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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下巴,脖颈.….…
阮柔的小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胸口随着那人的动作剧烈地起伏着,轻、轻点儿…….
好子。
星幕笼罩在青玉湖的上空,阮柔伏在那人的肩头瞧着他熟睡的模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闻延睡得比自己要沉,忍不住便要多看几眼。
熟睡时的闻相爷没了平日里总是蹙着的眉头,也没了总是紧绷成一条线的薄唇,这会儿倒像是沉浸在什么美梦中一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头舒展开来。他耳边的碎发被风轻轻掠起,扫过她的脸颊,一阵痒意。
娘亲……她听得那人轻声呢喃了一句,后面的话便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听不真切。
阮柔凑近了些,却听得那人唤了一句柔儿,不由得—怔。
此刻的闻延眉头微皱,口中呢喃着∶别怕,我在...
阮柔的心尖上仿佛淌过了一股暖流,又直直地流进了心底。这人竟然在梦里都想着给她安全感,她自然也该做些什么予以报答才是。
这般想着,阮柔凑过去在闻延的眉心落下一吻,拇指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夫君。
*
陛下,这是昭妃娘娘今日送来的经文。巩幸将那厚厚一沓写满了经文的纸呈至了李修虔的面前。
正与自己对弈的皇帝撩起眼皮看了下那纸张上隽秀的字迹,眉头微皱着问道∶巩幸,朕记得纳昭妃入宫那年,她只是个舞姬,可对?
回陛下,确实。那会儿昭妃娘娘是在雨中一舞博得了您的欢心,您可怜她,便将人带回了宫中,封了美人。巩幸说着眉眼都忍不住弯了一下,那会儿的圣上还恣意如少年,无论做什么都很有朝气。
李修虔静默了片刻,手中的黑子落下,将这盘棋定下了输赢。
不过短短三年,她已晋为妃位,而朕也忘却了许多事情。比如从前与皇后那段两小无猜的时光,还有远离皇位争斗时的恣意快活。而他到底为何会那般宠幸杜鸣乔,独宠她一人竟是到了这般地步…….李修虔早已记不清了。
这般想着他不由笑了一声,摆摆手让巩幸将东西拿了下去。
巩幸将那一沓子佛经交给了旁边的小太监,嘱咐着送到华经阁给烧了,回过头来又给李修虔添了盏茶。
陛下,今日李太医去给皇后娘娘诊脉,说是因了娘娘心气郁结,早该有起色的身子才一直这般拖着,太医院的药石也是无用。心病还得心药来医。
李太医口中所言的心药,李修虔再清楚不过,可如今温姝都不愿见他,他日日都去览瑞宫却极少能见上她一面,更别提为她开解心结了。
眼瞧着过去了半月之久,温姝虽是出身武将世家,到底是个女子,这些年来又被他强留在后宫,如今已是与其他女子无异,若是再这般拖下去可不能了。
他垂头捏了捏眉心,倏地站起身来。去览瑞宫。
是。
作者有话要说∶相爷∶想让老婆对你死心塌地吗?那就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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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 卷 44、粘人…
这个时节大多花儿都谢了。
自从皇后出了事,览瑞宫内的氛围也是越发地沉重,院里的花也都应了温姝的要求早早撤了下去,只剩一株合欢伫立在那儿。
览瑞宫里的人大多都是从王府便跟着温姝的,自是见过帝后二人从前那些恩爱的时光,都想着虽是现在娘娘不受宠,有朝一日也还能怀个龙嗣,无论如何都是个嫡出的孩子,定能助皇后娘娘复宠。
可如今温姝的身子是再难生育,整个览瑞宫都陷入了一片忧愁之中。
毕竟念芷宫的那位虽然被禁足在了宫里,还要日日抄写佛经送到华经阁烧给佛祖,皇帝却并未做什么实质上的惩罚,也不曾明确说过导致皇后不孕的原因是昭妃那碗冰藕莲子羹。
此事处理得不明不白,难免让人多有猜测。
只是如今皇帝膝下无子女,这后宫之中权威最高的不能生育,最受宠的这么多年也没个动静,眼下又被罚了,其余的那些宫妃婢女都盼着自个儿能得到皇帝的青眼,日后母凭子贵。
可她们却忘了件事。
皇帝登基这些年来,入后宫的次数算不上多,一月能有一两次已是多的,更何况从前都是去皇后与昭妃处。
既然李修虔那会儿便瞧不上她们,这会儿自然也是更瞧不上。
眼下皇帝到览瑞宫的时候,温姝正坐在坐在妆台前拆卸妆环。其实她这几日也不怎么打扮,整日恹恹地,闷在览瑞宫也不曾出门。眼下所谓的拆卸妆环,不过是将她用来固定发髻的玉钗摘下而已。
陛下万安。寝殿里伺候的宫女们齐刷刷地行礼,唯有皇后一人静坐在镜前不为所动。
李修虔遥记得,上一次她这样抗拒向他行礼还是在王府的时候,那会儿她是才出阁的将门虎女,总觉得夫妻之间应是相互平等,没必要这般尊卑分明。
他那会儿也是极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