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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希望你不要向别人提起我今天来过的事情。”
    他看一眼室内的装扮,略带歉意说:“对不起,在平安夜给你带来这些消息,褚易,好自为之吧。”
    omega从出现到离开,不过十几分钟。陈芳泽的确只是过来传了个信。但他留下信息实在震撼,褚易坐着发呆。所有麻烦似乎一下子朝他涌来。他揉乱头发,想了很久,还是给高允哲传了一条讯息,说等你回来后,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alpha或许正在忙,并没有马上回复。褚易放下手机,再看圣诞树,觉得亮光晃眼,他伸手将上面的灯串关了。这时听见楼上传来哎呀一声,他抬头看,一个帮佣正站在三楼那间上锁的房间前,有些不知所措。
    他上楼,问她怎么了。帮佣指了指房门,说褚先生,这间房平日上了锁,今天却打开了,需不需要我打扫?
    褚易有些奇怪。这间房他从住进来之后一次都没打开,高允哲在时都不曾进过。他以前不好奇,现在却有了探究心。于是让帮佣先去打扫其他地方,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进屋后,褚易被房里灰尘呛了一口。室内空气不流通,有点发霉的气味。他赶紧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进来。
    从这间卧房的窗口望出去,能看见花园。两株夹竹桃的老种就停在窗边,是最好的欣赏位。看起来住在里面的人很喜欢这种植物。夹竹桃不耐寒,去年冬天谢过一轮,到今年秋天才再开花。但今年的花几个月前也尽数谢了,如今只剩光秃的树枝。
    褚易回头打量房间。他看其中摆设与一些用品,猜测房间主人应该是位女性。屋内很久没有打扫,只有一张扶手椅上没有灰尘,留下人坐过的痕迹。高允哲是不是早上来过?褚易想。他在同一位置坐下,扶手椅正对床头矮柜,柜子的抽屉把手上也同样没有灰尘。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刚想打开,却听到抽屉关上时发出的喀啦声。
    他熟悉这个声音。在原来的那间小公寓,他也是用一样的方法收藏那枚胸针。于是放下盒子,伸手去摸抽屉夹板的底部。
    是本日记。封皮是红色的,写着“方婕”两个字,笔迹很秀气。褚易拍掉上面的灰,坐回扶手椅。他将拿到的盒子与日记本放在膝盖上,思考先看哪一个。
    最后他把盒子放到一边,心底说一句冒犯了,打开了那本日记本。一个影响终生的选择,伴随而来一个三十年前的秘密。
    正文 遗梦(1)
    (起页)
    6月6日,晴
    我收到一份生日礼物:这本日记。爸爸说人分化后意味着真正成长,而长大后的第一件事是要学会反思。日记就是很好的方式。如实地记录每天发生过的事情,能够帮助我回顾犯下的错误,聆听主的圣音。
    我要反思什么呢?今天好像也没犯什么错——噢,有的。早上没胃口吃饭,浪费了明嫂做的早餐,应该立刻下去与她道歉。
    ……
    8月19日,多云
    需注明,写这篇日记时我的手还在打颤。气的。我今天遇到一个讨厌的alpha。以前在学校我很少和alpha科系的人来往,他们大都傲慢,看omega的眼神也令人不舒服。我休学之后,几乎都碰不到这样的人,但今天遇上的这个实在太叫人生气。他过来好大阵仗,跟了三辆车,把宅子外面的路都堵住。我以往认识的那些alpha和这个比,哪里算得上真的傲慢。这人天外来客似的凭空出现,走路是笔直的,脚步很快,进花园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忌,不走小径走草坪,留下好几个脚印在上面,看到我种的夹竹桃还想去摘。
    我虽不喜欢他这样,但夹竹桃有毒,就叫他不要空手去摘。他听见了,看看我,说真的吗,你是不想我摘所以骗我吧。我说你要是不信就去摘摘看,我现在就进屋给你打电话,喊救护车来接你。他听完笑了,问我是不是这里的园丁。我说不是,我住在这里。他懒洋洋哦一声,说原来你是方家那个独生女,我听方先生常提起你,你为什么不把帽子拿下来,好让我看清你的样子。
    轻浮!园丁铲就在手上,要我有力气就和他来场大战。我说麻烦你离开,不走我不打急救电话也会叫警察来。他笑得更开心,说算了不摘了,反正也没那么漂亮。
    我觉得他指的不是夹竹桃。想骂人。天父,日记里能写粗话吗?
    ……
    8月20日,多云
    我知道了这人的名字。陈知沅。原来是陈家来的,寰宇与爸爸有笔生意谈,他来拜访,我却与他不对盘,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看周刊上说,这人虽然年轻,但在商界很有地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爸爸的生意。
    不写了。脑子里总有一张脸晃来晃去。难受。去吃饭。
    ……
    8月28日,晴
    生意没有影响。爸爸说进行得很顺利,不过那个叫陈知沅的alpha最近可能会常来,他好像很重视这笔合作,要亲自相谈。爸爸看起来挺高兴的,说能与陈家做生意很难得。我不懂这些,没有多问。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在花园待着,以免那个陈知沅又来乱踩草坪乱摘花。
    另,明天要让明嫂陪我去买一顶新的遮阳帽,最好是带绸缎的款式,杂志上说现在很流行。
    ……
    9月24日,阴
    陈知沅还是不要来了。每次过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故意挑我的刺。我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惹到他。他对爸爸很客气,与我说话嘴巴就很坏,总说句好的,再补句不怎么好的。他今天说我皮肤白,我还没来得及应,他又说就是太白了,看着像生病的。我说我就是有病,活不过三十岁,你开心了吧。他终于闭上嘴,没有再理我。
    幼儿园小孩都比他成熟!我回房间让明嫂将那顶遮阳帽扔了。陈知沅什么都不懂。
    ……
    10月8日,多云
    这两周每天都有人来送勿忘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都没有附卡片。妈妈开我玩笑,说是不是有了追求者。怎么可能,我整天在家,哪里见过其他人。大概是送错了吧,两周十四天,十四束勿忘我,送花的人一定很有诚意。如果是用来道歉的,我都想代替接收这份歉意了——只是想想而已。说到底,用花道歉还是欠缺勇气,