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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毫不夸张地说,全都是沐青天的功劳。
    大家舍不得沐青天,但也为他升官高兴。临行前,自明里的百姓自发为沐青天办了场践行宴。
    吃到一半,远处忽然冒气滚滚浓烟。沐青天大惊,连忙出门查看,发见起火的正是张府的方向。
    宴也办不成了,大家拎起桶打水救火,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富里里外外都被锁住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开门啊!开门啊!”
    “救命!救命!”
    里面不停传出凄惨的嚎叫声,听得外面人毛骨悚然。
    沐青天命人搬来圆木撞开张富的门,门开的一瞬,里面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出,有的身上还着着火。
    “张富呢?”沐青天眉头紧锁,盯着已经被烧掉一半的“张府”牌匾。
    绿水青山摇摇头,说:“在逃出来的人里没发见张富的踪迹。”
    突然,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扑到沐青天脚边,抱着他不撒手。
    仔细一看,正是那日与年顺在一起的人。
    “大人,妾身知道,老爷与年管家全都在房子里呢!”
    变故只在一瞬间,她突然掏出银针就要往沐青天腿上扎,被朱敬守一脚踹飞,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青山过去查看,返回时一脸凝重。
    “王爷,大人,她服毒了。”
    房间内浓烟滚滚,年顺被熏得满脸是泪,哭嚎着拍门板,想从这里逃出去。
    张富靠在床上大笑着,竟然是已经疯了。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张府!年顺!和我一起下地府吧!!”
    年顺自知中了张富的圈套,怒火中烧,转头跑到床边死死掐住张富的脖子。
    “老不死的东西,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张富还想挣扎,可因为身体虚弱,又吸入了太多浓烟,根本不是年顺的对手。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烧掉了富丽堂皇,烧掉了人心叵测。
    火熄后,沐青天带人进去清点尸体,只发见了床上的张富,年顺不知所踪。
    朱敬守搂住沐青天的肩膀,带他离开了顷刻间化为乌有的张府。
    “他不是好人,没什么可惋惜的。”
    沐青天点头,说:“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他会……”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别想那么多,等去了崇明县,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你。”朱敬守的眼眸逐渐暗下去。
    那个女人来路不明,派小柒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沐青天太过招摇,那伙人已经盯上了他,从今往后必须更加小心,护好他周全。
    临幸时,全自明里的百姓都出来相送,连绵不绝的人,一直延到了几里外。
    “何里正,让大家回去吧。”沐青天从马车上下来,红着眼眶说。
    “愿大人一生顺遂,平安富贵!”何生财抹去眼角的泪,大声道。
    “愿大人一生顺遂,平安富贵!”
    里正/府里的人都愿意跟着沐青天离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自明里,往崇明县方向去。
    马车上,沐青天有些紧张,对朱敬守说:“昶安,你教教我,做县令有什么忌讳的,头顶的上司又有哪些。”
    直到刚刚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快一年的这个里正,根本就是没有品级的,连官都算不上,原是每个里自己选人出来担任。他什么都不懂,“本官”“本官”地叫了这么久,肯定让人觉得奇怪。
    朱敬守拉着沐青天的手坐到他那边,把他揽在怀里,说:“虽说自明里偏僻,但崇明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皇兄继位后,将崇明县划归太仓州,一并管理,均属南直隶。”
    作者有话要说:“元年,孛尔只斤氏寇兰州;五年,湖广总兵讨贵州黑苗;六年,吐鲁番袭执陕巴,据哈密。”【改编自明史】
    今天是南京大屠杀国家公祭日,缅怀逝者,牢记历史,勿忘国耻。
    小剧场:
    沐青天第一次演吻戏,总有些放不开,试了好几条都过不去。
    O展导演觉得再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先停了这段,接着往下拍。
    第二天,沐青天自告奋勇要补拍昨天没拍完的吻戏,甚至还一条过了。O展导演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去问另一位演员。
    朱敬守:熟能生巧。感谢在20201212 23:38:17~20201213 23:0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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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李广
    “一般小地方的县是不配备佐贰官的, 只有知县一名正官。但崇明县地幅辽阔,又临海,人员复杂,太仓州也不便管理, 所以加配佐贰官, 有一名县丞和一名主簿。”
    “原来是这样。”沐青天点头,“那县丞和主簿有品级吗?”
    “有, 皆是七品以下。”朱敬守回答道, “除此外还有属官教职吏典等分管县内粮食、民风、军防等事物。吏典以下无官职品级,但起着监督佐贰官的作用。”
    “没有品级,如何监管?”沐青天不解。
    朱敬守莞尔, 说:“若是佐贰官与知县的关系好, 那就不必监督。若是佐贰官不愿听知县的令,那知县就有权利上报给州府,请求罢免佐贰官。”
    “总归不是什么大官, 罢了也就罢了, 只要县令还能再挑人补上就好。”
    沐青天皱眉,这样的制度, 不是逼着大家去“官官相护”, 逼着大家去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吗?
    朱敬守拍了拍沐青天的头,说:“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但真正有官职的只有主官和佐贰官,其余的属官教职虽有品级,基本与白丁无异。”
    “主官懦弱, 没有监督,佐贰官就会以下犯上。佐贰官没了可以再挑,县令没了就麻烦了。先不说人选, 就是重新任命都要花上至少几个月的时间。”
    沐青天能这么快上任,全靠他在背后操作,没人敢拦庆王的路。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受委屈的。”
    “但愿。”沐青天蔫蔫道。
    靠了一会儿,沐青天突然又想起之前听命于姚经道,砸了福寿堂的那个县丞,便问:“之前跟在姚经道手下任职的佐贰官还在吗?”
    朱敬守捏了一块糕点送到沐青天嘴边,说:“先吃一口,说了一路,你也不觉得饿。”
    沐青天侧头避开。
    性命攸关的事,饿一会儿也没关系。上次袭击他的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没有查明白,可很明显,她是冲着自己去的,不是冲着庆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