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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灿烂。
朱敬守觉得自己真是捡着宝了,他的卿卿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崔主簿留步!”沐青天突然说。
“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崔瀚以为沐青天回心转意了,忙不迭跑过来,眼睛亮亮的,好像小狗。
“嗯咳。”沐青天清清嗓子。
“你与严勋礼相处时间最长,本官想多了解了解严勋礼,不如今日就宿在你那里。”
现在该朱敬守喝酸醋了。
“这……”恐怕不好吧?崔瀚内心疯狂拒绝。
朱敬守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大有崔瀚只要答应,就把他喷成灰的架势。
“你不想救严勋礼了吗?”沐青天露出小虎牙,“或许严勋礼有什么隐情,本官听了说不定会再考虑考虑。”
“好!下官现在就去扫榻,恭迎大人!”
沐青天满意地点头,视线挪到崔瀚腰间,问:“你荷包上白白的是什么?”
崔瀚疑惑,拿起荷包,发现上面居然粘了一张薄薄的纸。
他把纸撕下来绽开,看到上面有字,便念了出来。
“今夜子时,城外土地庙,生门。”
沐青天和朱敬守的脸色都变了。
李广的消息来了。
沐青天猛地抓住崔瀚的肩膀,目光冷峻,问:“这张纸是哪儿来的?”
崔瀚也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荷包上什么时候多了张纸。
朱敬守解开头发从房间走出来,沉声问崔瀚:“你刚刚去哪里了。”
面对庆王,崔瀚还是胆小,恭敬又畏惧道:“下官离开县衙,去了趟南市。”
可他没有买东西,就吃了碗豆花,马上赶回县衙,中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
“对了!”崔瀚拍手,“我在路上撞见了一个小乞丐。”
“什么乞丐!”沐青天和朱敬守异口同声道。
崔瀚觳觫,往后退了一小步。
“下官不知,那小乞丐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下官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现在想想,的确很可疑。恐怕纸条就是那时贴到他荷包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韩非子 说难》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温庭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苏武
小剧场:
朱敬守:卿卿手真巧。
沐青天:那是。
朱敬守:以后有了女儿,卿卿可以每日为她编发。
沐青天:???感谢在20201222 21:03:28~20201223 22:2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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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土地庙
一起睡觉肯定是不可能了, 沐青天仔细研究了下纸条,发现上面每个字的落笔都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反侦察意识还挺强。”他嘲讽道。
朱敬守接过纸条左右翻看,说:“是普通的宣纸, 街上随手就能买到。”
沐青天转头问崔瀚:“你还记得那小乞丐的模样吗?”
崔瀚摇头, 抱歉道:“都是下官的错,我太着急, 没有注意到他的穿着和长相。”
看来对方是故意布置好一切, 让他们根本没办法通过纸条追查。
“城外土地庙是什么地方?”
沐青天是崇明县县令,但基本没离开过县城,除了被严勋礼绑上山, 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县衙里。
“回大人的话, 土地庙就在城外不远处,大概有几里路,沿着官道直行就能瞧见。”
从崔瀚记事起, 土地庙就在了, 矗立在风雨之中,墙柱上的红柒早就斑驳, 露出里面木头的纹理。崇明县里关于土地庙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 似乎是元人留下来的东西,到大明立, 被后人改建,才成了土地庙。
崇明县与其他州县离得都比较远,所以行脚商还有旅人经常会在土地庙歇歇脚, 或是躲避风雨。久而久之,土地庙里竟也有了些香火。
“对了!”崔瀚突然大叫,像是想起什么。
“城中一些乞丐就住在土地庙, 说不定那小乞丐也在里面。”
沐青天眼睛亮起来。
“太明显了,小心有诈。”朱敬守不甚赞同。
“是不是的,去看看就知道。”
神秘人反复警告沐青天,让他一个人前往,要不然就不会把解药给他。可土地庙在城外,又是子时,朱敬守根本不放心让沐青天独自过去。
崔瀚先被派去探路,检查土地庙周围是否有异常和陷阱。沐青天立马回房间,开始整理晚上要用的东西。
“诶诶,你收拾什么?”沐青天打断朱敬守的动作。
“和你一起去。”
经历过严勋礼的事,朱敬守恨不得把沐青天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绝不让他再单独行动。
沐青天撂下包袱,抱胸挑眼看着朱敬守,说:“那人说只让我一个人去。”
“我知道。”朱敬守凑过去在沐青天唇上点了下,伸手越过他拿起架子上的袖剑。
“停!”沐青天很有骨气地推开朱敬守,“美人计不顶用了!”
朱敬守笑笑,嘬了一口气成河豚的沐青天的脸颊。
“为夫冤枉,怎敢用三十六计对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朱敬守无辜得不行,什么都没干,是沐青天自己抵抗不住诱惑。
庆王表面看着正经,背地里其实是个闷骚老流氓,调戏起自家王妃那是信手拈来,每天不重样儿。
平常,沐青天这个大龄老直男都会被小王爷撩得不要不要的,可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吗?”沐青天抬眼,竟是有风流妩媚在眼中流转。
他顺着朱敬守的胳膊摸下去,牵着朱敬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像猫一样眯起眼睛蹭了蹭。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绕到朱敬守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的脊骨。
纵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庆王殿下,也从没享受过王妃这么主动的引诱,霎时间魂儿都没了,沉下眸子想反客为主。
沐青天巧笑,伸出食指按住朱敬守的薄唇,在他嘴角边轻轻吐气说:“今日让我来,好吗?”
色令智昏,朱敬守要能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不是男人。
沐青天暗笑,一点点向下探去……
“咔哒。”
朱敬守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被戴上了铁枷锁,而铁链的尽头正掌握在沐青天手上。
“哦哦。”沐青天笑得放肆,“别挣扎,后面可是丝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