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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戒。
    这三句话层层递进,显然很有说服力,林槐已经不再推拒周戒,身体放松下来。话音落下,林槐整个人已经被周戒放到了床上,接着周戒掀开被子,将他圈入怀中,“睡觉。”
    林槐沾到被子就感觉阵阵困意向他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做吗?”
    “我今天很累。”周戒闭着眼,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嗯。”林槐也闭上眼,神智并不是很清明,鼻腔里喃喃着,“嗯……”不一会儿,呼吸声就趋于平缓而均匀。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周戒才睁开眼,一片清明。林槐是正对着他睡着的,周戒蹑手蹑脚地凑近了一些,尽量收起自己的呼吸声,蜻蜓点水般地在林槐的额头留下一吻,细声道,“晚安。”
    第15章
    林槐在熟睡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猫,和一只大老虎睡在了一起。老虎的肚皮肚皮好软好暖和,毛也是细软的,超级舒服。
    于是他在梦里面想,一定是在做梦,大老虎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这只小猫,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这只大老虎应该是真的很想和自己做朋友吧。
    只不过暖和是暖和,抱久了难免会感觉到热。睡意朦胧之间,林槐热得在周戒怀里直哼哼。原本乖乖放在胸前的双手不安分地推拒了两下,听到林槐迷迷糊糊地喊热,周戒以为林槐又发烧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掌已经下意识地去摸林槐的额头,探探温度。
    没发烧。
    周戒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抱他抱得太紧了,把人给闷坏了。
    只是此刻林槐的力度温温柔柔的,使在周戒身上的力气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但没让周戒觉得不舒服,反而无声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被林槐这么一闹腾,周戒也逐渐恢复清醒,低头看了一眼林槐身上的珊瑚绒睡衣。
    好端端的穿这么厚干什么。
    挣不开大老虎的怀抱,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林槐微微蹙眉,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鼻音里竟带了一丝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生被逼出几滴清泪。
    周戒只得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接着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林槐,挎着脸十分不情愿地远离他一小段距离。
    大概过了三分钟,周戒心里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会儿散热也散得差不多了,一个翻身,又把林槐揽进了自己怀里。
    第二天上午,林槐是被楼下传来的动静吵醒的。身旁的人已经起床去公司上班,餐厅的桌上放着阿姨给林槐做好的那份早餐。林槐踩着拖鞋走到客厅,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一边吃一边站在阳台看着花园里的景象。
    原本单调的花园现在被种上了玫瑰花,不是那种待发育的小苗苗,而是一簇一簇的盛放的红玫瑰植株,完好无损地被移植到了楼下这一片小小的领地。原本鲜花保存跟移植的成本就很高,更何况是这种带根完好的玫瑰植株的运输。林槐用嘴巴咬住三明治,一边拿出手机给周戒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快速地接通了。林槐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周戒,是你让他们在花园里种玫瑰花的吗?”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喜悦跟惊喜。
    “嗯。”周戒轻轻应道,转而问了一句,“吵醒你了?”
    “没有!”林槐忍不住笑起来,“我本来就要起床了。”林槐忍不住原地转了个圈,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朵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腾云驾雾,乘风飞走一般。
    林槐的声音听起来太过轻快,以至于周戒一下子脑补到林槐此时的样子,一定洋洋得意,像一只招摇过市的孔雀。周戒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不由得勾起嘴角。
    “不跟你说了,我要下楼去看看!”
    “等一下。”
    “嗯?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声,只听见周戒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玫瑰有刺,当心手。”
    “知道啦!我挂了哦。”
    林槐想象中的园丁是年近五旬的和蔼老爷爷形象,绝不是现在花园里的穿着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几个男人。几个人从车上搬运着根部带着营养泥土的玫瑰植株,接着驾轻就熟地将一棵一棵的植株放进挖好的土坑里。
    玫瑰被保护得很好,花瓣上还沾着少许水滴,有的开得娇艳欲滴,有的则含苞待放。一共有三种颜色,红色、粉色和白色。
    林槐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做这些事情,像极了一个监工,审视手底下的工人一样。不过本来也是,这是周戒特意为他种的玫瑰花,他当仁不让要监督好。
    “我可以给它们浇水吗?”林槐问道,目光直溜溜地盯着门口放置的喷壶。
    “可以的,但是不能浇多,会淹死。”
    “嗯嗯!”林槐坚定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决定要当真正的护花使者,一边浇水,小脑瓜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这儿,哪里有玫瑰种植基地吗?”
    在场的人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惊讶,皆是一愣,面面相觑过后,其中一个人说道,“这是周总订的从大马士革空运回来的玫瑰。”
    第16章
    “喔。”林槐假装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心里面记下来这个陌生的名字,转身就在手机上搜索“大马士革”这四个字。
    百度上说,大马士革盛产玫瑰花。
    他将手机熄屏,按捺不住此时的心潮澎湃,林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什么话都想要宣之于口。手机又被重新解锁,林槐鬼使神差地就给周戒拨了过去。
    “怎么了?”
    “啊?”林槐蒙了几秒,才发现电话已经接通,周戒慵懒的嗓音过电之后富有磁性,让他的耳朵有点痒,林槐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剪一枝玫瑰下来,我想放在花瓶里。”
    “可以,”周戒顿了顿,继续说,“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做不用征求我同意。”
    “喔,那你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回。”
    周戒挂了电话后,看了看刚刚才汇报完一天的行程的助理,想也没想就说,“晚上的饭局帮我推了。”
    “好的,周总,另外……”男助理有些为难地开口,又欲言又止,汗涔涔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还有什么事吗?”
    “您前几天让我去预定的周年礼物,出了点小意外,要比预定时间晚两天。”
    “知道了。”
    得到了周戒的许可后,林槐“噔噔”地跑回屋里找了一把剪刀,十分小心地剪下一枝玫瑰,又吭哧吭哧地跑回家里,找了一个空的花瓶,往里面装了三分之一的水,一丝不苟地将多出来的茎剪短了一些,把玫瑰花用水养起来了,放在餐桌正中央。
    “大功告成。”林槐自顾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