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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上前阻止,只老神在在地侧倚着一株垂柳,环抱双臂,欣赏这位娴雅、端庄、大方的大小姐,要如何处理?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家族颜面,忍了这口气。
    果不其然,她没苛责,也没反驳,拿出她标准的大小姐微笑,不仅以德报怨,还好心好意地帮她妹妹调弦。
    然后就又被人嫌弃一通:“别动!你手脏!”
    她还是没生气,脸上仍挂着得体的笑,傻唧唧,也不知在笑什么。
    真就是软包子中的软包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鄙夷地一嗤,转身要走。
    亭子里传来一声尖叫,他回头一看,是她妹妹失足掉进水池里去了。池子其实不深,站直了,水不过才到她的腰。可人慌张起来,就什么理智也没有了,只会白着脸,一劲儿惊叫,向她姐姐伸手求救。
    当时周围也没个宫人,小丫头心那么软,大约要舍身相救了吧。
    他冷哼,扬扬手,招呼自己的人过去帮忙。
    但就在这时,那娴雅端庄大方、最是善解人意的小姑娘,缓缓把手收到背后,望着水里的人,笑意嫣然地说:“算了,我手脏。”
    说完,就转身走了。
    留下一个冷漠的眼神,大夏天能叫人抖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愣住了,等人都走出去好远,也没回过神。
    她不是个好姑娘。
    至少,没表面上看着那般乖巧。
    这些年,外头大约早已习惯,把她同“软弱”二字归为一类。是以现在陡然瞧见她露出獠牙,都惊讶得不行。
    只有他知道,小丫头一直都如此。
    外表柔善可欺,骨子里却硬气得很,就像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柔软,也坚韧。真惹急了,也会趁没人的时候,拿自己仅有的刺去扎人。
    只是他不懂,她为何总压抑着,不敢把这面表现出来。明明是家中的嫡女,却一直叫自己庶出的妹妹欺负。
    后来他才知道,她母亲早没了,只留给她一个幼弟,家中还有个厉害的姨娘,而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
    这样的人家,在帝京这片繁华场并不算少见。他五岁就成了太子,在宫里呼风唤雨,养尊处优惯了。这些内宅的腌臢事,他听过也就听过,从没真正放在心上。
    然那回,他却是第一次生出一种憋闷,没来由地,竟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后来随手给镇国公府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才勉强顺过气去。
    再次见她,就是秋天的事了。
    他奉命上护国寺取圣祖皇帝誊抄的经文,山路上偶遇镇国公府的马车。他们遇上了山贼,随行扈从死伤泰半,只剩她和几个丫鬟婆子躲在灌木丛中。眼见快被发现,小姑娘不知哪来的胆儿,竟毅然决然跑出去,孤身把人引开。
    一个小姑娘能跑多远?
    他暗骂一句“有勇无谋”,留自己的人清场,自己追上去。一群乌合之众,他三两下便收拾干净。为了让她长点记性,他故意装作山贼,从背后捂住她的嘴,长剑抵在她下颌,吓唬她。
    谁知她倒一点也不慌,还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起条件:“你想要什么?”
    声音软软,唇也软软。
    因说话的动作,那柔软的触感变得更加鲜明,吐出的湿热仿佛在亲吻他掌心。隐隐地,还散着暗香。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怀里囚着的,是个姑娘。脆弱而美好,像花儿一样。一袅柳腰还不盈一握,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掐断……
    这下麻烦了。
    放人?
    若是要她知道自己是太子,他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原只是想吓唬人,不料最后坑到的,竟然是自己。
    他额角沁出了汗,打心底生出一种无措感,剑都拿不稳了。
    怀中的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太久听不到回复,她急了,又问一遍,虽极力克制,但语气已没上回那般镇定。
    他颔首垂视,呼吸无意间拂上她耳尖。很快,那片白皙的肌肤便染上红霞,像是最上乘的胭脂轻盈点在雪上。挟持与被挟持,忽地就有了种拥抱和被拥抱的错觉。
    显然,她比自己还紧张。
    意识到这点,他便放松下来。也不知是出于戏弄,还是别的什么目的,他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吹着那片泛着红釉色的耳朵,故意粗起嗓子玩笑:“打劫,钱我有,就想劫个色。”
    小丫头果然闹了个大红脸,唇线抿得死死,像是恨得要将他一口吞了!
    但人还硬气着,死活不肯低头。
    他颇有些自得,觉得自己赢了。可自己的一双眼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上挪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掌心那一点蠕动的柔软上。
    荒郊野林,只有他们两人……
    仅是一个念头,本就无风三尺浪的一池春水,更加翻腾起来。
    这一刻到底是谁赢了,他好像不知道。
    但也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