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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海道二十间道路樱花林荫道看一场樱花。
他没打算在这住,平时工作忙,休闲下来时间也对不上,一直没机会来看一趟,趁着这个机会,还能赶上最后一趟。
温烟一路跟着他涨了不少见识,尝了不少美味,也搞出不少灵异。
整躺行程下来感觉还算良好,唯一不开心的是武愈华看不见她,少了一个人陪她说话,她有点无聊,经常闷闷不乐发呆。
而且,她都没见过比陆砚行还长得好看的凡人。
飞机上碰见陆砚行的时候,温烟是激动+欣喜+雀跃的,而陆砚行本人内心是极其绝望+崩溃+痛苦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难熬的日子不知道又要持续多久。
“陆砚行!”
温烟飞跑过去跳到他怀里,两条腿盘上他腰身,搂住他的脖子,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以此来表达她的思念。
陆砚行下意识伸手接她,摸了个空,被撞得退了一小步才承受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揉着眉心抚平燥意,尽量心平气和:“你下来吧,祖宗?”
温烟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眸里笑意依旧,又重复那句话:“我是温烟。”
这时候,武愈华也从厕所出来,看见他,过来打招呼:“砚行,这什么缘分,在这都能遇见你。”
“兄弟间的默契。”陆砚行和他碰了个拳。
正处于登机时段,过道来往的乘客还挺多,武愈华是和另外一个同行一起来的,也是中国人,俩人聊了几句就各自坐回座位了。
温烟本来想直接跟着陆砚行走,陆砚行没同意,想了个法子继续把她支开说回家后亲自过去接她。
温烟当时同意了,但是等到飞机一落地就又跟在他身后回了家,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陆砚行清净了半个月的耳根子再一次热闹起来。
他本来准备回来接着飞机上那趟补个觉,计划赶不上变化,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温烟窝在他身上,抱着脑袋给他揪头发,非说看到一根银色的头发,快准狠拽了一根下来,还自信满满递到眼前让他看。
陆砚行抬眼一看,纯得不能再纯正的黑色……
他一个头两个大,忍耐了一番她的摧残,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眉眼间满是认真:“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给你诵经超度。”
温烟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太懂他的意思,心里只觉没有比他更好的学习对象,摇头:“不行哦。”
陆砚行扑倒在沙发上,用沙发靠枕反手压上了脑袋。
他现在已经不单是害怕,而是打心底里的绝望,崩溃到了极点。
温烟怕他捂死,一直在抢他手里的靠枕,陆砚行死按着不给她,她就让靠枕凭空消失了,然后又关切地伏在他耳畔轻声询问。
陆砚行感觉到手里的靠枕消失,哀叹了声,双手转而覆上后脑勺,脸始终埋在沙发里,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去,对她的话依旧充耳不闻。
僵持了好一阵,温烟又把他带进了卧室。
还让他始终保持正面朝上的姿势平躺在床上,陆砚行眼里暗淡无光,还是不理她,死活不肯张口说话。
只要他一试图闭眼,温烟就捧着脸把他眼皮给他撑开。
他越窘,温烟就笑得越开心。
陆砚行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在朋友的介绍下花大价钱请了个法师,据说是真有些道行的,并不是糊弄人那种。
法师居然还有档期一说,陆砚行的这场法事预约在了明天。
先前回老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的张妈昨天回来了,陆砚行才觉得这个家终于有了点人气。
他每天一回家,有事没事总喜欢拉着张妈聊东聊西。
张妈还说几个月不见他变化不少,他性格本来就好,贴心又注重细节,还有风度,现在仿佛更为健谈。
木制的楼梯扶手被温烟改装成一个弯型滑梯,她把面往宽了加,两侧隆起成小挡板,这是温烟这几天的乐趣。
可能是施了法,这个「滑梯」张妈看不到,她眼里还是正常无异的扶手。
陆砚行看着刚滑下来还没一秒又回到「滑梯口」的温烟,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确实变了。
变疯了……
陆砚行无奈先从网上先搜了几个辟邪方法,晚上睡觉时,他把笤帚倒放靠在了墙角,然后蒙头进了薄被里。
他怕他今天的行为会彻底惹怒温烟,驱走还好说,如果驱不走,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蜷成一团,紧闭着眼,陆砚行心里默念着倒背如流的最强辟邪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
正念着,温烟把他的被子揭开,手里抓着那把笤帚,板着小脸教训他:“你不要给张妈添麻烦,这个不能放在卧室。”
温烟把他从床上扯起来,拉着他到了宽敞的阳台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