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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扑摔在地上。
    钱多多幅度很小地向前迈了一步,手指微动。
    朱敬守和沐青天坐在马车上静观其变。
    很快,她站起来抹了抹脸,继续往前跑。
    “本小姐,呜呜呜,本小姐没有家了。”何阙珠双手捂着眼睛,哭得很丑。
    钱多多难得笑了。
    “义父不养闲人。”
    “但是能养个儿媳。”沐青天探出头,笑眯眯看着何阙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补完了短篇,还做了大纲人设,累死orz
    小剧场:
    沐青天:白得个女儿,好耶!
    钱多多:爹,何时让我与阙珠完婚?
    沐青天:笑话,我捡回来当女儿养的,有你什么事?
    朱敬守:你爹的意思是让你多出点聘礼。感谢在20210111 20:48:33~20210112 22:4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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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汇合
    “父亲, 不妥。”钱多多皱眉道。
    “怎么不妥?”
    何家的祖宅并没有被收回,按规矩,房契地契都该归何阙珠所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阙珠很聪明, 若有心经营, 不是不能重振何家。
    现在抛下何府离开,以后再想回来就困难了。
    钱多多自己是孤儿, 他不在意什么“落叶归根”, 可杭州是何阙珠的家乡,她从小生活在这里,哪儿能说走就走。
    “何氏。”朱敬守听懂了义子的话外之意, 对何阙珠说。
    “在。”何阙珠憋着不让自己抽气。
    “何家的房契地契都在本王手中, 如今可以交给你。”
    沐青天歪头困惑。
    房契地契他不让人给何阙珠了吗,怎么在朱敬守手里?
    何阙珠听到之后马上就不哭了,只是嗝还停不下来。
    “外面不适合你。”钱多多说。
    守着一方宅子, 还有受了何家恩惠, 仍然自愿留在何家的下人,何阙珠的生活不会太难过。
    沐青天盯着钱多多的后脑勺, 快把人给盯穿了。
    半晌, 何阙珠抹干净眼泪,跪下对朱敬守磕头。
    “民女愿往。”
    钱多多藏在袖子后面、紧紧攥着的拳头骤然松开, 手心里潮湿一片。
    “那你便与本王义子同车吧。”
    “等等。”沐青天叫道,“地契……唔唔!”(你捂我干什么)
    朱敬守把帘子一挂,转身蹬进车厢。
    “走吧。我先说好, 如果路上你惹麻烦了,自己解决。”钱多多轻轻拽了下小姑娘凌乱的辫子。
    “呀!”何阙珠刚出声,又快快闭上了嘴。
    现在她可不是何府的小姐了, 能随心所欲。
    钱多多面上不晴,又弯腰抓住她拖在地上的破烂裙尾。
    “呀!!!”
    “真丑,出去丢的是义父的脸。”钱多多一刀划断布料,只留下干净的部分。
    何阙珠连忙挡住自己的脸,又急又羞,说:“你别看我,丑。”
    钱多多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条,看似随意实则认真地挽起何阙珠的头发,在脑后系了个漂亮的结。
    “去车上,别磨蹭,马上要出发了。”
    何阙珠摸着脑袋,傻兮兮地笑了,刚想撩起裙子来,却发现原本累赘碍事还绊脚的裙摆已经被钱多多解决了。
    她跑着登上另外一辆空的马车,还探出脑袋对钱多多招手。
    这边沐青天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叮嘱钱多多照顾好他将来的女儿,结果……
    沐青天缩回脑袋,表情严肃正襟危坐,对朱敬守说。
    “所以何阙珠到底是看上咱家儿子哪一点了。”
    钱多多没给别人梳过头发,但是他包过粽子,手法那叫一个娴熟。何阙珠自己看不见,还以为钱多多帮她挽了个发髻,没想到是在她脑袋后面裹了个大粽子。
    朱敬守但笑不语,想起前不久两人的对话。
    “义父。”
    “孩儿愿买下何家地契房契。”
    “你想好了?”
    “到时何阙珠要留在杭州,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好了,银子还能再赚,孩儿跟随师父已经学到了很多。”
    虽然沐青天没把何家宅子也充公,但房契在庆王手上,大概率也是会充私。何谓公何谓私,公的进国库,私的进府库,只要朱敬守不动已经充公的东西,皇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钱多多把现钱全都兑成了银票交给朱敬守,又给剩下的资产列了单子,全部拿来交换何家的房契。
    马车疾行,沐青天不太适应,染上了风寒,一会儿浑身发冷一会儿热得冒汗,裹在棉被里,像霜打了的茄子。
    朱敬守想让车夫放慢速度,沐青天不想因为自己再拖累大家,更放不下浰头的百姓,坚决不让马车慢下来,不然他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你跳啊?”朱敬守边嘲笑,一边任劳任怨地给他擦汗喂药。
    沐青天拽着被角哼哼,说:“本大人,阿嚏!本大人创业未半,还不能中道崩殂。”
    朱敬守拿起一块昨天何阙珠在歇脚客栈里借厨房做的糕点,塞进沐青天嘴里。
    “刘皇叔是未半,你顶多冒个春芽。不许吐!”
    朱敬守托住沐青天的下巴,使劲把他的脑袋往后抬。
    风寒药苦,随身带着的蜜饯也全都吃完了,这几天哄沐青天吃药简直是鸡飞狗跳。
    咕嘟。
    沐青天面如菜色,喝了药之后更虚弱了。
    朱敬守连忙抱住他,搂在怀里慢慢顺气,怜惜的摸着他已经有些粗糙的脸蛋。
    “还难不难受了?”
    “让,咳咳,让我看眼女儿,我就好了,不难受。”
    ……
    吨吨吨,今天的庆王殿下还是干醋人。
    何阙珠蹿上沐青天的马车,乖巧窝在榻边,给沐青天讲故事——大部分都是话本中的爱恨情仇。
    “……那女子竟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八条狐尾!官兵随即将她拿下,押入牢中,准备烧死这个妖邪。”
    “谁知道,庆王听说后,目射金光,一飞冲天,踏着乌金火驹出现在天牢上空……”
    “阿郎~”
    “青儿~”
    何阙珠一人分饰两角,演得倒有几分样子。
    朱敬守突然碰了下药碗。
    何阙珠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摆手对沐青天说:“错了错了,不是庆王,是一个姓庆叫王的人。”
    越描越黑。
    沐青天闷闷地笑了几声,结果吸了几口凉气,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