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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窦夫人知道怎么治。”
呼吸一窒,听到这个消息俞礼欣喜得指尖都在颤抖。峰回路转,绝情蛊居然能治,那是不是证明他不用改变加正能量值的方法了。
俞礼转身朝俞浮禾说了句谢谢,俞浮禾笑着挥了挥手,随后牢役将牢门关上,落下重重的大锁。
回到玉阙台,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声,俞礼怀疑自己走错了路,抬头看了看殿门的牌匾,确实写着玉阙台三个字。
镇抚司的人将他送到后,便退了下去,俞礼进了门一看愣住了。俞府的下人们都正在欢欢喜喜地打扫萧瑟的院子,小寺一会指指这儿的花要修剪,一会跑到那儿去说上两句,活泼得上蹿下跳,玉阙台被他们烘托的少了往日冷清。
再后面些,执书在廊台下捧着一大卷书翻晒,这些书都是从俞府搬来的,加上不少执书自个儿珍藏的话本,旁边还有满满一车没搬出来。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俞礼转头看向声源处,刘伯在使唤着人递东西给他,正攀着□□替换房檐下的灯笼,将原本有些破烂的换成自家带来的红灯笼,喜庆的彩带被风吹得飘飞,到处都焕然一新。
俞礼站在门口,一时竟觉得恍如前世,分外不真实。
两名哑女正搬着盆栽放进屋里,小寺瞧着她们的动作喊道“小心点”,等盆栽移开才发现俞礼,脸上顿时绽放出喜色,快跑过来,看着俞礼的一双眼亮晶晶的:“主子!”
紧接着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俞礼,脸上如出一辙的欢喜。
好半天,俞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道:“你们怎么……”
没等他说完,小寺扑过去抱住他激动道:“是圣上允许的,府里大半人都来了,只留了几个看守府苑。”
小寺激动得忘记了主仆距离,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放开俞礼,道:“主子对不起,我实在太开心了。”
刘伯此时也急忙从木梯上下来,瞧着俞礼老泪纵横,却又半天说不出话。
执书在廊台下朝俞礼道:“主子,我又找着几本好看的书,这次绝对正经!”
俞府里的下人全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找俞礼说话,玉阙台热闹得仿佛过年一样。
俞礼笑着笑着,眼眶酸涩,他忙低下头揉了揉眼睛,重新抬头扬起笑脸。
庭院内热热闹闹,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俊美帝王,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钱亿跟在他身后,小声道:“圣上不过去吗?”
商炽摇了摇头,道:“朕一过去,他们会害怕朕,不敢再肆意闹腾。”
看见他在笑,就已足够。
59、第五十九章
初春在这一日终于有了些生机,玉阙台一扫往日冷清,热闹得像风雨里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俞礼贪恋这份温暖,陪着仆役们一同将这里翻新了一遍,到了晚上,玉阙台各个角落都亮起庭灯,为清寒的院落镀了层烟火气。
谁也没提明日的内阁议会,谁也没问俞礼的打算,仿佛明天只是最普通的惊蛰,除寒迎春,万物复苏。
吃过晚饭回房,俞礼掩嘴打着哈欠,边点上灯,灯光照亮幽暗的房间,才发现商炽坐在案台后,面前堆着小山高的奏折也没处理,而是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眉目锋利,脸部轮廓亦是同样刚毅,邪妄妖异的面容加上阴郁的气势,极有攻击力。
突然瞧见他,俞礼眼中的睡意散了些,倒了热茶醒神,而后才踟蹰道:“谢谢你的山楂糖。”
商炽收回虚浮的神思,问道:“是一样的吗?”
“一样的。”俞礼弯了弯眼角,细看他脸色有些微红,潋滟的桃花眸也似染了醉意。商炽看见,招手让他过去。俞礼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茶杯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商炽凑近嗅了嗅,皱眉道:“你喝酒了?”
“大家开心,就喝了一点助兴。”俞礼后仰着避开,用手比了比:“就这么点而已。”
不仅是因为俞府众人的到来,还有绝情蛊并不是无解,这些都让俞礼握到了希望,一旦有了希望,他就会卯足了劲去拼一个结果。
俞礼又道了声:“谢谢你。”
在这样的绝境中,给他带来的这片刻温馨。
桌子上这些奏折估计很大部分都是参他的,若不是商炽鼎力压着,俞礼的计划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总之,他感觉商炽帮了他许多,当时在摘月楼时,俞礼每天都陷在无助和绝望中,可很奇妙的是,明明呆在商炽身边更危险,他却总是迎来希望。
“只是谢谢?”
商炽被俞礼眼中的感激灼伤,他知道自己要的并不是俞礼感激他,他想要的更多,想霸道地占有对方,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俞礼琢磨不透商炽为什么突然冷下脸,愣了下后,眸光流转,寻思道:“我会报答你的。”
无论是加正能量值还是出于个人道义,他都会从窦夫人手中拿到解决绝情蛊的法子。
却听商炽嗤笑了声:“算了,你就当我乐意。”
房中一时沉默下来,商炽蘸了墨开始处理政事,小山高的奏折也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这其中很大部分都是俞礼给增加的工作量。
这使得俞礼更不好意思自个儿去睡觉了。
而且,明天过后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俞礼想多陪商炽呆一会儿。
商炽处理完大半事务,抬头一看,见俞礼努力撑着眼皮困得不行的模样,心觉好笑,面上却不显,只道:“困了就去睡,盯着我做什么?”
“我不困。”俞礼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奈何他酒品实在不敢恭维,越晃反而越让酒精上头,又困绵绵又醉晕晕的。
商炽放下笔,不由分说地抱起俞礼放到床上,正要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却发现俞礼一直搂着他脖劲不放,气息喷在耳边痒痒的,让商炽浑身僵硬起来。
微斥道:“放开。”
酒气仿佛能感染似的,让人也跟着醉意发酵。
俞礼摇头不放,并固执地道:“我在这睡大觉,你却仍在处理我的烂摊子,让我过意不去,也睡不踏实。”
商炽估摸着他这会肯定不太清醒,正常状态下的俞礼,不会作出这种失态的举动。便尽量耐心道:“那你想如何?”
“你也去睡吧。”
商炽间接性拒绝道:“你的仆人没准备多的房间供人休息。”
俞礼闻言松开手,正当商炽直起身想走时,俞礼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旁边:“那你跟我一块睡。”
他脸颊微红,水光涟涟的眼眸满是邀请,眼尾一抹薄红,似能勾魂夺魄。
商炽直接拉过被子将他罩了个严实,声音隐怒:“以后不许沾酒。”
“圣上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