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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刀,还是喜欢剑呢?
    言君玉心中有事,回去的路上也闷闷的,敖霁见他不说话,推了他两下。
    “你这两天别靠近诏狱这边。”
    “为什么?”
    “后天是郦道永凌迟的日子。刚好是秋狩祭天开猎场的日子,殿下不在宫中。圣上还是把郦道永当成东宫的人了,选那天杀他,是给东宫留体面,父子间不撕破脸,懂吗?”
    “懂。”
    “懂就好,你这几天乖一点,等猎场开了,带你打猎去。”
    第88章 秘密心甘情愿地死在黎明前
    两天时间转眼过去。
    郦道永凌迟那天,太子要去猎场秋狩祭天,按理说言君玉应该跟去的,但云岚却没给他准备衣服,言君玉正奇怪,云岚笑道:“祭天不好玩,小言又没官职,何必去凑这热闹,不如留下来,等猎场开了再去。”
    其实她话只说了一半,言君玉也知道,现在东宫是风口浪尖,所以越要谨慎,以前自己跟着太子去了许多“逾规”的地方,最近最好是不要去了。
    萧景衍伸出手来,摸了摸言君玉的脸。他的眼神似乎很深,又似乎只是言君玉的错觉。
    “我只去两天,小言要乖乖等我回来。”
    “好。”
    太子不在,伴读又去了三个,东宫一瞬间空了下来,偏偏上午很长,言君玉早早用了午膳,练了一会字,只觉得心烦意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索性换了衣服,出了思鸿堂,准备出去逛逛,云岚正坐在廊下刺绣,下午明亮日光照着绣架上绣的竹子根根英挺,如同一柄柄利剑,十分漂亮。
    “小言去哪?”她笑问。
    “我去找谌文玩。”
    “逛逛就回来,别乱跑。”
    言君玉出了东宫御书房走,大下午,御书房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听见两侧的书房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谌文一定也在上课,石榴花早开完了,结了许多果子,他还想去看看荷花缸里的鱼还在不在,结果发现自己在东宫久了,已经没有在身上带吃的的习惯了。
    太子的书房倒是老样子,只是他又不看书,在里面转了转,只是心乱如麻,索性从阁子外头往上爬,直接爬到了屋顶上,皇宫的宫殿屋脊很宽,铺着漂亮的琉璃瓦,镇着脊兽鸱吻,他找了个位置躺下来,把头枕在脊兽上,看着天出神。
    他在家也常这样,遇到心烦的事,就往上爬,爬到树上屋顶上,静静地一个人呆一会儿,想通了就下来了。
    天色碧蓝,午后的阳光照着一座座宫殿,言君玉知道哪边是诏狱的方向,他知道郦道永就在那里。太子要去两天,他知道古书上说凌迟也有活了几天的,因为会喂参汤,皇帝是有这么大的权力的,连死也不让你轻易地死。
    言君玉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揪起来,像线一样拉扯着,阳光照着,也遍体生寒。
    风里一片寂静,没有声音,没有惨叫。祖母给他讲过那么多忠臣良将,哪一个也不是这样的结局。
    他只是想不通。
    御书房里的人应该还在读书,有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是年轻人,和他差不多年纪,言君玉认出其中一个是谭思远,他们贴着墙根走,又快又安静,不知道谌文在不在里面,言君玉爬下屋顶,跟了上去。他翻了两面墙,好不容易跟上他们,这地方是御书房附近的一座旧宫殿,尤其这个后面的院子最荒凉,没人修缮,堆满了架子和旧桌案。言君玉爬到院子里的树上,想拦下他。
    “人到了吗?”这是谭思远的声音,言君玉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沉稳,只是声音微微有点发抖。
    “就在里面。”说话是个青年,比他稍大,声音也有点激动:“弘博说你可能有办法……”
    两人都压低声音,言君玉正奇怪,只见两个青年从破旧的门里出来了,都是伴读,那个为首的青年言君玉知道名字,叫赵弘博,是五皇子的伴读,上次各地秋闱的文章出来,伴读们一起讨论,就他说的最多。
    他开了院门,跟谭思远打个照面,两人都默不作声,他道:“这事可不能牵扯殿下。”
    “晚了。”谭思远让出身后的人来,正是年幼的十皇子。赵弘博顿时变色,不知道双方低声说了什么,他叹一口气,开了门,让他们都进来。
    这么破旧的院落里,顿时站了七八位伴读,还有皇子。言君玉已经猜到他们在做什么避着人的事,他为人磊落,不愿意偷听。趁他们进屋子,连忙滑下树,准备溜走。谁知道有个伴读忽然来了句“你们来的时候没人跟着吧?我出去看看。”
    言君玉道声不好,连忙要跑,只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只得回过身来,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几个伴读都大惊失色,谭思远先叫出他名字:“言君玉,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的?”赵弘博顿时眼神一暗:“快抓住他。”
    伴读们都冲过来,言君玉忙不迭地往树上爬,谭思远连忙阻止道:“别,他是东宫伴读。”
    “东宫”两个字还是能震吓人的,几个伴读都停了下来,有一个却道:“那更不能让他走了,当初去宜春宫抓人的就是东宫,他一定会去告密。”
    “告什么密,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偷听我们说话,还想装不知道?”赵弘博语气冷下来。
    “我是真不知道。”言君玉索性朝屋内走了一步:“难道你们藏了什么在里面?”
    他不过走了一步,所有人如临大敌,连谭思远也张开手挡在他面前。十皇子脸色一白,道:“大胆,你还不退下。”
    正僵持,里面偏偏有人急匆匆出来,手上胡乱团着一件破旧衣服,上面被血染得通红,他自己的锦衣下摆上也沾了不少血,焦急道:“怎么办,血止不住。”
    众人顿时大乱,又急,又怕言君玉逃走,赵弘博正忧心如煎,只见言君玉眼睛死死盯住那件衣服,心中暗道不好。
    此刻言君玉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想已经浮出水面,只是不敢相信,也震惊地看向赵弘博。两人目光一个对视,赵弘博顿时面寒如冰。
    “他猜到了,快抓住他!”
    他是这个秘密组织的首领一般,说话还是有用的,伴读们都冲过来,七手八脚按住了言君玉,言君玉还在震惊中,只死死盯住赵弘博。
    “怎么办?”众人都问赵弘博。
    赵弘博也棘手,况且记挂着里面,为难道:“先把他关起来。”
    “那你们就暴露了。”言君玉却镇定:“东宫不见我回去,一定要来找我,迟早找到这里,你们该放了我才对。”
    “放你去告密?”
    “我不会告密的。我替他家人给他送过信,我还去诏狱见过他。”言君玉已经猜到屋内的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