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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从小莲灯身上离开过。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小莲灯都是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花瓣很有规律地一起一伏,连身都不翻,只偶尔打个奶嗝。
    “没生病叭。”画灵小声说道。
    不仅没生病,看着还比之前圆润了一圈。
    “我看着也不像啊,可是小白很担心。”
    “那就再看看。”
    “行。”
    里头的牧童和画灵高度精神,外头的阴差们更是。
    除了担心小太子之外,连带着还担心温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等会儿元元没出事,小白先给急病了。”
    “都进进出出这么多趟了,老板再不回来,我看小白都要急哭了。”
    “不行不行,我下去一趟吧,请不来老板,先把谛听大人叫过来也行。”
    “我看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阴差一下去,就碰到了从会议室出来的谛听。
    阴差着急忙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关小莲灯和小白,他也完全不敢松懈,把来龙去脉一说完,立刻转头说道:“大人,快去救命!”
    阴差走出去几米远,都没听到谛听的脚步,回头一看,谛听不仅没动作,还笑了下。
    大人你清醒点,出事了!阴差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朝着谛听跑过来。
    “还有个小会要开。”谛听不紧不慢道。
    阴差:“???”
    “大人,现在是开会的时候吗?”阴差欲哭无泪。
    要不是谛听的身份在那摆着,可能都直接上手把人抓回去了。
    “小白都要急哭了!”
    谛听闻言,又笑了笑。
    正是因为这样,才有小会要开。
    “你先回去,我去找陆征。”
    说完,转头往会议室的方向走。
    虽然没把谛听带上来,但听谛听说要去找老板,阴差也放下心,直接往东泰走。
    谛听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人正热闹,第一场刚结束,第二场正要开始。
    谛听越过众人,坐到陆征的位置旁。
    陆征正在翻资料。
    谛听把茶盏推过去。
    陆征头也不抬:“有事说事。”
    “第二场我帮你开,”谛听直接道,“欠我一次,自己记着。”
    陆征没理会。
    谛听揭开自己面前的茶盏盖,舀了两下浮着的茶沫,慢悠悠说了一句话。
    “出事了。”
    陆征笔尖一顿。
    “刚东泰来人。”
    陆征抬起头来,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
    谛听见好就收:“说温白哭………”
    “温白”两个字刚说完,“哭”字只将将说了一半,陆征就已经消失在了位置上。
    谛听笑意更深,又喝了一口茶,慢慢补上刚刚没说完的最后一个字:“了。”
    等传话的阴差回到东泰的时候,陆征办公室门前已经没有人了。
    他怔了一下,刚想进去看看温白的情况,就被捂住嘴巴拖到了隔壁走廊。
    也不来及问,他立刻道:“我已经跟谛听大人说了,他说他会通知老板,老板应该快来了,我们先去跟小白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阴差越说,声音越轻,也越不对劲。
    看着周遭一片死亡凝视:“不是,你们这什么眼神啊?不去看看小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老板还是怎么的?”
    “通知谛听大人了?”一个阴差说道。
    “对啊。”
    “谛听大人说他会通知老板?”另一个阴差说道。
    “对啊。”
    “老板应该快来了?”又一个阴差说道。
    “对啊!”
    “可拉倒吧你。”
    传话阴差:“???”
    “老板早来了,在你回来五分钟前。”
    “……”
    陆征心里很清楚谛听在想什么,知道他故意掐头去尾,甚至知道大概率没出什么事,可在听到温白名字的瞬间,还是直接起了身。
    在看到那人好生生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心才定了下来。
    虽然知道谛听那句“哭了”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可陆征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温白的眼睛。
    “怎么了?”陆征问道。
    温白一把拉住陆征的手,把人往画里带,一边走,一边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陆征把小莲灯抱在手心,看了许久,没说话。
    温白忍不住开口:“要先把元元叫醒吗?”
    陆征声音很轻:“不用。”
    “那怎么把血吐出来?”温白语气越发急切。
    陆征这才抬头看他:“不用吐。”
    “它没事。”
    温白顿了下。
    陆征不会在小莲灯的事上说谎,也没理由骗他,温白很清楚。
    他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
    可阴差们不是这么说的。
    像是一口气只松了一半,温白仍旧皱着眉:“没事?是禁制没了吗?”
    可依着阴差的意思,就算禁制没了,小莲灯应该也不能吃他的血才对。
    陆征把小莲灯重新放在黄牛尾巴上,开口道:“还有。”
    “那为什么?”
    “温白。”
    温白被陆征这声“温白”打断了思绪。
    温白一怔。
    他好像,从来没听陆征这么认真地喊过自己的名字。
    这人每次喊他名字的时候,不是生气了,就是即将要生气了。
    温白竟还有些懵。
    紧接着,他就听到陆征开了口。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陆征不轻不重,却格外认真的一句话,让温白顿在原地。
    牵牛图本就与世隔绝,寂静无比,画灵和牧童看到陆征进来,早早躲在了一边,因此更显寂静。
    小莲灯睡沉的轻微鼾响,反而成了唯一的动静。
    陆征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明显有些懵的温白,笑了下:“走吧。”
    温白还没缓过神来:“嗯?”
    陆征拉过温白手腕,带着人往外走:“没事就好,一切等它睡醒再说。”
    不知道便不知道,反正从遇见这人开始,很多事便算不清楚了。
    陆征也不在乎多一件。
    小莲灯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解答,陆征不知道,谛听也没说,温白就更不清楚了,只好作罢。
    倒是钟时宁,在收到阴差诏令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就想再给钟老董事长托个梦,把剩下的几块石头全给开了,给温白做个莲灯套装,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