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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肩膀吧,就是…”我脱去外套,直接拉下毛衣领比划给他看,“到这儿。”
    “锁骨是吧。”
    师傅指着我暴露出来的皮肤问道。
    “嗯。”
    “想文什么?”
    “文个阿拉伯数字吧,”我想了想,“就文个‘9’。”
    “等等等等!”老萧把啃到一半的苹果拿在手里,把我拉到一旁,“你疯了?”
    “老萧,”我想了想措辞,“我现在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老萧拽着我的手猛地一松,他说,“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我想想啊,一辈子有多长?换算成十年的话,也就十个吧。
    可够我们随心所欲的好像也就现在这一个而已。
    “来吧,衣服脱了,躺这儿来。”
    刺青师说。
    “师傅,你说文身痛还是烫烟头痛啊?”我躺在床上,突然问道。
    “哟,这可不一样,谁没事儿往身上烫烟头啊?那玩意儿像烤肉,咝咝的。
    我小时候就不小心被大人烫过一回,哎哟喂,那钻心的痛,我现在看到烟都犯晕。”
    “您帮我文个大点的吧,一个侧躺着的阿拉伯数字9。
    上面再缠点花,显得数字不孤单。
    我不怕痛,您自由发挥。”
    “行。”
    我大概是个很好说话的客人,没任何要求,只是躺在床上直直地看向天花板。
    刺青一开始不痛,后来有点疼的时候,我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有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就站在我不远处,我刚想要上前抱抱他,就看见有人突然出现,我都来不及拦住,就有无数个手,无数个滚烫的烟头,烫在他的肩上……
    “哟,还说不怕疼呢,这眼泪淌的。”
    师傅看不下去了,“嘿,兄弟,给你这朋友擦擦眼泪啊!要不咱先休息会儿?”
    “没事儿,继续吧,不疼。”
    ……
    我躺了一个下午,好像也哭了一个下午。
    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眼花,这才感觉到锁骨处火辣辣的痛。
    走出那家店的时候,心里的憋闷终于少了一点点。
    但很想陈九,想回江州,回到他身边。
    这个年过得五味杂陈,我因为陪陈九度过了新年而高兴,又因为知道了那些过去而无法释怀。
    可重要的不是我能不能释怀,是我希望陈九可以忘记所有不好的过去……
    我上网搜了很多的‘如何帮助童年被虐待的孩子走出阴影’类的贴子,总结下来就是给他足够的温暖和关怀。
    ***
    “这就要走了?开学不是还早么?”我妈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念叨。
    “我不得提前去打扫宿舍卫生么,我会想你的,老妈,我发誓。”
    “行,别贫,走吧。
    我看你也没心思呆家里,上大学倒是不开屏了啊,大学有喜欢的姑娘没啊?”
    “没有。”
    “啧,小熙都有女朋友了,我看过照片,那姑娘长得真不错诶。”
    老萧倒是挺坦荡啊,这都秀到我妈跟前了?我倒是想和你说,这不是怕吓着您么,我在心里嘀咕。
    “人家都说儿大不中留,你怎么还没女朋友?”
    “…我没出息,我追不上。”
    “高中看你天天在那捣哧就没追上吧,怎么大学喜欢的还是追不上。”
    扎心了,其实追来追去都是一个人…
    第5253章
    52.他好像不需要我
    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候,我回了江州。
    我没直接回出租屋,而是先去附近的菜场买了两盒鸡蛋和一大袋番茄,还买了两斤肉准备做个糖醋排骨,顺带买了甘蔗和草莓。
    到家的时候陈九坐在沙发上看书,我放下行李就扑过去抱他,“陈九,开学好,好想你啊。”
    我很直白地诉说着内心的感受,把头埋在他的肩侧,使劲在他脖子处嗅了嗅。
    他平静地翻着手里的书,没有推开我,见我开始变本加厉蹭他的脖子,于是出声问道,“闻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喝酒。”
    “结论呢?”
    “好像没有。”
    我蹭了会儿他的脖子就去做饭,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准备做一盘‘鸡蛋炒西红柿’,两个西红柿放八个鸡蛋,我要把这盘菜里面的鸡蛋全部挑给他吃。
    他儿时喜欢的,我希望可以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补回来。
    我夹了一块鸡蛋放进他的碗里,“怎么样?手艺是不是还行?”
    “嗯。”
    陈九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像平常一样和我吃完了这顿饭,一下午我有无数次想要挑起话头说些什么,最后都被这怪异的氛围打消了念头。
    晚上我照例去储藏室抱我的被子,结果没找到我的羊毛被。
    “陈九,你看到我被子了么?”我鼓起勇气敲他的房门。
    他直接退了一步让我进门,我看到了走之前叠放在他右侧床尾的被子,我走之后就没有挪过地方。
    “我先去洗个澡,马上来睡觉。”
    他没接我的话而是转身直接进屋。
    我洗澡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是不是我的做法太愚蠢了,反而触了他的逆鳞。
    水流过文身的地方,好像触发了我的开关。
    我真是愚蠢,一个人最可怕的记忆怎么会想要被人提起。
    就像是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为什么我非要自作聪明地去提醒它呢?
    我睡衣里套了件短袖,这文身要是被他看见了,该更气了。
    我决定主动出击。
    陈九早就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书,我进屋的时候他头也没抬,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被子上。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陈九,我错了。”
    “嗯?”
    我勾勾他放在床上的左手,他也没躲。
    “我…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的,只是我做事情的方法比较蠢。”
    他听到这话抽回了被我绕着的手指。
    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你…点拨一下,我…我…”我语无伦次却依旧执着地去勾他的手指。
    “去找吴婶了。”
    他翻了页书淡淡地问。
    “嗯。”
    陈九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怎么知道?”
    “顾宗。”
    他视线依旧盯着书,语速很慢地开口,他这一声叫得我手心都出汗了。
    “人们通常会远离让他恐惧的。”
    “可我会直面。”
    “所以你不用这样。”
    不用哪样?他该不会觉得我做这一切是出于同情吧?
    “我,我就是,想把我觉得你缺少的补给你。”
    “不用。”
    陈九说。
    “我以后不会了。”
    想了想,我又问,“那你会因为这件事生我气吗?”我再次去缠他的手指。
    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