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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之后,宁长鸢将书合上,缓步走到南歌的面前,手臂扶助她的肩膀,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绕过那一丈屏风,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后面的软塌上,拉过薄毯盖过她的胸前,做完这一切,宁长鸢站着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若是南歌醒着,定然会对这样一双侵略性十足的眸子产生强烈的窒息感,因为后面那几年,宁长鸢总会这样看她。
而她也一定会明白,这个若时空轮回的世界,她不是孤身一人。
“照顾好她。”宁长鸢出去后,让景于守在门口,他从景于手中接了封信,转身上楼,来到了另一个雅间。
这儿的房间摆设跟方才那间相比,明显更奢华一些,桌椅摆件就像是某个男人的性格一般,棱角分明,泛着冷厉的光。
“臣参见陛下。”
“太师免礼,坐吧。”此人赫然就是刚来这里的南祁枫,他一身墨色常服,通身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南祁枫问道:“皇姐呢?你把她送回去了?”
宁长鸢顿了顿,如实说了。
“你这样做,不怕她醒来跟你闹?”南祁枫微诧。
宁长鸢摇了摇头,“她不会知道的。”
“你有分寸就好。”南祁枫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之前查的事情可有进展?”
宁长鸢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陛下,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姚氏安排在各官员府中的细作,其中肯定还有些暗处的,暂时还未查出。
另外一件事,除了兵部尚书是姚氏的人,臣发现,她跟岳侯还有一些联系,稍后臣会派人把证据交予陛下。”
“岳侯?”南祁枫愣了下,右指在扶手上轻点,似乎在回想这么一个人。
“岳侯在父皇驾崩之前就被委以重任,派往镇守北疆,其手中的兵权不容忽视,孤想将兵部收回来已经存在困难,若是在加上岳侯手中的,那我们的计划岂非还存在变故?
姚氏如今已被立为太后,她的母家倒不必太过在意,只是此人狼心不灭,暗自结交权臣,排除异己,已经触到了孤的底线,忍了她这么多年,终归还是要除去。”
“陛下所思也是臣所担忧的。”宁长鸢接着道,“岳侯如今尚未回京,姚氏纵然跟他有牵扯也鞭长莫及,我们需得在他回来之前先动兵部,之后陛下再传召他进京,若是他敢拥兵自重,直接以谋反罪论。”
“嗯,先这样。”南祁枫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在席间,孤听皇姐说,姚凌儿与岳小侯爷有私情。
你去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若是真的,我们从此处入手,姚氏老奸巨猾,教出来的侄女确是个没脑子的。”
“臣遵旨。”
俩人各自思量了会儿。
蓦地。
“长鸢。”南祁枫语气轻松了些,唇际露出了笑意。
宁长鸢心中一突,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对皇姐,好似不像你说的那般只是为了帮她解困。”南祁枫紧盯着他。
面色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宁长鸢端过一旁的茶饮了口,随后见南祁枫还看着他,一本正经道:“陛下多虑了。”
南祁枫轻笑出了声,“装。”
“公主该醒了,臣先告退。”宁长鸢直接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径直离开了。
“呵……”南祁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男人失态。
宁长鸢回去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南歌正扶在门边,她的身体还有些不稳。
他两步走至她的身前,眉梢微蹙,“公主这么急,要去哪儿?”
第4章 暴露
南歌本来睡得很沉,梦里同样是前世的场景,她看到他的表哥白靳怀被暗算成了残废,双腿再无知觉,他原本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不断消沉,终生未娶。
而她的母族白家,也逐渐没落,她的外公镇国将军本来就因痛失爱女而老了不止十岁,后来又因唯一的独孙被废,从此一病不起。
那般沉痛的记忆像是一个无绝期的风口,灌入在脑海里,撕扯在心口上。
南歌终是满头大汗地醒来,身体里还有些迷药未尽的虚弱,她计算着时间,就是明天,难怪她今天总会突然心绪不安,果然还是要出事。
撑起身子,南歌捂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像是在用存留不多的意志支着自己前行。
刚走到门边,她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而且,她好像看到了宁长鸢。
“去哪儿?”宁长鸢的声音再度响起,南歌才明确地知道,这人是他。
“长鸢,你带我去白家。”南歌没有注意到男人声音有些不对劲,她被他扶着,将自己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宁长鸢低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充满了打量与怀疑,倏然他的眼前划过一丝异样的光,他仍旧扶着她,只是再无其他动作,声音沉了几分,“为什么?”
南歌此时脑子晕乎乎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