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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神,他说:“我在盛京埋伏已久,这是五年来,太子交给我的唯一的一个任务。”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太子的心思无法揣摩,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方进无奈地说,“两国之间不可能永久平和相处,而他想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从云昭十年前跟常洛来盛京朝拜开始,这位太子的野心就开始了无尽的膨胀。他看上去谦和温驯,斯文儒雅,却是个实打实的野心家。这些年来,云昭跟在他身边,见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这些暗算与置于死地,她其实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次,她似乎有些迟疑。
    云昭在心里将自己嘲笑了一番,她想,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份迟疑和寡断,常洛才会瞒着她把这件事全权交于他手,这样想来,她这个贴身近卫,似乎当得也并不尽职。
    她抿唇微默,片刻后问道:“你知道王见是被谁带走的吗?”
    方进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联系,他就失踪了,问客栈老板,也没个结果。”
    他顿了顿,有些凝重地说:“这件事确有蹊跷,恐怕已经有人盯上这边了。”
    云昭垂眸,微微吐出一口气。
    她朝旁边让了让,淡声说道:“你走吧。”
    “你不拦我?”方进显然有些诧异。
    “拦你作甚,还你一刀吗?”云昭笑了笑,苍白的面色看上去十分无力,“大家共事一主,何必互相为难。”
    方进看着她,骑在马背上拉紧缰绳往前走了两步。路过云昭时,他转过头来说道:“那慕世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在王府待着,当心别露馅。”
    云昭站在路边,看着马蹄在泥泞的路上印下痕迹。
    “没关系。”她说,“他应该……不会的。”
    耳畔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被雨打伞面的声音完全遮盖。云昭顺着小路缓步走着,不知是不是雨丝越来越密集的原因,她总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只有后背伤口的疼痛异常明晰。
    差不多两天过去了,原本以为挨一挨就过去的伤口依旧没有丝毫的愈合。
    这样走了好长时间,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慕淮撑着伞站在车前,身上的白色斗篷已经见了湿意,不知道在那儿等多久了。
    一瞬间,手中的伞柄似乎变得十分沉重,随着手臂的无力垂下,最终落进了泥水中……
    刺青
    一场雨落下,府内的秋菊有了要开的征兆。云昭倚靠在床头,透过半开的窗刚好能看到。
    阿宁接过空了的药碗,收拾了下托盘便转身出了门,退出去的时候慕世子刚好进了厢房。
    云昭从窗外收回目光时,慕淮已经走了过来。她只看了对方一下,便收回了视线,半垂不垂地低着眼,看样子有些无措。
    之前她自己谎话连篇,隐瞒众多,如今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慕淮停住脚步,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低头看着眼前带着病气的人,问:“现在能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吗?”
    云昭没说话,依旧垂着眼。
    见她不答,慕淮也不急,依旧四平八稳地站在床边:“我记得你刚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你的顾虑好像变多了。”慕淮说,“当初在丽春|苑你就有些不对劲,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知道这件事跟方家布庄有关了,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你不想说出来,对吗?”
    云昭微微仰起头,平时的招摇消失无踪:“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所以我才来问你,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云昭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之前她总是认为慕世子不关心那些杂事,所以即便是话里有造假的成分,对方也不会在意。然而她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不管慕淮是否偏向于自己,他始终占着世子的位置。
    他是西盛的世子,他的父亲为西盛王朝立下汗马功劳,他的亲人曾用性命教会他要忠于王室,甚至说不准他和朝廷其他人一样,对乌南,对暗使司充满了敌意。
    自始至终他们的立场就不同,更不要说如今她若是真的暴露了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这样想着,云昭弯了弯嘴角,回答道:“慕世子,我满嘴谎话,说了你真的信吗?更何况,正是因为你有这份戒心,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没有过问过一次,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说着,微微摇了摇头:“你看,道理你都懂,王府偌大,我也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不然你也不会容忍我这么久。”
    慕淮低头看着她,明明是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却没有任何的压迫感。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说:“你也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难道不知道这样戳心的说法很可能会让人恼羞成怒吗?万一这样,你可就等不到伤好的那天了。”
    “那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