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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在戴温婉的身上,一口口接受饭菜,小嘴油腻得很。
    老夫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婶,试探性地说:“上海江家?就是那江荣生那家?”
    大婶点头,干裂嘴唇嚅动:“是的老夫人,上海吴淞镇大火,商务要冲顿成一片瓦砾场,老爷因此丧了命,夫人更是悲伤之际前不久仙逝。如今,这江家只剩下江小姐一根独苗了,夫人临终之前把这玉佩交给我。”大婶从腰间拿出一块红色玉佩,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初她与丈夫留给江老爷的那块滴血石。
    大婶继而说:“夫人说,让我来广州找一位姓付的大户人家,求收留江小姐。付老夫人,江小姐可否交托与您?”
    付俊在老夫人耳边说道:“母亲,这女人也不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老夫人把玉佩接过:“好。当初多亏江老爷救了我儿,如今这女娃也该有个托付。”
    自那后,老夫人便把那女娃交给戴温婉抚养。
    年幼的江月年在翻山越岭之后总算得到平息,虽说她才四岁,可人小鬼大的,博得付家大大小小的人的喜爱。
    可是江月年待在付家有段日子之后,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在这偌大的付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的。
    比如老夫人的二儿子付俊和他媳妇裴宁儿,每次遇上江月年就要戏弄一番,这种戏弄并不是觉着她可爱,而是当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般戏耍。
    老夫人除了逢年过节都在山上寺庙待着,所以这付家大大小小之事都是她大媳妇戴温婉掌管。偶尔戴温婉去商会了,恰逢那裴宁儿也在的时候,通常就是江月年不幸的时候。每到那天,裴宁儿就会让江月年洗衣做饭,只要稍稍做得不好就会被抽一鞭子。
    小小的江月年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过幸运的是,在所有大人不在的时候,裴宁儿胡作非为的时候,有个人还是可以救江月年。
    那是早春,水还是冰冷的,裴宁儿拿了一堆脏衣服给江月年洗,江月年哪儿做过这种事情,手上因冰水而起了冻疮,变得红肿。每当她想挠,就会被裴宁儿打。
    手上又痒,没力气搓衣服,背上疼痛。
    江月年再也忍不住,爆发地哭了起来,小短腿一瘫,坐在地上又哭又闹。
    这种情况裴宁儿还是第一次遇见,起初她用鞭子抽月年几下,还威胁她:“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狗!喂狗!”
    越是这样,江月年哭得越伤心。
    那撕心裂肺的劲儿,把在屋里读书的付鸿都给吵着了。
    付鸿眉头紧锁,拿着书本听老夫子讲课,外面的院子里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他忍了会儿还是把书本一闭,闭上眼冷冷说:“夫子,今天就教到这,您先回去。”
    老夫子走后,付鸿也出了房,随着哭叫声的方向而去,竟然是裴宁儿的院子。
    刚一进院就看见一个小女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脸红脖子粗,又跺脚又捶地的。
    付鸿见了,笑出了声。
    滑稽。
    付鸿直径而行,把江月年抱了起来,身子落入他手中那刻还闷哼一声,嫌弃地瞪了眼往他衣领处擦口水的江月年。
    付鸿抱着月年要走,却被裴宁儿给拦住了。
    付鸿看裴宁儿的眼神如同看一个仇人,冰冷刺骨,刀枪直入。
    裴宁儿被这十岁少年的目光瞪得闭了声。
    付鸿落下一句话才走:“二娘,若是我再发现你这样虐待孩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还垂头看了眼江月年,她脸脏兮兮的,咧着嘴对自己笑得乐呵呵的,口水滴答。
    从付鸿英雄救美之后,江月年可谓是对他不眠不休地纠缠。
    付鸿走到那儿她就跟到那儿,就连读书时她也要在旁边守着。
    老夫子一进门看到付鸿和一女娃玩耍时也愣了片刻,付鸿把江月年从书桌上抱下来,咳了声正经地对夫子说:“夫子来了。”
    夫子迷茫地点头答应,把书本拿开,动作极慢,余光发现那女娃跑去付鸿床上了。
    而那付家小少爷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付鸿见夫子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说:“夫子开始吧。”
    “好。今天我们学……”
    “阿鸿——”床上那女娃阴阳怪气地喊了声。
    付鸿小脸一红,抬眼看夫子,夫子也在看他。付鸿故作没事:“继续。”
    “好。”夫子又开始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阿鸿——”又是那声。
    付鸿书本一闭,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对在他床上到处爬的江月年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江月年闻言小嘴一撇,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付鸿又加了句,“喂狗!”
    江月年哼了一声,蹿进被窝里,用被子盖着身体,软软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传来:“阿鸿和那女巫婆一样,坏人!”
    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