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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来想去,他总归还是要利用好现下的时光,能多陪她时便多陪会儿吧。
好,夫人既然亲自来叫,哪有不会的道理。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两人一同回了屋。
接下来这样悠闲的日子又过了七八日,眼瞧已是八月末,天都冷了下来,阮柔带的衣裳也都觉着薄了。
盛京忽然传来圣上病倒之事,爻州之地过于遥远,朝中又急需有人掌事,身为相国,闻延也离京够久了,一行人便匆匆回了盛京。
事发突然,闻延又不放心让阮柔单独回京,只得同回去。
回京的路上,他们还多次抄了近路,幸而未曾遇到凶险之事,又不曾从禹州绕远,故而不过五日便回到了盛京。
奈何这一路的颠簸让阮柔的身子有些吃不消,回了相府便高热不退,闻延虽是担心着,也只得叫了太医过来看,等不到结果便马不停蹄地直奔了宫中。
李修虔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了些话,交代了几件未处理好的朝事,便歇下了。
睡前还不断唤着他的字,赫寻二字每每从他口中唤出,闻延便觉着多难捱一刻。
待从御书房拿了未批改的折子回来,闻延已是疲惫不堪,却又不敢有半丝懈怠,吩咐了桑止将东西拿去书房,他便径自去了衡蕊斋看阮柔。
阮柔还昏睡着,忽而感觉到有只冰凉的大手覆在了额头上,她浑身滚烫着,这会儿正贪凉,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感受到她掌心的烫,闻延的眉头不由紧锁。
他偏头去看守在一旁的婢女,如何还这样烫,太医怎么说?
那婢女将太医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却只瞧见了相爷愈发难看的脸色。
恰好负责煎药的桐离端着药碗进了屋里,见闻延守在床边,便极有眼力见地将屋里守着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又将药亲手递给了闻延。
相爷,我家小姐从前不常出远门,这回怕是折腾狠了才会这般的。039;
闻延没说话,默默接过药碗,又伸手在她的颈间冰了冰,轻声唤了一声∶柔儿。
阮柔半梦半醒间,听得他的声音,这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便要往心口放。
夫君…….….这里….….
心口的位置自然是敏感的,这会儿站在后面的桐离都有些难堪,忙退到了外间候着。
她心想着自家小姐从前生病也没见过这样,这几日黏着相爷不说,如今烧糊涂了又抓着人家的手胡乱摸,若是醒来知了此事,怕是又要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在外间候着,里间的闻延也不由得皱眉。他的大手被她死死抓着覆在胸口,虽说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再熟悉不过,可眼下这番情景还是令他担忧。
柔儿,起来将药喝了。喝了便不烫了。他柔声劝着,便要扶她起身。
阮柔这会儿浑身滚烫,面颊都浮上了两朵红晕,哼哼唧唧地撒着娇说什么都不愿动,竟是比平日里在床上还要勾人。
闻延的喉头滚了滚,沉着脸色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她的脊背贴着自己的胸膛坐好,一点一点地喂她喝药。
她滚烫的身子将他身上那几层衣裳的料子都给捂热了,偶尔不听话地扭动两下,牵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别动,乖。闻延哑着嗓子说道,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药也喂进了她嘴里。
替她擦拭过了嘴角,闻延想着把她抱着躺回到床上,再叫桑止将那些个折子那到这儿来看。
可他方才动弹了一下,怀里的人儿便不满地皱起了小脸。
阮柔红扑扑的小脸上染了几分不悦之色,她浑身都软绵绵的,这会儿好不容易挪动几下,转身抱住了那人的腰,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只将他胸口的衣襟都蹭开,贴着了他微凉的肌肤方才作罢。
闻延被她这番举动惊到了,平日里乖巧地任由他摆布的小丫头,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相爷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抱她到床上,却听她迷迷糊糊地娇嗔了一句∶别动……这样舒服。
闻延....
他这会儿坐在床边,阮柔又坐在他腿上不肯盖被子,这样呆着总归不是办法。
柔儿?他轻唤了一声。
阮柔哼唧了一声。
我就动一下,可好?他的语气极为轻柔,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这般勾人的小妖精这会儿竟是因为病着,怎么都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唔……阮柔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闻延没再管那么多,只迅速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想要替她盖好被子。
奈何阮柔还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扎。到底他也是磨不过她,只得乖乖束手就擒,顺势将上衣脱了同她一起躺进被窝里,任她抱着自己,那烧得滚烫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
以致于后来桑止被桐离领着进屋,见着两人都躺在床上,生生将想禀报的事给从嘴边咽了回去。
心想着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扰了两位主子为好。
只是他家相爷何时这般欲求不满了,竟是连夫人生病的时候都不曾放过?这…….这不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