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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存嘉张牙舞爪地去挠他。
看过就过了,岑碧比较计较的是:“下次我一定要超过你!”
还挺有雄心壮志。
至少不要这么大分差。
霍遥看她数学试卷,“那你可能得再补补。”
是了,就差在数学上。
连朱庆国因为这事,也把岑碧叫去办公室。
他实在是个喜欢跟学生“谈谈”的老师。
朱庆国喝着茶,眼睛盯着成绩单瞧,研究半晌,看向岑碧,“有没有在外面补过课?”
补课不是稀罕事,个别还会请家教一对一辅导。
岑碧诚实地摇头。
蔡雯燕才舍不得花那个钱呢,单补一门,就够她和岑芮一学期学费之和了。若岑芮想学三门,蔡雯燕一点不会怜惜钱。
迄今为止,岑碧只在中考前一学期,跟随全班同学一起在老师那补过课。
“刷题了吗?”
岑碧点头。
朱庆国接着说:“你上课很认真,作业也次次完成得很好,但为什么数学成绩总提不上来呢?”
岑碧讷讷说不出话。
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笨吧。
她学习就是由着性子学,无所谓争名次。还是被霍遥带动,才认真学。
但也没那么下功夫就是了。
朱庆国又说:“你的文综和语文都是优势,但不能扬长避短,要当尖子生更要平衡每门科目。我发现你很少来找问我题啊。”
“那不行啊,学习不能闭门造车……”
朱庆国苦口婆心好一会儿,上课铃响才放她走。
谁都没有料到,岑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朱庆国。
*
这节是堂化学课,没什么人认真听。
会考嘛,能过就行。
霍遥趴下去补觉。他早睡晚起,顶不住了。
郭存嘉扭过头,想找岑碧说话,发现……她在看霍遥睡觉,一瞬不瞬的。
行吧。郭存嘉转回去。
再看自己的同桌,同样是睡,没一点美感。郭存嘉无语。
霍遥睡觉时,只能看到半张脸,给人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霍遥不是那种阳光、开朗、好打交道的男生,不说话时,甚至有点冷。但他睡着了,卸去所有盔甲,露出柔软的一面,没有任何攻击性。
脸冲着她,不就是让她看吗?
岑碧伸手拨了下他的头发,指尖从他的眉尾,一路划到下巴。
心里在窃笑,不知道他被吵醒是什么反应。
霍遥没动,也没睁眼,咕哝:“别闹。”
岑碧果真没闹了,但她也闲不下来。
她从霍遥桌上随手抽了本教科书,翻到某一页,信手画起来。画完一本,又拿另外一本。
霍遥知道她搞小动作,懒得理会。
她动作突然一滞。
书里夹着一封粉红色的信,只在正面写了“霍遥启”三个字,无从得知写信者是谁。
大概是哪个女生偷偷塞进来的,却先被岑碧发现了。
又或者,霍遥收到后,随手夹进去的。
但无论是哪种,岑碧都高兴不起来。
岑碧不动声色地把信放回原处,瞪了睡梦中的霍遥一眼。
乱招桃花!
*
霍遥一觉睡到下课。
睡得头发有点蓬,他用手捋了两把。
岑碧对着他的脸笑,压着作业本睡,上面都印上墨迹了。
霍遥擦了下,没擦掉,干脆对她说:“你帮我擦。”
虽然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但现在下课,很多人能看到。尽管在班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在恋爱了。
早恋这种事,就像墙缝里的野草,无论怎么禁,也会一直冒头的。
大家也有默契,不会捅到老师那儿。
即使如此,岑碧也不好意思公然做出亲密的举动。
“自己擦。”岑碧埋头看杂志——上课找郭存嘉借的。
郭存嘉没事就买杂志看,什么《读者》、《萌芽》、《青年文摘》,上课解乏最佳读物。
一行行字,往眼底挤,又被大脑堵在门外。
全盘注意力还在霍遥身上。
他干脆起身,去厕所洗脸——用冷水激一激,也能清醒些。
霍遥很快回来,岑碧余光瞥到,他额前碎发都沾湿了,一滴滴地往下坠,在黑色的外套上消失不见。
岑碧抿了抿唇,情书的事仍在脑中盘桓。
直接问吧,他会告诉你的。
她合上杂志,刚转头,朱庆国走上讲台,“今天我会把座位排好,打印后贴出来,下午换位置。”
说完就走了。
“我去,怎么突然说换位置啊?”
“我还以为上次开完家长会就会换呢。”
“我去跟老朱说说,看能不能把我们排在一起。”
“都去提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