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笤帚规矩摆正:“你看见了没,笤帚应该放在这里!”
她指了指旁边配套的簸箕,一本正经给他讲道理:“它们是一起的,你下次要记住放在哪里。”
陆砚行垂头丧气,冷峻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点血色,声音木讷,认错三连:“看见了,知道了,我错了。”
温烟:“嗯,你知道就好。”
温烟去过一次公司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实在太无聊。
除了叠纸飞机抠沙发皮,她找不到一丝乐趣,还不如自己在家玩。
所以,第二天陆砚行去上班时她并没有跟着。
陆砚行也没去上班,去了趟普邺寺,心诚则灵,他虔诚地求来了几张符咒,有镇鬼的也有保平安的,还从寺庙边的小店里买了把上好的桃木剑。
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温烟不在家,陆砚行把桃木剑挂在卧室门口,然后拿出符咒认真辨认一番,抽出其中一张折成了令箭形。
找了个盆从符尾点燃,最后烧到盆底只剩一点灰烬。
另外一张放在福袋里,陆砚行挂在了脖子上,还有一张贴在了床头,被满满安全感包围,他才安心下来。
张妈才复工两天就又请假了,小孙子查出肺炎,才出生没多久,儿子又常年在部队不着家,儿媳妇还年轻,没多少照看孩子的经验,她又得回去照顾。
陆砚行给她批了假,还给她发了个红包,让她有什么困难随时找他。
“陆砚行!”
温烟回来了,卧室外传来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到门口处消失殆尽。
陆砚行神经瞬间紧绷,听着门外没声才算松了口气。
下一秒,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他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温烟。
她沉着脸,手背在身后。
“哦豁……”
温烟忽然明媚地笑了起来,刚才是故意板着脸的,她从背后掏出新奇的小玩意,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陆砚行瞳孔猛地瞪大,她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他挂在卧室门口的那把桃木剑!
“这是什么呀?”
温烟拿着桃木剑在他面前挥舞,上面的木雕花纹倒是还挺漂亮。
眼尖地看到他脖子里多出一根红线,还没等到他回答,温烟立马又把桃木剑扔到一边,转而去扯他脖子上的福袋,差点没把他勒到窒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他脖子扯下,仿佛在挑战他的耐心似的,温烟当着他的面挂到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床头那张符咒,温烟嫌弃地看了眼,嫌丑,直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还说他没眼光。
一夜无眠……
第三天,千等万等终于等到那位大师来。
大师穿了件道袍,头上挽着道髻,差不多年逾五十的样子,还带了三个助手,都是一样的打扮,看起来就很正派。
他环顾一圈,看着满屋子价格不菲的名画古董,眸里精光一闪,表情凝重起来,用夸张的语气和陆砚行说:“你这儿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只凶残的恶鬼。”
陆砚行心里咯噔一下,而后整颗心荡到了谷底。
温烟走上前来,不满地推他一把:“你胡说,我不是鬼,我是神。”
大师立马倒地,手里的铃铛摔打地上,滚了个圈,发出沉闷的叮当声,他招摇撞骗这么多年,还没遇上几次真灵异。
大都是心里作祟,刚才那一股明显重力属实把他吓出一声冷汗。
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极速地摇着手里的铃铛,还指挥着另一个帮手烧一张纸符,闭着眼,嘴里叽里呱啦默念着咒语。
温烟看着陆砚行,抓着他的胳膊可命给他提醒:“你别被他骗了,我不是鬼,我是神,他在撒谎。”
陆砚行拧眉,没说话,潜意识里还是更相信那位大师。
温烟看他这样,干脆施法把大师手里的铃铛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绕着屋子转圈,叮当声响彻整个客厅。
旁人看来,铃铛是在空中自己飘浮移动,这一幕可把几人吓得不清。
抛下句这法事我不做了,四个人结伴落荒而逃。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温烟把铃铛放到一侧,又跑回他身边:“这下你信了吧?他们专骗你这种人不聪明钱还多的。”
陆砚行还是没说话,从卧室里拿出余下的符咒,一个个给她往脑门上贴,还哄着温烟自己用手按着。
时间一长,温烟开始不乐意,整条胳膊都在发酸。
陆砚行第N次抬起手,明黄刺眼的符咒再次展露在眼前,温烟这会已经很委屈,但还是忍着眸里的泪继续照着要求按在眉间。
弯腰从桌上捞起最后一张符咒,陆砚行整个人动作神情都麻木到了极致。
温烟委屈巴巴掉眼泪,再也忍不住,生气地从额间扯下那个符咒:“你为什么老给我贴奇奇怪怪的东西欺负我?”
陆砚行情绪彻底宣布崩溃,开着车躲回了陆家老宅。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