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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聒噪。”
此时跟宁长鸢走在一起,南歌也不知道内心是何感觉,有怀念,叹息还有那无端升起的一丝悲凉。
“嗯。”宁长鸢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好的性子,浅笑着道,“公主所言有理。”
待走了一段路后,他开口问,“公主困在宫中这么些时候,现下可想出去散散心?”
南歌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更想说,要不你陪我打一架?又想着此时他应该不愿暴露自己的武功,刚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秘密……而这样的感觉上一世就有了。
第3章 昏迷
风雅安静的包间里,一丈碧山秋水的水墨画屏风隔开了两道空间,香炉里焚烧出的清香逐渐弥散在整个房间。
“哎……”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叹气,南歌斜靠在木椅上,神色中带着一丝困倦,打了个哈欠后揉了揉自己开始发酸的手腕,“为什么要让我来这种地方写字?”
这种感觉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让她舒畅。
宁长鸢坐在南歌的对面,他的面前同样放着铺开的宣纸和笔墨,旁边摆着一杯幽香的清茶,只是男人明显更沉得住气。
“知道公主见了不想见的人,这座茶楼环境不错,远离皇宫且多为官家人来,品茶练字,安逸写诗,能让你多静静心。”
南歌挑眉瞧了他一眼,“太师有话不妨直言。”
以她对宁长鸢的了解,他那么匆匆赶来带她离开肯定有事想说,只是这男人心性太好,将她的耐力磨光了也不见开口。
她刚刚都还在想,若是前世她心性定一点,有他一半那么好,也不至于在跟姚氏他们用膳的时候当场走人,若是没有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见到他赶来……
宁长鸢轻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凝视着她问道:“公主认识长鸢这么多年,可知晓臣的为人?”
南歌下意识就想点头,可一想到前世某人变化的种种,她忽然犹豫了。
以为她的心中对自己和南祁枫的关系有芥蒂,宁长鸢走到她的身前,语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惆怅。
“如今新帝登基,长鸢只是臣子,边僵刚稳,先皇和太子相继离开,国中除却陛下再无能人继位。
臣知晓公主对姚氏和陛下心存恨意,可那些都是猜测,并无实证,事情真相如何公主还未可知,他们如今并没有危害到社稷,臣身为当朝太师,唯君上命从,乃臣之本分。”
南歌盯着他看了许久,她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始终有哪里怪怪的,就有种撇清关系的意思。
其实他说的这些南歌又何尝不知,所以前世的时候,她除了不见他们,也并没有再干出把刀架到谁的脖子上的事,至于再后来的那些年……确实是她忍无可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南歌仰着头,美眸中多了几分对他的佩服,其实说到底,宁长鸢确实为国为民做了很多事,他的考量也是对的。
只是他们立场不一样,经历的事情也不一样,她能理解他为何说出这些话,却到底不能感同身受。
许是知道此刻的氛围微微有些凝重,宁长鸢将视线转移到她的字上,南歌的字率意苍劲,字里行间多为变幻洒脱之态,倒是跟寻常女儿家练的字体有所不同。
只不过……宁长鸢峰眉微扬,拿起桌上那张宣纸,指着上面铺天盖地用黑墨水写满了“无趣公子无聊事”的字样,面容苦涩地说道:“公主这是在嫌弃在下?”
“随便的一句话而已,太师何出此言?”南歌虽极为困惑地看着他,但神色里分明就印着“我就是在嫌弃你”的字样。
宁长鸢将纸放下,“让公主练字真的是想你能够静心。”
南歌没说话,偏过头回以他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宁长鸢:“……”还是觉得被嫌弃。
房中点的暗香气味逐渐淡了,宁长鸢侧眸瞧了一眼,随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香炉里的香焚尽了,劳烦公主再添一些。”
话至此处,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添了一句:“做此番事应当比练字有趣。”
南歌白了他一眼,起身去香炉边,看着柜台上摆放整齐的三个罐子,“是哪一个?”
“公主随便挑吧。”
南歌选了自己喜欢的青色,打开后细闻了闻,“这香的味道有点熟。”
“都是官家用的,皇宫里也有一些,公主自然觉得熟悉。”宁长鸢摆开纸墨,随手翻开一本书。
约莫半个时辰后。
南歌伏在桌上睡着了,垂下的墨发遮了大半张脸,面颊微红,手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书籍。
“来人。”宁长鸢唤了一声。
“主子。”景于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将炉子里的香倒了,柜上青色罐子里的香也换掉。”宁长鸢吩咐道。
“属下明白。”
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