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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阿壮大了没几岁,五岁撑死了,处处表现的却似个看破了生死的老头子,听着阿壮话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语气,何光新侧了头。
他调整姿势打量了阿壮几眼。
“光新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阿壮被瞧的浑不是滋味。
何光新:“你多大了?”
阿壮回:“今年年过了就满十八了。”
说的时候一不留神打翻了桌子上的玻璃盘,急的阿壮赶紧扶起来,手脚麻利,所幸没破,他双手合十忙朝何处杰那张黑白照一方地连声道了几句歉。
何光新站起来按了按阿壮的肩膀,似笑非笑,说:“你叫霜姐合适点,人家比你大了两岁。”
一想还真是,他跟着花姐一块儿叫钟霜霜妹,可年岁上这有点出入,听起来他像占了人便宜。
阿壮不是些二流子,何光新提了个醒也没多说,见他抬脚要走。
阿壮慌的也站:“光新哥,去哪儿?”
“抽根烟。”
何光新背朝着阿壮招了招手示意,颀长,高挑身材。
阿壮坐下来,摇头晃脑,“我还是叫霜妹好了。”
不想钟霜厨房间听见动静,探出了头说:“阿壮,叫我?”
“不是,”阿壮摆摆手。
钟霜声音里笑了笑,清脆悦耳,眼遛了一下客厅里,没见着何光新一顿,问他:“我小叔呢?”
阿壮挤眉弄眼,两手空空抓着自己关节粗大膝头,说:“抽烟,出去了。”
钟霜撇撇嘴,“又开始抽。”
阿壮:“霜妹,我来帮你把手吧,中午一个人做一大桌子菜不容易。”
花姐搓衣服,不被油溅着算轻松的活了,钟霜瞧阿壮一个五大三粗几年开车的小伙子也来揽活。
“好啊,”钟霜不禁笑一笑,说:“你帮我弄猪食吧。”
阿壮怎么说也是山村长大的,家家养猪无人好似他们这般跟猪崽子亲切。
猪食是吃剩了的饭混着菜汩汩汩的浇半盆水。
钟霜手劲不够,阿壮刚刚好,磨砺的粗糙的指腹轻轻划开猪盆的上缘,两根绳子被他绷绷的给撑了紧。
“来这边。”钟霜在前边带了路走到猪圈边。
老何家养的猪不多,两头在田前边的小房子里,砖头一搭,凝固。地上铺了干草,给猪拉屎了弄的超市了就带换一批干的。
阿壮“吭哧”“吭哧”的拎着两桶猪盆食。
盆大而浅,水一灌进去特别重。
阿壮跨过了老何家高门槛子的时候见到何光新就站在猪圈那边一边抽烟一边想开门出去农田那。
吞云吐雾。
整个猪圈给这男人乌烟瘴气,飘飘欲仙。
阿壮想光新哥要挨批了,转了眼又见到钟霜细腰与翘臀。
他不禁诧异地回想起之前见到她时候那副瘦不禁风的身子骨,与现在的丰盈对比,真真是甘拜下风。
“两头小猪每人一只盆。”钟霜指了指,又道谢:“阿壮你辛苦了。”
阿壮“哐当”的一声放了食盆,一日喂三餐一餐都不落,听了赶紧说:“不辛苦,不辛苦。”
猪吃食吃的“呱唧呱唧”,水声四溅。
隔着砖头栏,钟霜看着小猪猪吃的时候猪鼻子两边都翘起来拱住。
旁边开门的声音甚是煞猪风景。
“这门的钥匙怎么打不开?”何光新低了头看过好几遍砖头缝里的钥匙。
猪圈后农田并不是老何家的,而是别人包下的。老何家农田在山那边,很多人一起一长条农垦里。
“你反了。”钟霜支着头歪了脸看一遍,说。
何光新叼着烟左开右开都不开,索性手肘去捅。
闻言他眉头褶了一褶,侧脸看向钟霜,“哪儿反了。”
钟霜笑了笑,“只得从外边进来,你怎么这个都不懂。”
何光新好歹还是老何家长大的,一把钥匙配一个孔,这扇门有两个孔,当然得两把钥匙了。
趁着阿壮跟猪猪们玩得开心,钟霜脚轻轻一转,腰肢细扭,跳到了砖头猪圈屋的那一格。
她掏了另一把钥匙,“叮叮当当”的一串里单一把,插进孔。
“开了。”钟霜手腕子一转,闻得木板门上铁锁晃了两下。
“咔哒”的一声就给打开了。
何光新十岁不到就要被丢,十二岁上中学开始住校不回家,仔细算算日子记懂事起也没多少年在老何家。
他看着钟霜插锁,转孔,解锁一气呵成流畅连贯自如。
“烟别落到了人家田里。”钟霜说。
何光新并不应,声音嘶哑低沉,“你跟我出来一下。”
钟霜:“干什么?”
何光新:“来就是了。”
恰好屋子里的花姐叫钟霜来两人合力搬一箱子,钟霜就遣了阿壮去,跟着何光新到外边她脚下打晃,重心一个没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