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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以前,岑碧不会理她,沉默可以避免一切语言上可以造成的冲突,她在与岑芮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学会了这点。
但她心情不错,故道:“看烟花。”
虽然只是附近的有钱人每年的固定活动,但和霍遥一起,就很浪漫。
岑芮露出“就这样?”的表情。
岑碧当然不会说其他的。她倒了杯温水喝,准备回房间。
不知岑芮怎么眼睛突然这么尖,在她抬下巴时,看见毛衣领上方两厘米处的一块红印。
“你这是……”
岑碧抬手按住,神情自然:“哦,挠的。”
岑芮狐疑,但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而且她这死性子,能找到?岑芮不信。
姑且就信了她的说辞。
元旦早上,蔡雯燕要包饺子,叫岑碧来帮忙。
蔡雯燕买了两斤新鲜五花肉,混以玉米,剁成陷,加上盐、生抽,搅拌。还要揉面团,擀成饺子皮。
岑碧人小,力道不够,蔡雯燕只让她包。
包完又下锅煮,端上来一大桌,两个碟的蘸料,一个醋,一个辣椒。
岑芮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就有的吃。
岑峰觉得她有些过分了,轻飘飘地指责两句:“没事也帮妈妈做点家务嘛。”
自然是被岑芮当做耳边风了。
中午,蔡文杰来岑家吃饭。
岑峰开了瓶白酒,和他一边喝一边侃。
蔡文杰面红耳赤地看向岑碧和岑芮,“这两姐妹都这么大了,出落得真好看,没两年就能嫁咯。”
蔡雯燕说:“芮芮还要读大学、读研呢,早得很。”
“那也不耽误嫁人的嘛。”
岑碧不想听他说,几口扒完饭,放筷,说去写作业了。
岑峰叫她:“哎,菜你还没怎么动呢。”
“我也饱了。”岑芮也放碗,窝到沙发上看电视。
蔡文杰“嘿”了一声:“小姑娘害羞了,开不起玩笑。嗐,都是要嫁人的嘛。”
蔡雯燕淡淡地说:“行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26】爱意
第七章 光下的泡泡(2)
岑碧哪有什么作业要写,昨天晚上就写得差不多了。
外面间或的说话声,也扰得她看不进书,干脆提笔写日记。
与其说是日记,倒更像随笔,主题皆是霍遥。
一本硬壳本,是初中某场比赛的奖品,零零星星地,竟写了小半本。
那些少女的心思,或隐秘,或欢快,或激动,皆付诸于笔尖,化作实体,像粒粒珍珠。
“我总觉得,这条生命,是父母给我的礼物,对于它,我又爱又恨。那天,我见到他,摔得狼狈不堪,他没注意到我。说不定,我的生命存在的意义,还有一项是遇见他”
……
“我知道我不该对世界贪念过多,我没有资格。可每一次,与他接近一分,我就忍不住多奢望一分。他这个人,有的是本事和魅力,吸引人产生幻想。”
……
“如果人的一辈子,仅与一个人相守,会不会腻?以前我这么想过父母,可他们没来得及为我证明其真伪。很令人伤心。但现在,我又在想一辈子太短,还不够我用来喜欢他……”
……
“20XX年1月1日零点,他带我看了全世界最浪漫的烟花。好多话想说,他看我的眼神那么深情,才明白,语言在那刻,丧失了它全部的功能。既然如此,唯有拥抱,唯有亲吻。早在未进化出语言功能的时候,人类便是用肢体语言表达爱意。仿佛一瞬间返祖,我已经说不出任何旁的了。”
……
这些语句,大多是直白的。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不需要隐藏真实的爱意。
这本本子压在一堆旧书下,不会有任何人注意。
她想,若将来死了,也要把它带入坟墓,或一同烧成灰。
把对他的喜欢,带入轮回。
幼稚而又决绝。
岑碧写了很久。
青春期的女孩子,心思大多幽微敏感,将它们转为文字,是艰难的历程。
何况,写太多的议论文,让她的思想或多或少有些囿于模板之中。
她有一颗赤忱的心,笔下爱意淋漓尽致。
齐远五金店。
霍齐远昨夜喝到凌晨,摇摇晃晃回到家,一觉睡到中午。毕竟,有霍遥这个长期“雇佣工”。
没客人时,霍遥进里屋,回想起前一晚与岑碧在这里的疯、乱。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她的笑,她细软的腰肢,她白嫩的椒乳。
地上落了一小张折叠的纸,他捡起,展开,上面写的全是他的名字。
她就坐在桌前,很乖地,在写作业地空隙,一边听他和客人的交谈,一边反复写“霍遥”。写得多了,她还抿起唇,笑一笑……
霍遥发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