耳边呼气:“不如你信奉我,随我走。”
    百谷心中狂跳,如被蛊惑了一般,看着他的双眼问:“上仙去哪里?”
    “你不想看遍世间?山在这里万世不动,水却可带你去五湖十泊,逍遥,自在!”
    百谷的心事多:“我的寨子怎么办,茶园虫灾,五谷不丰,我爹,我妹……”
    船家捧着他的脸,循循善诱:“他们把你舍了,还不明白吗?再表现得不舍,也是舍了你。回村,会被打死,上山,会被吃掉,谁在乎你死活,好可怜啊。”
    百谷被水灌了一天,深觉如此。原本身上发潮湿冷,此时觉得水很温暖,在衣裳里暖和着皮肤,暖和了心。河水也安静下来,如叶子簌簌静流,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月色姣姣,冷光冰罩大地,唯水面击碎了它的千年寒色。
    “如何称呼上仙?”百谷轻轻问。
    “我名百谷,百亩之田皆出良谷之意。出生那年恰逢大灾,吃不饱饭。”
    “我名津滇,不是上仙。”
    船家答,他放开瘦小的百谷站起来,脱掉粗布外衣立在河面上,光转婆娑,把他皮肤映得发光,还有刺在肩上臂上的青红海蟒。
    “我是河伯,育养水土,所以你跟了我,也是一样。”
    他伸出手来:“新娘子,同我走么。”
    轻舟已驶过三山五岭,至一处在山夹角的小湾风平浪静。
    津滇换了一条绣了横波的大氅牵他上岸,岸中香草遍布,水荇莹莹发光,隐隐可见夜色中几匹野马在远处甩尾,星汉灿烂之下已不同寨中天地。
    “衣裳湿了。”
    津滇的唇几乎贴在他眉上,呼着热气帮他脱下外衫,布料发涩,须得用力,“怎么这样紧?”
    “妹妹衣裳改的……”百谷的脖子都红了,按住他的手指:“河伯为何如此之急,可否待来日……”
    “我行在河上已整月有余。孤单伶仃,久不见人。”
    津滇抱着他,想亲他又细又白的颈子:
    “有时岸上熙攘,迎娶接嫁,我却只能看着门口染红的灯漂流而过,唯一口饮不尽的米酒伴我。”
    百谷心里乱了,身上发烫,却还想着:“黎水纵贯国境之南,两岸渔民皆是每日向西南发源地叩拜,你哪里找不到女人,河伯莫不是在骗我。”
    男人笑了,揶揄他:“小聪明鬼,能不能糊涂些。”
    他把百谷放倒在香草之中,欺身压上,想尝他滋味,百谷又说:“河伯!听我一言,男子之事不可心急乱来。”
    “百谷直唤我名即可,不需忌讳。今夜过后,你我便有夫妻之实。”
    事到临头百谷才觉不妥,为何轻易听了这人的话呢,山神保佑他的山寨不受虫滥折虐,不受旱魃影响,不论这人是不是真河伯,都无济于……
    他被吻住了。
    像躺在干净的白沙上,含进了珍珠。
    “那你说,我该怎样。”津滇柔和地问他:“把你见识过的,说与我听。”
    第2章
    津滇身上漫溢着的男性气概,是百谷从别人身上没见过的。
    寨里所言的强壮,肥头大耳脚力强健,能下地干活从不言累,或赤手与山中野兽搏斗,带回漂亮的毛皮,个个皮肉糙实却不美。
    长安的强壮,是裹在锁甲里的禁军,是跃在琉璃瓦上一闪而过的侠客,在百谷眼中如浮光掠影,无法真实地触及。
    都城谈吐文雅的名仕,家乡会唱山歌的郎君,俊则俊矣,缺了几分耐力灵活。
    他今日被人搂在怀中就开始脑热耳鸣,不分左右,尤其被吻了两回,舌头被人含着,吸着,嘴唇咬破,只知应付,眼睛不断震动着,反而被那既俊美又宽背窄腰的河伯讥笑:“百谷真的懂?莫不是拿话柄勾/引我吧,罢了,还是我自己揣摩。”
    津滇又揉又抱,不知如何下嘴,但只是这样生涩的、拙劣的,但是热情的、真实的动作,就能渐渐引燃自己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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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百谷见津滇的手探进了自己衣服底下,两手一掐捏住腰,被这样的男人深深抱住,紧紧相贴,百谷何尝不有第一次的紧张和羞扭。掌心的热度烫着了他,皮肤上起了一层抖不掉的淤麻,他想走了,立时逃开,不要被这样的神弄的乱了心,不像平时的自己。
    于是百谷按开他的手腕:“不……”
    “什么不?”那男人不由分说的眼神看他,气息充满野性,想侵略一切靠近的人。
    百谷话到嘴边,却说:“慢些,津滇,慢些,我好热。”
    “我也热。”
    津滇拿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摸怀里的肌肉:“你也来摸我。”
    双手搭在平滑的肌肤上,百谷看着他期待的双眼,把手慢慢按下去,干惯了粗活的手掌没有那么敏感,捂了一会儿才有知觉,觉得他浑身森凉,觉得他血肉火热。每块肉都结实地长在骨头上,骨头也美,肩膀上的弧线,锁骨的突起,脉搏在胸口擂动……传递到了手心里,百谷忽然从地上起身抱住他:
    “津滇,若你真能保佑我寨,那冷酷的山神,我便不去寻了。”
    “原来你是小看我。”
    津滇笑得时候喉结发出震颤,把百谷被水粘住变乱的头发用指头梳开:“区区一寨而已,我看守的可是千万里河川。”
    两人又去亲吻,百谷现在能好好地体验这种强烈的感情了。跟一位之前完全不相干的男人交握十指,被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