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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也不停,“如果有需要的话等患者对外界没有那么抗拒的话,可以见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舒缓一下。”
    谢凌探头看了一眼病历本,确认自己是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麻烦医生了。”
    傅铭城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住院,他本人对外界依旧很抗拒,只有在面对谢凌时会放松下来。
    医生的意思是最好还将患者带回家,在熟悉的环境能让患者的精神更加舒缓。
    谢凌有点为难,首先他和傅铭城的确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是傅铭城唯一的亲人,但他和傅铭城结婚一年其实也没见几面,真的没有那么熟。
    他偏头看向旁边安安静静的傅先生,又抬头看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死活不看他的张助理。
    “那……就回家?”
    谢凌非常犹豫,傅铭城和张助理点起头来却一个比一个快,像是迫不及待。
    谢凌:“……”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
    谢凌和傅铭城结婚后是有婚房的,但房子离市区远,加上他们俩结婚就是走个形式,于是就都默契的没有提住婚房,于是婚房一直被闲置。
    谢凌自己住的地方离公司近,步行大概十几分钟。小区是六梯二户的格局,谢凌图清净,直接把一层的两户都买下来了,他心想就算把傅先生带回去也可以放在隔壁。
    结果在一楼就看见了温子然这个倒霉孩子。
    温子然坐在大堂会客室的小沙发上玩手机,看见谢凌现身后眼神猛地一亮,立刻像条没了狗绳的二哈一样奔向谢凌:“凌凌!求收留!我约会泡汤了!”
    傅铭城眼神闪烁,牵着谢凌的力道大了些,他眼底露出几分敌意,凶悍的眼神直接将温子然吓得僵在原地。
    傅铭城偏头看向谢凌,遮住眼底的凶光,神色茫然,“凌凌,他是谁?”
    谢凌:“……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温子然听见这话浑身一震,眼神不可置信:“你居然要为了外面的狗抛弃我?!”
    谢凌:“……”
    讲道理,你才是外面的狗。
    由于温子然的突然袭击,谢凌不得不把隔壁的空房子让给温子然,这就导致他必须和傅铭城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二次同住一个屋檐下。
    第一次是谢凌通知亲爹自己结婚了。
    谢凌指了下主卧说:“你住主卧吧。”
    傅铭城眼底浮出几丝疑惑,唇角不自觉地下压。
    “凌凌和我分房睡吗?”
    第2章
    谢凌接到傅铭城车祸的消息时就是傍晚了,在医院又折腾了一圈,到家时差不多十点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差不多停了,如墨的天空挂上了几颗星星,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草丛里知了的叫声。
    傅铭城的问题让谢凌陷入沉默。
    ……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傅先生,不是分房睡,是从来没住在一起。
    傅铭城视线虚虚扫过房间各处,他并不觉得这里陌生,反而本能地知道房子的格局。
    现在他们踩着的地方是小客厅,最北面是厨房,最南面是两间客卧,相接的地方是影音室和活动室,二楼则是凌凌的私人空间,一般不许其他人进。
    他对这所房子很熟悉,可问题是,这儿没有他的生活痕迹。
    傅铭城心底闪过一丝疑虑,下一刻他忽然牵起谢凌的手,垂眸说:“今天早点休息,好吗?”
    谢凌低头看了看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回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傅先生现在的情况一部分是外力撞击造成的轻微脑震荡,还有一部分是大脑在应激后的自动防御。
    他想起当时愿意和傅先生结婚的大部分原因。傅先生是个孤儿,身世清白、白手起家,背后基本没有利益纠缠。
    可现在傅先生没有亲朋好友这件事倒成了谢凌最苦恼的事情。
    傅先生现在对他这么乖顺,也许是内心深处依旧渴望亲情,以至于在失忆后潜意识对他这个“伴侣”产生了移情作用。
    这时候如果告诉傅先生这场婚姻其实是利益下的交换,是不是有点残忍?
    而且也不利于的恢复……医生说病人目前不适合受刺激。
    谢凌心虚地捏了捏耳垂,偏头说:“那就早点休息。”
    谢凌把傅铭城安顿好后去了隔壁,他衣服的尺寸不大适合傅铭城穿,幸好温子然和傅铭城的身形差不多。
    温子然早就把这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装潢虽然没做什么改变,但各种小物件小装饰直接把房子的氛围变了个调。
    谢凌进屋的时他正穿着浴袍在厨房做饭,听见开门声他诧异的探了个头:“哟,稀客稀客,有何贵干?”
    谢凌的视线在墙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上虚虚划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随后目不斜视地走到衣帽间。
    再看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温子然的头锤爆。
    衣帽间被挂满了应急新潮的男士夏装,鞋架上还有十几双用来凹造型的皮靴,睡袍倒是就只有三件。
    谢凌直接拿起唯一一件能入目的纯黑色睡袍。
    不用猜,这件衣服肯定是新的。
    以温子然自己的审美根本不可能看上这种正常的衣服。
    谢凌把睡袍放在手臂上,视线不经意落在放置内衣的抽屉上。
    傅先生是什么尺寸他还真不清楚。
    温子然拿着炒勺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四十五度望天,幽幽叹气:“宝贝,你能给我点隐私吗?”
    “内裤,拿新的。”谢凌面色冷淡地比了个二。
    温子然:“你居然要把我的东西给外面的狗?还两个?!”
    谢凌噎住:“给你两秒钟,慢了这房子你也别住了。”
    温子然如遭雷劈:“爸爸!我不是你最爱的狗了吗?!”
    他嘴上说着话,动作却一气呵成丝毫不慢,开柜、拉门、掏内裤,迅速把内裤塞到谢凌怀里,最后长呼了一口气。
    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忽然想起来还有正事没问:“对了,傅铭城怎么跟你回这儿来了?他不是出车祸了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温子然那双写满了求知欲的眼睛,谢凌轻笑一声,他勾了勾唇角,语调缓慢:“情况就是……”
    “你猜。”
    温子然:“……”我日!
    .
    “哥,别这样,好奇心会憋死我的。”
    “宝贝儿,你不把话说明白今天晚上我肯定睡不着了!”
    “凌凌、凌哥、谢少、谢总、老板~”
    温子然跟在谢凌身后,语调谄媚又卑微。
    而谢凌的眉眼则肉眼可见地染上了几分愉悦。
    心情愉快的谢凌忽然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他抬眸望去,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