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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库赈灾,朱佑樘急火攻心,晕在了皇后宫里。
    上下哗然。
    朱敬守忙得脚不点地,既要去皇宫里照顾朱佑樘,又要处理南方水患的问题。
    他回到家,就看见心爱的人揣着暖炉迎上来。
    一天的烦躁在此刻消散,朱敬守略有疲惫地笑着,说:“我回来了。”
    沐青天心疼,赶紧把暖炉塞进朱敬守怀里,踮起脚用自己的大氅把人包住,往屋子方向走。
    “水患的事有眉目了。”朱敬守面色凝重。
    沐青天现在每日上朝,不过他没有进大殿的资格,只能在外面站着。不过事关朝廷,他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些情况。
    “要派大臣前往赈灾吗?”
    朱敬守点头。
    现在朝廷分成两拨,一派是以马文升李广为首的“稳民心”,主张委任官员为钦差,亲往南方赈灾;另一派则觉得没必要派京城的官员去,小题大做。
    而马文升和李广虽然想法相同,但推举的人选却不同。
    马文升世代忠于皇上,非常忌惮朱敬守的势力,害怕他窃取皇位。
    李广想借这个机会让沐青天再立奇功,取得皇上的信任,再由他提议修建毓秀亭。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时间是弘治九年。
    小剧场:
    朱敬守:王妃太优秀,总被人觊觎怎么办。
    沐青天:过奖过奖,他们眼光是比较好的。
    《所以今晚是几次呢?》
    第74章 赈灾钦差
    “李广想让你去赈灾。”朱敬守脸色不太好。
    朝堂上争执不休, 太子朱厚照尚且年幼,还不能暂领朝廷。马文升非常谨慎,提议由六部先稳住局面。
    沐青天皱眉,说:“马文升这么做, 摆明了是忌惮你。”
    别人只知道庆王冷漠不近人情, 可他却亲眼见过朱敬守身上的伤。为了朱佑樘的江山,他是最鞠躬尽瘁的那个, 结果马文升非但不领情, 还像防贼一样防着朱敬守。
    “有卿卿为本王说话,足够了。”朱敬守抱着人,高兴地晃了晃。
    他不怪马文升, 因为他对皇位的确没什么想法。一个权势滔天的王爷, 若马文升不忌惮,反而讨好亲近,那也没必要再做尚书了。
    在朱佑樘病重时不来巴结他的, 才是真正的忠臣。
    “我就是气不过。”沐青天不服气道。
    “皇兄待我已经很好了, 要放在别的朝代,哪有王爷能掌握兵权, 还能在京城建宅的?”
    过去从未想过的矛盾, 到了顺天府才浮现出来。
    在地方,朱敬守是人人都敬重害怕的王爷, 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京城,各方势力交错复杂,朱敬守变成了随时有可能威胁到皇位的王爷。
    沐青天突然意识到, 万一有一天,朱佑樘不再信任朱敬守,到那时他们该如何。
    君心难测, 帝王家自古更是无情。
    “昶安。”沐青天把头靠在朱敬守的锁骨上,“等将来太子登基,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朱敬守感知到了怀里人的不安,放柔了语气,说:“嗯~以后做什么,本王可得好好想想。”
    “白天呢,舞剑给卿卿看。”
    “中午最好能跟卿卿去酒楼,一定要选个靠窗的位置。卿卿还没见过状元郎过街的盛况,红衣怒马,很热闹。”
    “晚上自然是……”朱敬守暗示地扶住沐青天的腰。
    出人意料的,沐青天居然顺着朱敬守的手,红着脸窝在他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朱敬守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拉上帘子开始享受中午加餐。
    一做就做到了晚上,沐青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让朱敬守给自己清理上药。
    “翠竹早晨的时候说,中午有八珍鸭吃。”沐大人很委屈。
    朱敬守怜惜地摸了摸沐青天汗涔涔的脑袋,趁他不注意又溜了进去。
    “你?!”沐青天哀嚎,“你还没够吗!!”
    “喜欢卿卿的事,永远都不够。”这次朱敬守很温柔,处处照顾着沐青天的感觉,只轻轻地磨。
    “再说,卿卿想安慰本王,不得有始有终?”他笑道。
    沐青天气急败坏,两条胳膊使劲扑腾,要往前爬。
    原来朱敬守早就看透了他,还装可怜,装什么大尾巴狼!
    朱敬守轻笑着,就着现在的姿势把沐青天翻了个面。
    沐青天赌气,用胳膊遮住脸,还用脚去踹朱敬守,刚抬倒一半就被磨得没了力气。
    “混蛋,流氓……”
    朱敬守嘴上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家王妃,动作却不停。
    “卿卿,我想看你的脸。”他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沐青天的耳朵。
    “想唔,想的美!!”
    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早就被朱敬守亲了个遍,一块儿好皮都没有。
    朱敬守挑眉,又添了个印子。
    “那本王就自己来了。”
    “别!”沐青天连忙撒手,红着眼睛看着他。
    “别怕。”朱敬守安抚地亲了亲他。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卿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书卉无奈地守在门外,把第三次来送饭的翠竹劝回去。
    啧啧,禽兽啊。
    翠竹很为难,说:“已经热了四次,再热这八珍鸭就吃不得了。”
    书卉嬉笑,贴到翠竹身边嗅了嗅。
    “真香。”
    翠竹笑道:“热了好几次,味道自然重,可口感差了很多。”
    说时迟那时快,翠竹感觉手上一空,转眼八珍鸭腿就进了书卉的肚子里。
    “反正王爷王妃今晚肯定吃不上了。”书卉把骨头扔回盘子里,讨好道:“我不嫌弃,我能吃。”
    “你这!”
    “算了,厨房里还有点面条和汤,你吃吗?”
    “吃!”
    第二天上朝,朱敬守退步,主动请缨去赈灾。马文升没有意见,不再与李广争执。
    李广乘胜追击,说:“南方水患,堤坝和桥梁难免会有损失,必须委派工部官员前往监督重建。”
    徐贯站出来,不赞同道:“工部人员本就不足,兵部给的图纸还没画完,无人可派。”
    “新上任的掌案使沐大人不还闲着吗?”李广轻蔑道。
    朝中很多大臣都不服沐青天,表面上巴结,暗地里不知道说得多难听。什么“尸位素餐”,“运气好”,“无能”……总归就是羡慕嫉妒,不用寒窗苦读,不用科举,只破了个普普通通的杀人案,一朝登第,还是正五品。
    现在有机会整治整治沐青天,他们巴不得促成这件事。
    “下官以为,李大人说的有理。”
    “下官附议。”
    朱敬守坐在最前面,表情阴晴不定。
    马文升转过身对朱敬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