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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把儿子叫来书房,交代顾钰衡带着时宁一起去镇国公府探病。
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的翘掉礼仪课,时宁坐在前往镇国公府的马车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时宁一边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弟弟闲聊,“你什么时候和苏藐关系这么好了?生病了还特意去看望。”
原书里苏邈也因为下水救了柳诺而大病一场,柳诺每日前往镇国公府探望,悉心照料苏邈。可惜如今他怕是没有美人在怀了,时宁有一丝丝的同情。
只是这次苏邈并没有下水怎么还是生病了,看来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啊。
顾钰衡想起苏邈的叮嘱,挠挠头糊弄说:“我在国子监请教他问题,次数多了便相熟了。”
顾时宁点点头,不甚在意。
顾钰衡神色复杂地看向一脸轻松的阿姐,欲言又止。
镇国公府的丫鬟将两人引至暖阁,没一会,苏昭昭走了进来,见到时宁抱怨道:“你还知道来,我被祖母禁足,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顾时宁一愣,自从年前赏花宴后,苏昭昭已有许久没和她来往,她以为苏昭昭恼她帮柳诺,却没想到原来是被杨老太太禁足了。
顾时宁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苏昭昭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来看我哥哥的。”
说完,拉起时宁的手往外走,“快走吧,我哥哥等你很久了。”
上次赏花宴,虽然事后苏昭昭被祖母劈头盖脸骂了个惨,但她在一旁看得爽快极了,难得她哥耳聪目明,没有被柳诺这朵白莲迷惑。
虽然顾时宁背叛了她,但她从祖母的话中也知晓其中利害,若是柳家有了她陷害柳诺的把柄,为了苏昭昭的声誉,镇国公府也得被柳家拿捏。如此苏昭昭反倒庆幸时宁挡住了她的丫鬟。
后来她不小心听见了父亲和哥哥的对话,知晓原来哥哥还救过顾时宁,更是觉得两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若是顾时宁嫁入镇国公府也不错,比柳诺好上不知道几百倍。
顾时宁自是不知苏昭昭的心路历程,疑惑不解,她不是陪顾钰衡来看望苏邈的吗,怎么成了她来看苏邈的了。
还没靠近卧房,隔得老远就听见苏邈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苏昭昭掀开厚厚的挡风毡帘,“哥哥,时宁来了。”
苏邈止住了咳嗽,抬眸看向门口。
顾时宁愣愣地站着,苏邈靠在床榻上,虽然面色苍白,眼睛却很有神,眉眼间带着笑意,望向时宁。
顾时宁扯了扯一旁弟弟的衣角,解释道:“我陪顾钰衡来看你。”
被点到名的顾钰衡觉得苏邈不过是染了个风寒,实在不必小题大做,特意来看望,一点也不符合他和苏邈的君子之交,他有些尴尬,僵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苏昭昭见状嗤笑一声,以为时宁是害羞。正巧送药的丫鬟托着盘进来,苏昭昭接过药碗推给时宁,眼里闪着揶揄的光,“怎么说我哥也是因为下水救你才生病的,就由你喂他吃药吧。”
顾钰衡闻言,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苏邈,摊手示意他,你妹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不等时宁反应,苏昭昭已经把顾钰衡推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卧房里。
甘苦的中药味在卧房里散开,温热的的药汁透过瓷碗将热气传进时宁的手里。
苏邈放下手里的书,“愣着干什么,药要凉了。”
☆、第十章
顾时宁回过神,眉心微微蹙起,“上次落水是你救的我吗?”
苏邈轻描淡写地说:“凑巧路过,就把你捞上来了。”
顾时宁神色复杂,没想到原来苏邈这次生病,不是因为柳诺,倒是因为她。
原书里苏邈因为这场大病,错过了今年的春闱,科举三年一届。虽然三年后苏邈摘得头筹拿了状元,却和顾长於差了一届,从此处处落他一头。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对付,苏邈是两袖清风,忠于皇权的不世之臣,而顾长於却是奸佞阴鸷,只手遮天的一代权相。
直到后来顾长於操控幼帝摄政,无人敢言,苏邈势单力薄,仍旧以一人之力与他抗衡。若非苏昭昭在其间调和,苏邈早就死在了顾长於手里。
苏邈看着顾时宁一脸内疚,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告诉你的。”
顾时宁走到床榻边,把药碗放在矮几上,撸起袖子,“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苏邈挑眉,“你还会把脉?”
顾时宁笑眯眯地玩笑道:“不会,只是我最近无聊刚看完《黄帝内经》,难得遇上个病人,想实操一下。”
如果只是简单的风寒,应该不至于严重到不能参加考试的地步。
而且顾时宁确实会把脉,会的不止一点点,毕竟她前世好歹是个中医学博士。之所以说不会,是因为她不想显露出来,深闺里的大小姐,突然变得会医术,怎么都解释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