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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书中的设定算是被魔教教主的魔气弄伤的,可能要比其他地方的伤更严重一点。
“你是道长吧?我听我爹说,道长都是除魔卫道的好人,以前村子里也来过几个道长,说能帮我们除掉水神,可惜都没有成功……对了,你从哪里来呀?我两天后就要嫁人了,不能照顾你,不过我可以托村里的教书先生帮你写信,通知你的朋友家人,让他们来接你。”
季沉歌摇了摇头。
天书门已经灭门,全门派上下只剩下师尊和明弈两个人。
而明弈,此时多半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他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此时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嘶哑,不太好听,但小姑娘毫不介意。
“我叫阿珠!”
阿珠。
原来她就是本该被献给鲛人族的女孩儿。
作为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替身祭品,季沉歌倒是半点不生气。小姑娘救了他一回,那么他成为祭品替她挡灾,也算是还了这份恩情。
他打算问问小姑娘更多关于鲛人的事情。
“你说你马上就要嫁人了?”
小姑娘点头,“对啊,我要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听她的语气,似乎并不为这件事伤心烦恼,但季沉歌仍是察觉到了她的故作坚强。
他垂下眼帘,“可你似乎并不想嫁。”
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么明显吗?听说瞎子的耳力格外好,原来不是骗我的呀。”
“……”
这孩子,可真不会说话。
“其实,我要嫁的对象是水神,这附近的村子里每年都有哥哥姐姐嫁给水神,他们嫁给水神之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所以……所以我确实有一点害怕啦。”
季沉歌问:“什么是水神?”
“水神……就是水神啊。听说他们长着鱼尾,皮肤是青色的,全身长着骨刺,青面獠牙,十分可怖。不过因为他们的缘故,我们这里已经近百年没有闹过水灾了,我还是挺感谢水神大人的。”
季沉歌问道:“你不想嫁给水神,难道就没有想过搬出村子么?”
“搬出去了又怎么样呢……没有水神,也有山神,海神,就算搬进最繁华的繁星城里居住,也是要向城主献上女人和粮食的。还不如留在我们自己的村子里,至少还有地可以种,大部分粮食还可以留着自己吃。”
确实是这样。
这个世界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法则。没人会为弱者提供无偿的庇护,弱者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附于强者,献上强者所需要的东西后,才能勉强换得一条生路。
“阿珠,你回来了吗?”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阿珠很快朗声道:“我回来了!我在这儿呢!”
女人走到门外,有点紧张地说:“你出来一下,阿爹有话要告诉你。”
阿珠哦了一声,搁下碗,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季沉歌隐约猜到他们会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一柱香后,屋外发生了剧烈的争吵,阿珠的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她尖锐的质问着父亲,最后,这短暂而激烈的争吵终结在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声里。
很快,有人用锁链锁住了季沉歌呆着的那间屋子。
“……”
看来,阿珠这是被锁起来了,等她重获自由时,他这个祭品恐怕已经被献给了水神。
还有两天。
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这个祭品当还是要当的,也算还了阿珠的救命之恩,只是在那之后,他还是得想个自救的法子。
季沉歌叹气。
毕竟那位横行霸道的水神究竟会是谁,他……他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某水神:我准备好了,我的祭品几点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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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祭品师尊x水怪鲛人2
每年的五月十五,就是沉水村的村民向水神献上祭品的时候。
阿珠的家人大概是心怀愧疚,这几天一直把季沉歌好吃好喝的供着,唯独不见阿珠本人。
可惜季沉歌不肯接受阿珠家人的投喂,他们观察了季沉歌两天,发现人不吃不喝好像也没什么事,就不再强求。
那口腥甜的鱼汤对季沉歌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吃一口阿珠家的东西了。
不过这两天,季沉歌倒是得知了更多关于鲛人族的事情。
鲛人擅长幻术,听说住在海里的鲛人会用歌声蛊惑出海的渔夫,渔夫们在幻境里跟貌若天仙的女子相遇,跟随着她们前往海中的宫殿,再不归家。
故事很美,然而事实上,发出美貌歌声的鲛人其实很有可能是些青面獠牙的雄性鲛人,他们用幻术把人骗进海里,淹死之后再拆吃入腹,连块骨头都不剩下。
沉水村附近的河里,也居住着这样一群鲛人。
百年前,鲛人成群结队的游到这条沉水河,用歌声阻止了洪水,被欣喜若狂的村民们奉为神明。
之后不久,沉水河附近的十几个村落就都成了鲛人的地盘。
他们不得不向鲛人献上村中的孩子,村长们碰头商量一番,最终商量出了现在的结果——每个村子轮流上供美人,一个村子需要连续上供三年,每年献一个,也就是三个人。
三年之后,再轮到下一个村子出人。
而阿珠,就是沉水村要献上的最后一个美人。
这一次之后,沉水村就会得到将近四十年的平静安宁,所以无论如何村民们都不希望事情再生变故。
这一天一大早,阿珠的父亲和兄弟就打开了季沉歌的屋子。
破旧的、四面漏风的屋子里,一个白衣男人盘膝而坐。听见他们闯进来的动静,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瞥向门口。
他的双眸黯淡的没有一丝亮光,却眉目如画,气度从容,只单单坐在那里,便朗朗如日月入怀。
季沉歌开口询问道:“时间到了?”
站在他的面前,阿珠的家人们不自觉地就矮了一截。
他们心虚的低下头,“……是,到时间了。”
季沉歌眼前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经过两天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