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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阮熙的想法没错。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岑安辉目光锐利起来,收起翅膀一个翻身抱着阮熙翻身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之中, 并小声说:“有人来了。”
阮熙不敢出声,透过缝隙朝外面观望,果然有一批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alpha走了过来。
“人跑哪去了?我明明打中了的...”说话的是一只黄鼠狼,身材瘦骨嶙峋,绿豆大的眼睛四处张望,还不 忘躬着腰到处找。
另一只穿山甲alpha呸了一声,“追踪了这么久的猎物,好不容易打中了,你不要告诉我他又跑了!” 岑安辉皱起眉头,这几个人毅力不是一般的好,追他追了大半年都不放弃,现在事情有点棘手了。
“现在怎么办?”
当阮熙见识到真枪实剑时,才意识到秦琛说的是事实,外面的世界危险而残酷,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 或许秦琛真的是在保护他...
就算是这样又怎样?难道就因为娇弱的花朵难以存活,就必须养在温室里,逐渐失去最开始的野性绽 放。
一旦花的主人失去耐心,那花朵也失去了存活的机会,不用外力折断,不出一天便会枯萎。
岑安辉虽然受了伤,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恐惧,似乎根本没把那几个东西当回事。
就在这时,黄鼠狼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安静地比了个手势,然后眯着眼朝阮熙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血腥味隐都隐藏不住,伤应该挺重的,这次一定要把这笔钱给拿到手。
穿山甲alpha阴测测地笑了笑,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弓弩。
射中岑安辉的箭是用他身上的刺做成的,不仅坚硬如铁,还晬了蜈蚣兄弟的剧毒,那只鹰很快就会没有 反抗能力,任他们摆布。
阮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出一波又一波的冷汗。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焦急不安时,温暖的掌心握住他了手腕,他抬头看到的就是岑安辉让他安心的神情。
垂耳兔平静下来。
对面的黄鼠狼已经拨幵了草丛,当看到里面的人后,兴奋地尖声道:“哟,怎么还多了只omega,这次 可赚翻了。”
阮熙趁现在跳了出去,对着黄鼠狼的脑壳就是一个猛撞,还伸出爪子把对方的眼睛挖出了血痕。
黄鼠狼立马捂着眼睛厉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趁着黄鼠狼和他的同伴还没反应过来,阮熙拉着岑安辉就跑。
管他能不能逃掉,总比等死强。
跑出一段距离后,阮熙的体力就开始不支了,这老胳膊老腿果然撑不了多久...
他气喘盱盱地停下来,对岑安辉断断续续地说:“别...别管我了 ...快跑!”
岑安辉盯着阮熙,目光如炬,眼底的痴迷和狂热似乎快把阮熙给吞噬。
身为alpha的职责,就是不能让自己的omega受伤。
可被柔弱的omega奋不顾身的保护,胸口却弥漫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阮熙急得嗓子冒烟,“你看着...看着我干什么?再不跑就被做成...烤鸡翅了!”
岑安辉这次没听阮熙的话,而是扭扭脖子,说:“不用跑。”
“你...你瞎逞什么能?”
阮熙当然不会信,他亲眼看到岑安辉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打蠃那么多人。
岑安辉将垂耳兔给护在身后,恰好对面的那几个人都追了过来,局势瞬间变得危机重重。
“卧槽,你个死兔子敢抓我!”黄鼠狼指着阮熙恼羞成怒地吼道,“看我不弄死你!”
穿山甲道:“别忘了正事,抓那只灰背隼,要活的。”
黄鼠狼冷哼一声:“知道了。”
想来应该是这只灰背隼保护的小omega,等没了alpha保护,还不是只有任人蹂躏的份?
对方那几个alpha精神力都不高,最厉害的一个也就才s级。
他们以为岑安辉还是s级,才敢这么穷追不舍。
然而,当他们看到岑安辉张开双翼,原本狰狞的伤口也自动愈合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阮熙震惊:“你他妈还能自愈?怎么不早说?”
害他跟个二傻子似的吐口水。
岑安辉无辜地说:“你没问。”
阮熙霎时间无语凝噎。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黄鼠狼直接被2s的精神力碾压,吓得两腿打颤。
而原本气质温柔的少年,此时散发出沉郁而阴冷的寒气,语气漠然的说:“你们要弄死谁?”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穿山甲alpha也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说,“都给 我上,_亿赏金呢!”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岑安辉懒得跟他们废话,一扇动翅膀,就有强大的精神力扑面而去,将那几个alpha震得七窍流血,哀 嚎不断。
阮熙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脸色惨白起来。
岑安辉见状便停止释放精神力,用翅膀将阮熙裹进怀里。
他说:“黄鼠狼的尾巴用来做围巾很舒服。”
黄鼠狼:......妈的失策了。
于是,原本是被追杀的岑安辉在收货了一张黄鼠狼毛皮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带阮熙飞上了高空。
到了深夜,阮熙照例睡了过去。
岑安辉也没再继续赶路,随便找了个山洞,展开了翅膀,让阮熙躺在其中一只上面,另一只翅膀当做被 子盖好。
等做完这一切,少年便在垂耳兔的额头留下一个吻,“晚安。”
另一边,秦琛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并没有暴怒不堪,反而显得很平静,就像是知道了阮熙消失了似
的。
郑叔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观察着秦琛的神色以后,说:“家主,夫人被那只灰背隼带走了,按照您吩咐 的并没有阻止。”
秦琛的幽绿眼眸,在黑暗之中闪着暗暗的冷芒。
这就是垂耳兔的选择。
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阮熙所说的自由,不过就是逃离他的身边,选择另一只alpha。
秦琛因为垂耳兔而变得柔软的心脏,最终也在此时逐渐归为寒冰。
为什么一定要逼他。
逼他做出更不受控制的事出来。
“现在他们在哪? ”秦琛冷声问道。
郑叔犹豫片刻,说:“十公里之外的山洞,很快就到灰背隼的老窝了。”
孤男寡男一起过夜,两人的契合度还那么高,不发生点什么事似乎都说不过去...
郑叔痛心疾首,愁容满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秦琛,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