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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神祈舞》作者:极限一掌
    内容简介:    (2月14完结,确定出版!)小青年蹦蹦跳跳上山去,被截胡了嘤QAQ
    百谷被献给山神,独自上山去。
    可山神并不是一位。
    还有其他人在。
    不要期待过高,H文罢辽。
    微博:撞羽Li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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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6日新增,《山神祈舞》确定出版简体!
    第1章
    西南有高山,山有杳冥间。
    神仙不可见,满目空云烟。
    百谷去深山,道路阻长,满目云烟。
    出嫁的衣裳披戴在身,手脚不利索,要从妹妹的身上穿到自己身上,还需加二尺布。
    前天神婆指挥着老阿嬷们给他连夜加长了衣角,绣花,今日清晨做出来,套上,梳了头发,就急急地赶他走。
    他爹连续几宿没睡着,当天提着饼和腊肉送他出寨,一路无话,前后不知要嘱咐些什么,都像废话,都是多余。只有踩在草上的两双脚步踩得乱了心神,等到了河水湍急的渡口,船夫在抽烟,不肯上路。
    “水哇哇大么,怎么走,不走。”
    他爹心想是能多留儿子几天,怪好,但又怕神婆不许:“他要去岱耶的山殿里,七月中旬要到的。”
    “那是山神,”船夫躺在舢板上不起来,“过这里,让河伯带带你么。”
    两个人望着大河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回头?回头还是要去的,早晚要去,晚去了山神发脾气,落了栽秧没的效果。
    百谷上前一步:“叔行舟多年,急水暗流哪个不清楚,为何今日不出?”
    船夫看他一眼,坐起来:“河伯封水,使鲤鳝开口通报我等,渡口皆不能行舟,渔船也不得入黎水十里内。”
    百谷:“那你便载我至黎水十里处,我自想办法去。”
    他爹扯他:“不然今日算了吧。”
    又问船夫:“封到何时?”
    船夫答:“七月十五。”
    他爹一拍掌:“坏了,河伯是为岱耶封水的,我们晚了几日,封到寨口了。”
    船夫抱着手看他们爷俩:“也不是不能成事,给我多点银子么。”
    百谷便给了,跳上筏子跟他爹辞别:“回去吧,带我妹妹去,她这几日被梦魇住,醒了不能没人在。”
    船夫收拾起竿,一支一推就离了岸边,他爹抱着包袱看着他颠簸地变远,变小,心里揪紧了,忽而才想起来,大叫:“饭在这里呢,带走!”
    他噗通跳下河,水立即没了大腿湿了一半的衣服,伸着手去给儿子送饭;船夫也使劲往回划,奈何浪头大,两边都不稳,溅起多少浪来。
    百谷唤:“莫来了,我路上采点果子菌子也饿不死!”
    船夫伸了竿子想捞住他爹,结果他爹把饭盒提手套在了竿子上,左右交叉系住,自己则头一沉,潜进了河里,忽地就没人了。
    “你去哪儿!”
    百谷抓住包袱跪在筏上看水底,还把头也一同潜进去:“一把年纪了,疯什么疯!”
    黎水激荡,回旋,推阻,不住涌起落下打湿了筏子,船夫技艺高超地稳住平衡,还是被推远了。好在过了一刻,百谷看见他爹浑身湿透爬上了岸,胸膛起落不住喘气,给他挥了下手。
    “我走了!”百谷喊,“你们忘了我吧,给我妹再寻个娘来,再生个小子!”
    河把他带得更深,去往水中之水,山麓的腹部。
    百谷的额发湿了,满脸是流淌的水滴,分不清哭没哭,他扶在筏子上看天阴得蒙蒙亮,雪山山头积累着黑云。前几日才从洛阳带着攒下的银子回来探亲,再离开,却是要绕行到另一边与众神接壤的土地了。从繁华的东都,去往深山里的庙宇。
    河水哗啦作响,扰耳困顿,船夫偏偏要压过这声响,唱起歌来:
    “西南有高山,山里有神仙,
    不若神仙无慈悲,唤尓上贡换命安,
    山之东来献黍米,山之西来献美玉,
    山之北来献牛羊,山之南来有茶香。
    问至我家献若何,家有小女名采秧……”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百谷想,只要出了渡口,在哪个位置上山都能进去。哪知船夫胆小不肯深入,生怕河伯报复,拿了银子才行五里就把他放到一处汀岛一走了之,简直是任凭其人死活。
    这里不仅不通山,还四处皆水,他等了一日待潮落,夜里反而上涨得更凶。小岛变狭,草木淹没,每刻都在限制脚步,使他小寐时间都几几战兢。
    夜中时,更是到了只能堪堪纳一人两脚的地步,河水流得他绝望,想了爹和妹妹整十个时辰,心中死灰,气脉虚脱,一阵冷风含着两岸的瘴气吹来,不禁浑身颤抖,歪头坠入其中。
    他立即连续被暗流吹得浮沉跌宕,波面晕眩,眼目昏花。百谷使劲力气向着天空怒吼三声——月亮出来了,他指着那一盘玉壶怒骂:“为何生我族人,又灭我族类!天不公,地无道!”
    他要把全身的力气用在咒骂上,哪怕水来卷卷,山来倾倒。
    彼时,有一只轻舟恰巧使过,挂在船头的星点油灯如梦中之火,听到他呼喊便掉了个方向,唤道:“可是有人落水?”
    男人声音洪亮雄厚,显得河水声都小了许多,百谷燃起活下去的希望,伸手拍击水面,着急喊着:“这里,船家,人在这里!”
    轻舟速度极快,行动迅捷,掠过身旁时,他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拉扯上船,浑身已完整地湿透,好在没呛多少水,歇了会儿,喝了几口船夫的米酒,渐渐缓过来了。
    “小兄怎么在此地落水,”
    船家给他拿了干手巾擦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是船翻了?”
    百谷看他一身短打布衣,带着竹编的帽,只露出下半张脸,以为是入夜打渔的渔夫,便把自己被抛下的事说了。
    船家的嘴角绷紧:“还有这样的事?封水是为了安全,若是事出紧急,祝祷牲祭即可。怎么把人往坑里推还怪在河伯的头上?这人坏透了。”
    他又问:“小兄往哪里去,可是顺路。”
    百谷看他直爽感言,便坦言:“深山里,寻岱耶。”
    船家反倒静了,这才仔细看他一身奇怪打扮:内着红衣,外衫在黑棉布上绣满了彩色的花雀木枝,一双银的镯子,像嫁娶的新娘。问他:“为何寻岱耶?”
    “寨里人祭擎签出了妹妹的名字,我替她来。”百谷低着头,答:“幼妹才及束发,与邻里两小无猜,故此可怜。”
    船家笑了,撑着腰:“嗯,此情义倒让人喟叹。
    可小兄虽姿仪貌美,却是堂堂男子,恐怕山神不好行事,更惹了怒气,你寨的人又有麻烦。”
    百谷的脸红了,低声说:“我在洛阳呆了三年学习厨艺,在满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