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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去看吧。可别让他们知道是我说的,到时候敖老三恼羞成怒,肯定要揍我。”
    第46章 代价我以后想当将军
    一到下午,东宫就没人了。敖霁和羽燕然这几天一到下午就往宫外跑,容皓向来是最能躲懒的,这两天处理政务,更有了借口,说是劳了神,要静养,躲到小阁楼上晒太阳去了。他向来狐狸一样,一肚子诗词,长得也好看,又油嘴滑舌,宫女们私下提到他,都要啐几口,笑骂几句。真见了他反而忸怩了,一个个脸红起来,端茶递水,连果子都剥好了,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在阁楼上乐不思蜀。
    东宫里只剩下太子和言君玉,八月天气尚热,言君玉有点打盹,干脆在睡榻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盖着件鹤氅,是太子的衣服。
    太子正在窗边看书,神色安静。其实这东宫人人都有松懈的时候,唯独他,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毫不松懈,冷静得不像凡人。
    “醒了?”
    “嗯。”言君玉刚睡醒,还有点懵,茫然地摸着鹤氅上金线绣的龙纹,发着呆。
    “怎么了?”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殿下会累吗?”
    太子放下了书,看着他。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就是想问。”言君玉看着他道:“我看演义故事里,都说当皇帝好,当太子也好。但是我进宫之后才发现,当太子太累了。不想做的事也要做,不想笑也要笑,敖霁他们还能溜出去玩,你却只能呆在皇宫里。”
    太子笑了:“我早习惯了。”
    他招招手,言君玉很听话地过去了,刚睡醒,还有点懒洋洋的,他坐在窗边榻上,言君玉也挨着他坐下来,靠在一边的绣垫上。
    “我四岁启蒙,读了十七年书,从未在卯时之后起过床。习惯成自然,所以并不觉得累。”他伸出手来,像摸一个小动物一样,摸着言君玉的头,笑着问他:“小言长大之后,想干什么呢?”
    “当将军。”言君玉毫不犹豫。
    “当将军是为了什么呢?”太子循循善诱。
    “为了报效国家,抗击胡人,保护我大周的百姓。还有,报我父亲的仇,再给我奶奶挣个诰命夫人。”
    “那要是你的主帅懦弱,一味退让,或是干脆是个草包,专拖你后腿,怎么办呢?”
    言君玉从来只知道打仗的事,不知道这些权力场上的规则,但最近也听羽燕然说过,大周四面边疆,全是开国分封的王爷在镇守,许多代传下来,也有不济事的。比如羽燕然驻守的北疆,那一块是燕北王府在镇守,燕北王年纪大了,十分保守,很多时候明明有大捷的机会,偏偏不准他们追击,连连下军令,把他们追回来。用羽燕然的话说:“干脆在我们脖子上拴根绳算了,我才跑出五十里地,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羽燕然出身高官贵胄之家尚且如此,寻常将士如何受拘束就不说了。
    言君玉被他问住了,思考了一会,说道:“那我就努力作战,总有赢的时候,等我靠军功封王,就没人管我了。”
    他这话是孩子话了,先不说以军功封王多么艰难,几乎是九死一生,大周朝只有开国的时候封过几位异姓王,容皓家就是其中一家,自那之后,再未有人以异姓封王。
    但萧景衍并未提醒他这点,而是淡淡问道:“那要是你封王之后,皇帝却不愿打仗,只想议和,不惜与蛮族和亲呢。或者效仿岳飞故事,拿你的命与蛮族议和呢?”
    言君玉被问住了,他再天真,也知道总不能以军功封皇帝,那不是造反了?
    他是真心想当将军的,被主帅钳制的痛苦,羽燕然已经告诉他了,萧景衍说的这可能性,比那还可怕,不由得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所以你看,你若想成就一番事业,自然是位置越高越好,权势越大,越少人能掣肘你。相比之下,是不是失去自由也没什么了?”
    “好像是这道理。”言君玉十分执着:“但你也有你的难题啊。”
    当初在养心殿的那一番暗流涌动,始终刻在他心头上,那是他过去十五年人生从未遇到过的气氛,蒙昧隐晦,但是本能地知道恐怖,所以记忆尤深。
    羽燕然的受主帅掣肘,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的,可以和朋友大叫大嚷地抱怨。但养心殿那短短的一段交谈,背后是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阴霾。那像是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背后最深重的阴影,是言君玉这个年纪理解不了,也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萧景衍明白了他的暗示。
    他笑了起来:“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越好的东西,越多人争抢。你想要做多大的事,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不是吗?”
    “我以后想当将军,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吗?”言君玉忍不住问。
    “你不用。”
    “为什么啊?”
    “因为我在这里啊。”萧景衍笑着告诉他。
    第47章 交易换得邻家种树书
    言君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我以后给你当将军,替你扫平边疆。”
    “好啊。”
    萧景衍笑着答应道。
    言君玉却不好意思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交易有点不太公平,因为他本来就是要当将军的,这承诺有点顺水人情的意思。但是萧景衍却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他这个承诺其实是很重的。自己是占了大便宜,看萧景衍还笑眯眯地没有戳穿自己,不由得就有点讪讪的,没话找话道:“殿下在看什么书?”
    萧景衍把书封面扬了一扬,是本《五胡习俗志》,言君玉顿时认了出来。
    “你看这个?我从御书房也找到一本,带回来了,敖霁不准我看,说是闲书,抢走了……”他十分不爽地抱怨。
    “哦,原来是你。”萧景衍笑起来:“我说谁在书上涂了那么多页。”
    言君玉的脸刷的红了,他其实是看太子给书做注解,所以自己也学着弄,但是写不出蝇头小楷,所以乱写一通,看起来像有人故意涂掉书一样。
    萧景衍这么说,他当然不好意思解释了,只能转移话题道:“这书上写的都是真的吗?胡人真的吃人吗?”
    “平常倒不至于吃人,打起仗来难说,拿俘虏做军粮古已有之,唐时黄巢就干过,不只是胡人。不过胡人一直觊觎中原却是实话。”
    萧景衍语气平静,说的却是最残忍的话。
    “那我们要准备打仗吗?”
    “那就要看事态如何发展了。”萧景衍淡淡道。
    他闲散时常有这种神态,慵懒而漫不经心,偏偏说的又是举国轻重的大事,这状态让言君玉觉得十分矛盾,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那种坐在厅堂里玩耍,听着大人们聊着军国大事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