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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是实在闲得慌,不如早点上朝,也好为兄长我分忧。”
    上朝是不可能上的,大好的时间是用来跟卿卿增进感情,不是用来听朝上那些老头子你争我吵的。
    “弟弟初来乍到,贸然上朝也是什么都不懂。”朱敬守谦虚道。
    朱佑樘冷哼一声:“不懂?我看你是门儿清。”
    “皇兄教训的是。”
    太后不知道朱敬守和沐青天的关系,朱佑樘可是一清二楚。自家弟弟成天往宫里跑,不就是想见心上人,还拿太后和太子当挡箭牌。
    朱佑樘心眼儿一转,觉得有必要利用沐青天在弟弟这里讨点好处。
    “你先看看这些折子。”他抬手抄起几份还没有批阅的奏折,精准地扔进朱敬守怀里。
    朱敬守表情突变,跪下说:“社稷大事,臣不得涉足。”
    “让你看你就看,哪儿那么多废话。”
    朱敬守这才放心打开奏折,发现不是有关朝廷的事后松了口气。
    “梁芳?他请求上京做什么?”
    成化二十三年朱佑樘继位,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了李孜省、梁芳等一系列奸臣。李孜省下诏狱,梁芳则是被贬去了南京。
    “还有其他的,你看看。”
    朱敬守又翻开别的折子,发现无一例外,全是问安,话里话外透着想要上京的意思。
    若无迁调,年前上京只能是皇上特召,比如沐青天这种,还有就是参加家宴。
    有时皇上心情好,想起来有些远调或是已经致仕的官员,念在他们过去对朝廷做出的贡献,就会下家宴的帖子,请他们上京。
    “梁芳安分守己许多年……”朱敬守话没有说满,抬头和朱佑樘对视一眼。
    如果不是听说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断不会如此大意。
    “朕想修建毓秀亭。”朱佑樘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子,忽然说。
    朱敬守不清楚前因后果,没有接话。好在朱佑樘也没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
    “朕今日本还想去看看皇后和太子,奈何有如此多的奏折要批。”朱佑樘“痛苦”地摇摇头。
    “看样子是批不完了,只能等明日再去了。”
    朱敬守急了。
    太后不见他,要是没有朱佑樘带着,他是不能随意出入后宫的。
    那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皇兄辛劳,是天下之典范。”这么点儿奏折肯定不在话下!
    “唉,难啊——”朱佑樘撑着下巴,眼神往弟弟那边瞟。
    ……
    “梁芳等人实在是可恶,明知皇兄辛苦,还要来搅混水。弟弟以为,这些折子皇兄就不必看了,由臣代为回复就好。”朱敬守咬牙切齿地说。
    “好!不愧是朕的亲弟弟。”朱佑樘笑眯眯地让太监抱来一大摞奏折。
    朱敬守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小本子,皮笑肉不笑,说:“能为皇兄分忧,是弟弟的荣幸。”
    为了见卿卿,他忍!不就是折子,他批!
    事后,上书问安的大臣很快就收到了皇上的回复,速度甚至比平常快了好几天。他们兴奋地打开折子,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阅”。有的更过分,洋洋洒洒写了满篇,得了个“废话”。
    沐青天在东宫里奶孩子,过得悠闲自在。只不过见不到朱敬守,还是有点想他的。去年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他甚至已经习惯了有朱敬守天天在身边耍流氓。
    “唉……”
    小厚照迈着短腿跑过来,“啪叽”一下把肉乎乎的爪子按在沐青天额头上。
    “开心!”他乐呵呵的,像是个装了甜芝麻馅儿的小汤圆。
    太可爱了!!沐青天在内心尖叫。朱敬守是谁?不认识!
    “飞咯!”沐青天抱起朱厚照举高高。
    奶娘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责怪道:“大人,你小心一点儿,万一摔着太子殿下了可怎么办!”
    沐青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抱着朱厚照,偏头看着奶娘。
    “本官有分寸。”
    奶娘脸色很不好,盯着沐青天和太子背影的眼神阴恻恻的。
    朱敬守累死累活,终于批完了折子。
    “有你帮忙,果然是事半功倍啊。”朱佑樘站起来舒展身体。
    朱家两兄弟到东宫的时候,沐青天正在和小厚照捏面人。
    朱佑樘用余光扫过去,看见弟弟吃醋又必须装大度的表情就想笑。
    沐青天“蹭”地一下站起来,把手背在身后,非常拘谨,像是即将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朱厚照疑惑地抬头,挥着小手说:“沐沐,继续玩。”
    “臣有罪,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沐青天恭敬地走上前行礼。
    “沐爱卿免礼。”
    “照儿,来父皇这边。”朱佑樘慈爱地笑着。
    朱厚照听到父亲的声音之后马上放下面团,快快跑过来冲朱佑樘行礼。
    朱佑樘伸手想抱,结果扑了个空。只见太子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沐青天身边,继续捏面人。
    ……好嫉妒。
    这下轮到朱敬守嘲笑哥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张皇后从后面走过来。
    进殿之后,小气的朱敬守一屁股坐在侄子和沐青天中间。
    朱厚照还想跟沐青天说话,奈何有个皇叔挡着,怎么看都看不着,小嘴一撇。
    张皇后哭笑不得,连忙把太子抱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说:“多大的人了,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沐青天蓦的红了脸。
    朱佑樘怕太子没有分寸,伤到皇后,说:“还是我来吧。”
    张皇后温婉地笑笑,让朱佑樘抱走太子。
    “行了,今天就算是过年前的家宴。”朱佑樘逗弄着太子,“都是自家人,沐爱卿也不必拘束。”
    “沐沐,沐沐。”朱厚照笑个不停。
    沐青天受宠若惊,抬起头看着皇上和皇后。
    他们就好像朱敬守的长辈一般,慈祥又温柔。
    “谢皇上,谢皇后。”他眼眶微热,也露出真诚的笑容。
    饭吃得七七八八,朱佑樘喝了点酒,微醺。张皇后身体也不方便,不能继续照顾朱厚照。
    沐青天很机灵,说:“皇上和娘娘去休息吧,臣会照顾好太子。”
    朱敬守不想这么快跟沐青天分开,也说:“我也很久没见照儿了,趁现在地上还没结冰,还暖和,带他去草场跑跑。”
    “也好。”朱佑樘点头,扶着皇后起来。
    “父皇母后再见。”朱厚照很乖地和他们道别。
    醉了的明明是皇上,可他走起路来完全不像醉汉,在过台阶的时候还提醒皇后说“梓潼小心,慢点来。”
    沐青天抱起芝麻团子,温柔地问:“太子困不困?”
    “不困!”朱厚照很有精神地举起手,“要骑大马!”
    身为太子,也是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