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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她推开殿门的那一刻,才会有诸多不忍与难以置信。
    她站在床前,目光扫过慕淮颈侧时,忽然看到了那里残存着的血迹。
    那血迹极其微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溅上的,如今已经干涸,估计是太医清理时不小心落下的。
    云昭没多想,抬手便伸了过去。
    指腹在皮肤上印下温热触感,慕淮眉心微蹙,似乎不太适应,看向她的目光充斥着不满。
    “别误会。”云昭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指了下自己颈侧的位置,“你这边有东西。”
    殿内熏香清冽,无端让人心生旁骛。慕淮收回目光,沉声说了句:“谢谢。”
    云昭挑眉,片刻后笑道:“有来有往,不必拘泥。”
    说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方才王上传旨前来,说要让你好生休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要你入宫了。”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早些就见你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你为何那么抵触面圣呢?”
    她双手环抱身前,等待对方答话,然而没等来慕淮的答案,站在一边的扶桑却故意咳了两声,似乎是在警告些什么。
    云昭身形一顿,眸色微沉,很明显,此刻这种秘而不宣的沉默正悄无声息地指向一个并不明朗的方向,而那里,大雾笼罩,隐秘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傍晚的庭院依旧残存着白日的温度,云昭走到院墙一角,信鸽刚好飞来。
    她在王府暂住的这几日只往外传信过一次,毕竟传讯要跋涉千山万水,无法频繁,又要避人耳目。
    信鸽雪白的羽毛被夕阳晕染成了金黄色,云昭取出信条,卷开后端方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元和楼?”她低声念道。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而后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窄袖之中。
    信鸽按来路飞走,在即将暗下来的天空下寻找一处栖息之地。
    不远处的廊道转角,黑衣侍卫执剑而立,目光炯炯,紧盯着她这边的动作。
    夜市
    夜间的盛京仍旧透着无比的繁忙与喧嚣,街头小贩在街边灯笼撒下的狭小光亮中吆喝不止。
    云昭走在街头,在人群摩肩接踵之中偏头看了眼旁边的慕世子。
    世子依旧沉着脸,一副万年不化的样子。
    “没想到你恢复得倒挺快,只一下午就能跑能跳了。”
    慕淮没说话,显然不想再提。
    云昭识相地闭了嘴。她百无聊赖地胡乱串着,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摆脱这自带降温功能的权贵。
    原本她说想逛夜市,若是慕淮担心她耍花样可以派人跟着,毕竟她当初从宫里逃出来,没交代清楚底细王府是不会随便放她出去的。
    她本想着王府那些暗卫功夫虽然不错,脑子都不太行,随便找个理由便能脱身,只是没想到最终跟过来的却是正主。
    云昭不断走过街边摊位,脸色也在笼灯下忽明忽暗。
    街上人群熙攘,想在慕淮眼皮底下脱身却难如登天。
    云昭在一处摊位前停下脚步,拿起一支发钗细细的摩挲着,心思却飘到了另一件事上。
    摊主堆着笑意劝其买下,好话说了一堆,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见状,慕淮走了过来,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低声问道:“想要这个?”
    “啊?”云昭猛然回神,反应过来后迅速放下了发钗,“不是,我从来不戴这个。”
    说完便扬长而去。
    摊主很是不满,顿时觉得自己费劲说的那些话有些亏。然而这位自诩从来不戴发钗的姑娘却没有丝毫的自觉性,东走西串,满心想着那信纸上标注的元和楼。
    “能跟我说说,你今早是怎么回事吗?”云昭从各色摊位上收回目光开口说道。
    慕淮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可讲的。”
    云昭点头,缓慢道:“我听说……当初王府卷入了一场叛乱,事后怎么样了?”
    “叛乱失败了。”慕淮淡然道,“皇子处斩。”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异常平静,若非是亲眼见识过当初那种惨烈的局面还有今晨废旧大殿内的场景,恐怕云昭也会理所当然地被这副不漏一丝裂缝的表情欺骗。
    “所以,这就是你跟王上之间的隔阂?”
    “当然不是。”慕淮说,“叛乱一起,遭殃的终是皇族一脉,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云昭奇道:“什么?”
    “皇子问斩,没有尸体。”
    “你怀疑他还活着?”云昭蹙眉问道。
    “不用怀疑,他就是还活着。”
    说着,他停下脚步看向云昭,目光半寸不移,紧盯着对方的神情:“那个人在乌南出现了。”
    云昭面色有一瞬间的诧异,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片刻后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